第一百三十章 艰难升级日

立秋这日，依旧炎热。霍清晚上吃了些点心和石榴，因为总觉得燥热便喝了些凉乳酪，没想到半夜开始腹痛，刚开始还能忍耐，霍清睁着眼硬忍到寅时，终于忍不住，摇醒了一旁睡着的高承禹。
他们住的棠风轩瞬时灯火通明，满院子人都忙活起来，高承禹急忙喊人去请大夫，阿湘让人去报老夫人，差人去请稳婆。
霍清折腾一夜，此时觉得好一些，便换了身衣服，吃了些软粥，便又睡下了。
睡了一会又觉得腹痛难忍，此时稳婆已在院子候着，听闻产妇醒了，忙进来连问带看，确认是要生了，将产妇及一干人等都挪进了院内的产房里。
曹老夫人和几个嫂嫂都来了，一时间棠风轩立了一院子人。二夫人生过两个，便进去瞧了瞧，说了些宽慰的话，又怕待久影响产妇心情，便出来继续院子里坐着。
高承禹急切地问：“怎么样？”
二夫人摇头说：“怕是还有一阵子折腾呢。”
高承禹一听这话抬腿便走：“我进去看看。”话音刚落，人已进了屋子。
霍清本来没觉得什么，便是疼也忍得过去，但看见高承禹的瞬间，似乎便不再那么坚强，竟红了眼眶。
高承禹心疼地说：“方妈妈是母亲寻的最有经验的稳婆，你别担心，再忍忍。”
方妈妈对瑞雨说：“扶着你家夫人在房里走走，有助于生产。”又安排着几个婢子各自准备物事。
高承禹立即过来扶着霍清在屋里转悠，又不能过多消耗体力，走一会儿停一会儿，又折腾了一上午，刚开始疼一阵缓一阵，缓和的时候还能正常说话，到后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直不起腰来，头上的汗直往下落，霍清咬着牙，忍不住时就哼哼几声。
稳婆又让霍清吃了些粥，将高承禹赶出了产房。
渐渐听到产房内的人呻吟起来，期初还是哎呦哎呦的声音，后来还有阿湘焦急的喊声。
高承禹急的在旁边的屋内坐立难安。
霍清问方妈妈：“什么时候能生？”
方妈妈说：“夫人再忍忍，怕是还得四五个时辰。”
霍清急到：“还有四五个时辰？哎呦不行了，疼死我了。”又对阿湘说：“扶我坐起来。”这时间听了简直要命。
阿湘扶住霍清的手，瑞雨在后面缓缓按摩着腰背，霍清闭着眼睛，紧抿着嘴唇，就好像全身的骨头都断了一样，整个人都已湿透。
高母又派人来询问，方妈妈这时出来到正屋中说：“回老夫人，三夫人胎儿有些大，生产怕是要受些罪，但据老妇的经验看，胎位正常，生产时间长些。但胎过大恐产后失血，还请大夫适时诊断。”
高承禹一听这话，急忙问：“这是什么意思？”
方妈妈毫不遮掩地说：“夫人体格强健，有助于生产，但是胎儿过大，恐有血崩。”
高承禹嗓子如哽住了般，半晌才问：“平时饮食已十分克制，看着肚子也不算大，为何胎儿会大？方妈妈经验丰富，还请想个法子。”
方妈妈道：“老妇刚摸了一圈，的确是个不小的。妇人生产本就在鬼门关，并不说一定会血崩，只是以老妇的经验的确发生过一些，但夫人好在身体底子好，但还望老夫人和高郎中有心理准备。”
高承禹听完便扶着案几坐在塌边，招了招手示意方妈妈去产房。
高母一听也是心下一阵紧张，她可是知道这利害的，又细细叮嘱几个人随时听方妈妈和大夫差遣，备足了可能用到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