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眼里有你

“你跟栖梧大仙关系那么好，你怎么会不知道那个孩子去了哪里？”子怜问道。
“不要再说了——”汐凤小声的说道。
“你一定知道那个孩子在哪里，对不对？这种情况下，栖梧大仙一定会告诉你的，关于那个孩子。”
“我求你了，你不要再说了~”
接近崩溃的声音，子怜从来没有见到这个样子的汐凤。子怜知道，汐凤听到栖梧这个名字的时候，一定会伤心，可是不知道她竟会伤心成这般模样。
“师父，我求求你，你告诉我好吗？”子怜说道，“这是你的心结，也是我的心结，我们两个一起解开她好吗？”
“你一定要知道吗？”汐凤问道。
“是的！”
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半点畏惧，隐藏了那么多年的事情，终于要揭开它的面纱了。
“有两件事情，我想你应该是知道了，第一件事情，栖梧确实与天帝定有婚约；第二件事情，栖梧确实是有一个孩子，应该是个女儿。”汐凤说道。
“应该？为什么是应该？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与栖梧年少便在我师父逍遥仙人手下修习，年少风光，师父教导有方，很快，我们两个便在三界创出了一点名声，不多不少，恰巧被天帝知道了。
“那时候的天帝还不是天帝，也并没有娶亲。新帝上位，他的伴侣必须是这三界皎皎之人，你也清楚栖梧的性格，天真灿烂，就连玉清那样清心寡欲的人都会爱慕她，何况是这个天帝。
天帝对栖梧一见倾心，又师从逍遥这个超脱三界的仙人，由她做为自己的伴侣，再好不过。
至少，但是，天帝的是真心爱慕栖梧的。
可是栖梧不愿，那样的繁文缛节，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折磨。她不愿，师父也不强迫，拒绝了天帝的盛情。她不愿，天帝也不肯罢手，给了时间让栖梧考虑。
随后便是候选大赛，我不知道栖梧当时参加候选大赛经历了些什么，我再次见到她时，她已经怀孕了。我问了她很多次，这个孩子是谁的，她只说忘记了，记不清，你说这可不可笑？还有候选大赛的事情，我问她遇到些什么人，她也说是记不清。
无论我问什么，她都说不记得，不知道。我便觉得她是有意瞒我，也是为了这个事情，我和栖梧吵架了，离开了逍遥阁，去了南山闭关修炼。
后来，天帝便发帖要迎娶栖梧，那个时候，栖梧的肚子依旧越来越大了，天帝知道这件事情后，很是生气，觉得栖梧在羞辱自己，便下令栖梧。
我不知道栖梧是怎么将那个孩子生下来的，我也不知道她是在怎样的一种情况将那个孩子生下来。
没有人知道那个孩子在哪里，因为只要有一个人知道，天帝必然不会放过那个孩子。
也是为了保护那个孩子，栖梧故意冲上了天宫，去袭击天帝，刚刚生了孩子，那么虚弱的她，对天帝哪里能有什么威胁。
后来，她便被天帝活生生的废除了仙根，戒鞭三百，或许更残忍，更残酷，不然凭借栖梧的仙躯，怎么会致死？
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和她吵架，为什么明明知道她会有危险，我还要离开她，为什么我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为什么我不相信她！”
已然无法改变，这件事情，子怜知道自己也有过错，一定是因为那碗忘忧汤，才让栖梧什么事情都记不得。可是说了又怎样，知道了又怎样，杀了那个人？他又有什么过错？
“师父，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候选大赛的时候，我碰到过栖梧大仙。”子怜哽咽的说道，“当时栖梧大仙伤心欲绝，让我帮她做了一碗忘忧汤，大抵是因为这碗汤，她才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真是我错怪了她。”汐凤哽咽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出关后，我便知道了栖梧的事情，我打听到了栖梧候选大赛的时候去的是南国，那里有一座寺庙是栖梧建的，当真是讽刺，她信奉的神不保护她，为什么还要给它们香火供奉，我毁了那个庙，却找不到那个人。后来，我便闹上了天宫，那个天帝，一切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逼迫栖梧要嫁给他，栖梧也不会为了保护那个孩子，故意去袭击天帝。他有什么资格做天帝！”
不过是权，还有什么理由能解释呢？若是天帝真心爱慕栖梧，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香消玉殒的。
“那个孩子呢？”子怜问道。
“除了栖梧，不会有人知道了。”汐凤说道。
又没有头绪，好像很多事情，子怜查着查的突然就没了线索。
“师父，栖梧大仙会有转世吗？”
“不会了，她的魂魄是散的，我去了忘川。孟婆告诉我，她从没有见过栖梧。”
“神仙也会去忘川？”
“我不知道，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她，忘川是我最后的希望。”
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那这漫长的一千年，你都是怎样活着的？
“我会是栖梧的孩子吗？”子怜问道。
“谁知道呢？”
不知道为什么，子怜心里反倒是有一点失落，其实她都是希望自己是栖梧的孩子，这样，汐凤对自己这般好，多多少少不是因为这张和栖梧长得相似的脸，如今，得知自己和栖梧没有半点关系，子怜便明白了，她如今在汐凤拥有的这一切，全都是因为这张脸。
“师父，你知道弑神剑吗？”
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缘由，子怜便也不必追问细节了，只要能陪汐凤身边就好，能见到她，至少这张脸对于汐凤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