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国

见到周之真人之后，虞颂才算想起在美国时候他给她的初印象，周之与她确实是讲过几面的。在她离开美国之前的两天，周之还特意问过她是不是快要回国了，那天的周之有点怪怪，好像有什么话要跟她讲，欲言又止。
周之一来，就吸引了大部分女青年的注意力，从师姐的描述里，这位周之同学的科研能力是有口皆碑的强，吴敌教授的左膀右臂不是随便说说，周之大学本科就是在Z大读的，据说本科开始就在吴敌教授的实验室里帮忙，去美国之前已经全面负责吴敌教授名下两项国家自然基金项目，几十篇论文傍身，在美国的联合实验后的任何一项战绩都能轻松混过博士毕业要求。
“临床医疗思维能力知识竞赛，团体赛冠军定山医院，个人冠军徐牧野。”同门正在宣读着班级群里的一条新闻。
“哇，厉害，是不是这个竞赛有奖金呀。”
“对呀，听说还挺丰厚的。”
“我前年在定山实习轮转的时候，他们心内科就在准备参赛，狂刷题。”
“搜搜这个徐牧野是哪家医院的呢？”
“定山，哇，定山这次双丰收啊。徐牧野，32岁，中山大学医学博士，2012-2014年德国海尔曼医学院访问学者，现任华山医院器官移植科主治医师，发表SCI4篇，影响因子共计17分……，不想读了，太多了，下面还有一些科研成果和学术兼职。”
“厉害是厉害，可是还不如我们周之师兄嘛，你搜搜周师兄的简历，惊掉你下巴……”
周之本来在翻实验室的word版记录册，以便尽快熟悉实验内容，听她们提到自己，笑说：“别，你们别捧杀我。”
“哇，果然，周师兄不要谦虚嘛，光SCI就秒杀徐牧野了，SCI8篇，单篇最高影响因子9分……”同门还要继续往下读，被周之拦着。
“8篇是哪年的老黄历，听说周师兄今年又有两篇。”
“我的天哪。”
虞颂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渣硕水刊，读博以来一无所成，至今还要苦苦琢磨一篇SCI来应付博士毕业。SCI对她来说已经千难万难，更遑论影响因子这种东西，因为知道虞颂学医，有时表姐的同事有个头疼脑热也会托虞颂表姐帮忙问问，表姐的口头禅是“我们家的学霸表妹”，学海无涯，殊不知她这个“伪学霸”早已被高光校友秒成渣渣。博士跟博士也是不一样的，无能者如虞颂，靠蹭老板的科研混毕业，能力者如周之，能让导师生出如虎添翼之感。
听别人当面花式夸还是需要点定力的，周之可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笑道：“徐牧野很厉害的，我认识他，之前在海尔曼的时候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