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暴风雨般的流言

计规部呆了大概三个月，一切差不多熟悉、了解之后，人事部的调令突然又来了，让我第二天就去总裁办上岗。升职原因那一栏就写了个年轻，工作能力强，再无其他。多么牵强敷衍的理由，我自己都不会信，这次不比上次，从底层消无声息的到计规部，计规部侧重技术部分，平时就是帮尹师傅干活，没有和多少人接触，没有太多人在意到，但是这次......
上任前天晚上，部门搞了个聚餐活动，先吃饭，然后唱歌，难得的是百忙之中的主任也来参加了，三个月就只见过她匆匆的背影，本想着大部门的女主人应该是雷厉风行、不苟言笑、霸气十足的女性，谁知长得那么甜美，四十岁出头了，皮肤白嫩透亮，眼睛大大的，睫毛长而卷翘，穿衣也不是职场OL风，总之给人感觉很舒服，少女感爆满。
席间大家每个人都举杯庆祝，只有我是白开水。结果是各种起哄各种劝，于是我不得不拉出大姨妈来挡，还好他们没有硬灌，躲过一劫。只是唱歌这一环真的是怎么都躲不过，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相信，直到我真的开口，他们果断让我静静坐在了‘观众席’。
快散伙的时候，另一个刚结婚不久的女同事--李言突然拉住我，醉意浓浓，“小于，在计规部这段时间大家都对你不薄吧，你都快要走了，就不要再隐藏了吧，大家都是自己人，满足下我们的好奇心，你后面的人是公司高层还是？”如此直白的问，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还好尹师傅及时出现。
“呀，都十一点了，小郑，你先送小于回去，剩下的人我来安排。”
“尹师傅，先送其他人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那怎么行，大半夜的，小姑娘多不安全的。”
“好吧，那大家都注意安全。”
“哎，等下......”喝醉的李言还不死心，硬生生被尹师傅给拽住。
去新部门报道，因为昨晚没休息好，气色不太好，多抹了点儿BB霜才勉强遮住。大名鼎鼎的总裁办共四个人（下面还有个总经办，十个人），两男两女，算上我五个。
“你好，我是季蒋。”一个十二七左右的青年男子向我伸出手，目测他有一米八的个头，肤色偏白，长脸，眼睛和韩国男星权相宇一样迷人，高鼻梁，真真的帅哥一枚。刚进总部就有很多关于总特助季蒋的传言，无敌帅，像明星一样，果然是名不虚传。
“你好，我叫于行难。”
“嗯，我知道。”他一直持续着严肃，眼睛里也没有温度，“给你依次介绍下，这个是肖楠，负责总裁的所有大小会议、重要文件签发。”肖楠，五官立体，像新疆那边的姑娘，个头比较高（应该有一米六七），给人感觉很干练，“这位是章雨星，负责董事长的所有对外应酬和出差事宜。”长得比较憨厚的一个男的，三十岁出头，眼神凌厉，“这位是赵子梦，主要负责一些项目的重要文件的翻译、邮件收发、材料撰写。”很娇小可爱的一个女生，看着二十五岁左右的样子，笑起来有深深的酒窝，很迷人。
“大家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九十度鞠躬，说着千篇一律的开场白。
除了总特助之外的几个人对我报以微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只有那个叫赵子梦的和我多说了两句，然后我就被季蒋带到了另一个办公室--总特助办公室，在他的办公室里面有个隔间是给我办公的。
“以后由我来带你，负责董事长的一切事宜，我不常在公司，有不懂的可以问其他人。”
“好的。”
“这个隔间是临时加的，有些小，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坐在我的位置上。”
“啊？哦。”刚来就敢乱坐总特助的位置，这不是让我树敌吗，我可不能这么缺心眼。
“等会儿发你一些资料，我要出差一周，这几天你的任务就是把那些资料看懂，有问题可以给我发短信，有空我就会回复你，好了，我走了。”
“好，季特助路上小心。”
“叫我季蒋就好。”
“哦，好。”我东西少，不到半个小时就收拾完了，听说这层有茶水间，于是我带着茶去体验了，刚到门口就听到我的名字，
“那个于行难到底什么来头，直接从底层一个小小的辅导班老师到总部计规部，不到三个月又直接到总裁办，还和总特助一个办公室！”我透过玻璃看了下，是总裁办的那两个女生，还有其他部门几个女的，不怎么熟悉，说话的那人也没见过。
“她不是季特助的关系吗？”问的是赵子梦。
“以前觉得是，现在看来完全不可能，能跟总特助一个办公室，并且由他亲自带，肯定是某董事的关系。”说话的是肖楠。
“看着不像啊！”子梦惊讶道。
“你也不想想，轻易让你看出来还怎么伪装。”
“可是她看着不像那种富家女啊。”依然是子梦。
“你总算说到重点上了，不是富家女就是那什么了啊。”另一个不认识，打扮时髦的女人说道。
“哦!!”所有人都一副了然的样子。
“于行难看着不是那种人，秀气、文静、与世无争的样子。”还好有个纯良的子梦。
“要不然怎么说你天真呢，我们跟她接触了才不到一天你就了解了？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多思考，在总裁办呆了一年多了，多给你姑姑长点儿脸吧。”最后才知道赵子梦是计规部主任的侄女，其他几个倒都是凭自己本事到今天的位置，尤其是肖楠，真真正正的女强人，所以她特别反感靠关系，能力一般，不思进取的人群。
“哦。”
我原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谁知这只是开始。第二天所有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前脚刚走，他们就开始在后面议论。
“年纪轻轻就到总裁办，还和总特助一个办公室，果然不简单！”
“长的也一般嘛！”
“虽然不惊艳，但是秀气、清纯、耐看，事业成功的男人多半喜欢这种！”
“哦，也对！”
“同样是当二奶的，有的就是无所事事，只想当下，有的就是有见识、考虑长远，就算不当二奶了也有事业可以依靠，说不定还能找个好男人嫁了。”
“羡慕你也去啊！”
“哎，没那七窍玲珑心那，怕到时候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
以前总觉得电视上把坏人扩大了，现实中不会有，原来现实比电视上更胜一筹。我自己都云里雾里弄不清楚，制造者却编的有声有色，真是有意思！对于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我也无心去探索，只是难免会有些微的不舒服。
那些资料我以为和学校的书本差不多，谁知理解起来那么费劲，度娘都帮不了我，问总裁办的其他三位同事，他们都忙的顾不上，好不容易有空了，扫一遍就说不知道，我也不能怪别人不教我，只能怪自己太差劲，还短时间内招来大家的一致敌视，估计也没谁了。于是，我厚着脸皮给季蒋发短信请教，我问题实在太多，而他又没有那么多时间打字，一般都会电话上告诉我。
那几天我也是废寝忘食，晚上十点了还在研究，季蒋电话过来第一句就是，
“还在加班？”
“嗯。”
“不用那么拼，慢慢来，总裁办的活没有那么复杂，熟悉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