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胭脂

小贩连连点头，“我给您选两串糖衣最厚的！”
林仙儿笑着道好。
“呐，这是给你的银钱。”林仙儿递给他一个小荷包。
小贩垫了垫手里的荷包，“这，这，太多了。”
“无事，多的是赏你的，留着吧。”
林仙儿拿着两串糖葫芦，转身离去。
“红笺，快来吃糖葫芦。”
林仙儿轻声招呼着摆饭的红笺。
“要用午膳了，小姐，还是过会儿吃吧。”
红笺有些担心她的脾胃。
“不，现在就吃！”
林仙儿很坚决。
红笺点了点头，没有再坚持。她接过，轻轻咬开糖衣。这糖葫芦真的很甜，她眼中闪过怀念。
突然吐出一张卷起的纸条。
它夹在糖葫芦挖空的山楂中心。
“原来在你那里，快把其他的几个都吃了。”林仙儿没有露出很多意外。反而有些果然如此的明彻。
那条街他们进镇的时候她留意过，她们住的客栈有些偏后。
以这条街的长度，不可能会在她倚靠窗边的几炷香时间，来回叫卖四趟。
她看着糖葫芦想起了往事。
料想，定是知道这桩往事的人留下的。
她心里升起巨大的希望！
是重宪哥哥吗？
是他，一定是他！
她匆忙写了张纸条放在了装银钱的荷包里。
保险起见，上面没有过多话语，只是写了她倚在窗边看见的一家脂粉店。
若是他，他一定会等她出现！
如不是，也不过是买个口脂罢了的普通小事，无人会在意。
红笺急忙咬开剩下的几颗山楂。
取出纸条拼在了一起。
林仙儿看着桌上熟悉的字迹，突然泪如雨下。
“是重宪哥哥，他果然还活着！”
红笺眼圈也红了起来，“小姐，别哭了，仔细留下痕迹。”
“嗯嗯，不哭了，是好事！重宪哥哥还活着，还活着！”
林仙儿小心的拿起纸条浸在一旁的水盆里，看着墨迹氤氲开来，又小心的将那团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浆糊，埋在了屋子里装饰的花盆泥土里。
一团烂泥，任谁也分辨不出本来面目。
“明日，我们去胭脂铺。”
“是。”
翌日。
林仙儿强行按捺住内心的兴奋，像昨日一般时辰起床，尽管她早就清醒许久。
“严大人。”
“林小姐。”
“严大人，这都月余了，我的水粉胭脂也用的差不多了，趁着在这儿休整，可否允我去买些呢？”
严国忠有些为难。
“林小姐，这，怕是不太好。不如，我派人去买些回来。”
林仙儿盈盈水眸，看着严国忠。
他有些不自在。
“严大人，那些人哪懂女孩子的心思呢，这什么样的皮肤用什么样的颜色，粉质，细不细腻......他们看得出来吗？我若是没以前好看了，如何进的了太师府啊？”
林仙儿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