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鼎力

然而还是被顾长歌撞见了我修习融雪术的时间。她对此极为反对严令我不许再修习但是我还是瞒着她学习了融雪术。
不过才几月的时间小姐的医术就有一定造诣了，但是小姐对医术丝毫不不感兴。一年以后便和谢湛逸一块向墨大夫辞行返回洛阳。
相处这么长时间我感觉小姐和一起判若两人，尤其是她笑的时候。明明面上带着笑意然而我总是觉得那笑意不是真的，在她那双幽深如谭的眼睛里仿佛永远覆着一层冰霜。
回到洛阳之后，除了我时常跟在她左右护卫以外其他人都暂且居住在洛阳城郊的宅邸中。外务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替她打理，缘由是因为在药王谷养病的时候发生了件事情，谢湛逸对我下了命令要我时刻护卫在顾长歌左右，免得有人伤害到她。
也是那件事情让我认识到这位看起来温和的三公子实则也是个手段狠辣之人。我记得那日山中雾气由浓而我们几个因为种种原因都在各自忙各自的，未曾想到顾长歌居然会避开药王谷的守卫跑去了谷外散心。
那个时候的顾长歌也不过才豆蔻年华，除了比正常女孩单薄一点以外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她出去的时候偏不巧遇上山匪劫掠谷外小镇，那些山匪见她美貌起了歹心后直接把她连同镇上其他女子一起劫走，断了音信。
等谷中守卫来回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听闻亲妹失踪的谢湛逸不顾劝阻直接出谷去镇中询问百姓有没有看见一个年轻女孩，把相貌仔细说给他们听以后，镇上百姓中才有一人走出来告诉谢湛逸一个模糊印象，至于其他人都是惊魂未定，不管问什么都是说不知道。
顺着镇上那人所指的方向谢湛逸大概摸出了匪寨所在的位置但是犹豫夜色已深，谢湛逸不敢贸然上山免得惊动那些山匪。尽管如此他也是拉着我和云繁一块守在山下，轮换着歇息。直到第二日天刚亮才带着我们一块潜入匪寨寻人，那些山匪不知谢湛逸身份只当他是自投罗网的富家公子，哪里能想到这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富家公子实则是药王谷下任当家呢？
轻敌的后果自然是整个匪寨死伤殆尽，逼问过剩下几个还能喘气的山匪，终于从他们口中得知顾长歌的下落。等他们到地牢的时候看到奄奄一息的顾长歌，震怒之下的谢湛逸不顾劝阻地杀了匪寨所有人并且将匪寨烧得一干二净。从那日开始他便对我下了命令要我跟着顾长歌，寸步不离地保护着。
对此我自然是欣然允诺。
虽然经过一年的治疗顾长歌的病好了大半但是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在谢宅内发号施令，又我代替她去执行一切命令。她对我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而我也愿意尽心尽力地为她做事，达成她的愿望。
只有每月初五的时候我才会在城郊的宅邸中见到她。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出现在宅子里的时候她基本上都是带着面纱来的。隔着屏风审视着我为她招揽的这批我自认为还算尚可的手下。随口指点几句，其他的也不多言。
回洛阳的半年之后她忽然把我喊进了府中，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要见我，一路心情都是忐忑无比。
见我进门顾长歌摇摇头示意窝不必多礼指着一旁的椅子，“你来了。卓靖，以后在我面前不必这么多礼数。我素来不爱拘着人。”
话落耳际我坐到了顾长歌所指的位置上，神态恭敬地看着她。
“卓靖，我想让你去武林各个世家求学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顾长歌捧茶浅啜一口后看向我，语气温和，“虽然我知道以你卓家的武学并不逊色于人但是我希望你还能更优秀一些，毕竟我日后要行的事情凶险未知我需要一个靠得住的帮手。”
“属下定不负小姐所望。”我当即单膝跪地抱拳朗声道。
闻言顾长歌含笑微微点头，“这件事情我会拜托大哥替我去办。你去修习武学至于我吗......稷下书院倒是个不错的好地方。”
想到在药王谷时候的经历我不由目含担忧地看向她。
“我知道你忧心我，不过卓靖你放心好了。去稷下书院才是我最好的选择，在那里没人能够伤害到我。”
就这样我跟她约定了以两年为限不论学成与否都得返回洛阳会面。也是经过这件事情我才知道谢家虽是商人但是却在江湖上颇具名望，几乎整个江湖都得卖谢家一个面子。在谢家大公子的举荐下我一路往江南而去顾长歌则北上稷下书院求学。
虽说有谢家出面鲜少有人为难我但是现在各大武林世家的训练不必父亲对我训练逊色，偶尔我也会同那些一块入门的弟子争吵一番之后又打大出声，遇见强敌的时候除了挨打以外也别无它法。
在江南待得一年里我和顾长歌除了往来书信以外再无其他联系，她时不时会在信上同我说说北地的风土人情而我则回寄她一些南方时令玩物、在江南一带习武一年后我有辗转去了其他地方，北地武林也曾经去过原本是想去见顾长歌的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得见一二，之后有辗转去了趟巴蜀之地。
等两年后我和她如约归来，比起两年前顾长歌来说如今的顾长歌平静地好像一汪死水。听闻我学有所成，她夸赞了我几句后从而命令我继续替她招揽可用的人才，如今她身边除了谢家特意为她准备两名侍女朱雀、青鸾还有我以外再无其他帮手。是以绝大部分事情还是落在了我身上。
学成回来以后我也会时不时陪她去姑苏走走，表面上她是奉了谢家老爷的命令去巡视谢家在京中的铺子生意如何实则是去京中看看那些所谓的故人情况如何。我曾经陪着她去拜访过云繁，匆匆几语以后她便带着我返回谢家在姑苏的别苑。
我依稀记得那晚离开云府的时候，我陪着她悄悄回了趟顾家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