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夫进了沐烟雨的房间时,沐夫人正坐在床沿抹着眼泪。沐烟雨也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沐老爷走上前对沐烟雨说,“烟儿,这位是邢大夫,她来为你做做检查。”
沐烟雨并不看他,只说,“父亲,不必了,让大夫走吧,没什么可检查的。”
邢大夫也是女子,自然明白沐烟雨此刻的心情,她走上前去,对沐博安说,“沐老爷,让我来对她说几句话。”
于是沐博安和沐夫人都为邢大夫让开了身。邢大夫坐到床沿上,对沐烟雨说,“沐姑娘,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但你不愿为你的身体负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若是原本你和李六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却落个伤口感染,白白丢了性命,可就不划算了。”
沐烟雨听闻她的话,便知她话中有话,于是转过脸盯着她的眼睛,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邢大夫笑着摇摇头,说,“你想知道具体情况,便让我先为你检查一下,其余的,你便自己去问李六郎吧。”
然后邢大夫又转头对沐博安说,“沐老爷,沐夫人,我为沐姑娘做检查,还请你们先出去等等。”
沐博安忙点点头,说好,然后拉着夫人迅速退出去,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邢大夫看着沐烟雨,微笑着说,“沐姑娘?”
沐烟雨思忖良久,终究还是点点头,说好。
于是邢大夫让她蜷曲着双腿,撩开她的下衣,低下头为她细细检查。沐烟雨仿佛再次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依旧倍感屈辱,双手紧紧地抓住被子,眼泪不停地落下来。她是真的,恨不得,将那李六郎千刀万剐。
邢大夫感觉到沐烟雨的激动,看着她微微颤栗的身体,柔声安抚她道,“没事,不要害怕。”然后加快了自己的检查进程。
很快,邢大夫便检查完了,她问沐烟雨,“你下身是否有刺痛感?”
沐烟雨流着眼泪,摇摇头,“没有。”
邢大夫将她的腿放平,笑着摇摇头,“那就是了,沐姑娘,李六郎什么都没做,你依旧是完璧之身。放心吧,没事的。”
沐烟雨听了她的话,不可置信地坐起身来,说,“大夫您说的可是真话?”
邢大夫一边替她盖好下身的被子,一边笑着回答她,说,“我又有什么理由骗你呢?”
玉儿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情绪,走到床边蹲下身来,握住沐烟雨的手,喜极而泣道,“姑娘,咱们没事,咱们还好好的。”
沐烟雨也笑着落下眼泪,对着玉儿点头,说,“嗯,没事,没事。”
邢大夫见主仆二人的情形,自己也险些落泪。她对沐烟雨说,“让我在看看你小腹的伤口吧!”
玉儿便往旁边让了让,说,“大夫,你请。”仍旧抓住沐烟雨的手,笑中带泪的望着沐烟雨。
邢大夫解开沐烟雨的衣裳,看了看她腹前的伤口,说,“还好处理及时,否则姑娘你可能会伤及以后的子嗣绵延了。”
沐烟雨心中一惊,忙问,“那现下无事了么?”
邢大夫点点头,“伤的并不是很深,但女子小腹极为脆弱,所以也不可轻视,即日起,你得好好休息,不可沐浴,也不可搬重物,待休息七日,伤口逐渐愈合,便可不用担心了。”
“方才,大夫您说的那话,是何意?仿佛你早已知晓我……”
“其实是李六郎派人找的我,来的路上,那位名叫虎子的兄弟,大致与我讲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便明白了。”
“李六郎来了?”
邢大夫点点头,继续说,“那虎子说,这件事是一个误会,其实姑娘你的确差点被人侵犯,但那个人不是李六郎,是叫你出去的那位姑娘叫的人,李六郎不过是为了救你,错被你误会了。”
沐烟雨和玉儿听了这话,都十分诧异,两两相望,一时无言。许久,沐烟雨才道出一句,“那为何,当时他不解释清楚……”
玉儿也很迷惑,说,“是呀,不过我就知道,那沈微澜肯定是不安好心的。”
此时,沐烟雨掀了被子就要下床,她一边穿鞋一边对玉儿说,“玉儿,你将我衣服拿来,我下去见见李六郎,我有事情要问他!”
玉儿在一旁着急地想要拦住她,说,“姑娘你身上还有伤,不可啊,几时见不是见,非得现在不顾自己安危?”
沐烟雨不顾她劝告,只催促道,“你快去拿来,今早他来救我时,我只以为是他在酒中下药,迷晕了我们二人,然后趁此机会行不轨之事,如今明白了是误会一场,自然要下去谢谢他,况且,我还有些疑问弄不明白。”
邢大夫见状,便只对玉儿说,“只要不用力扯着伤口,没有大碍的。”
见大夫都这样说了,玉儿才不情愿地将沐烟雨的衣裳拿过来为她穿上。穿戴完毕,玉儿便过去打开门,然后扶着沐烟雨走出去。在门口等着的二老也慌忙拦住她,说,“烟儿你怎么起来了?”
沐烟雨对他们笑笑,说,“父亲,母亲,不必担心,方才大夫检查过了,说我并无大碍。而且……李六郎确实没有对我做什么,我现在要去见见他,毕竟刺伤了他,我很抱歉。”
沐夫人拉住她,埋怨到,“即使他没做什么,但也差点……你还有什么可对他抱歉的?”
沐烟雨笑着握住她的手,说,“母亲,与沈微澜勾结之人不是他,女儿正是要去问问李六郎,想要害我之人除了沈微澜,到底还有谁。”
沐夫人听了这话,这才放心下来。于是点点头,同玉儿一起扶着她,往厅堂走去。沐博安也在后头,对着邢大夫不停道谢,说,“邢大夫,方才真是冒犯了,说那话,是我的不对,是我狭隘了。”
邢大夫摇摇头,说,“我理解你爱女心切。没事。”
于是二人也跟着他们往厅堂走去。
来到厅堂,沐烟雨见李六郎与他的二位兄弟还正襟危坐在厅堂内的椅子上。她莲步轻移,向李六郎走去,心中的情感复杂不可说。想起今日上午的事,她的脸迅速燥热起来。
李六郎见沐烟雨被搀扶而来,也忙迎上前去,说,“你还伤着,怎就下床过来了?”
沐烟雨正不知开口说些什么,反倒他先开口了。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只低声说,“今日之事,我已明了,伤了你,我很抱歉,所以必定要亲自与你道歉。”
李六郎生怕她行走会动了伤口,随手便拿了凳子放到她面前,说,“你就在此处坐下吧,别再走了,若扯着伤口,又该痛了。”
沐烟雨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忽地想起昨日他说,从第一次相见,我便倾心于你……
她的脸,迅速就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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