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可大可小

“年龄，身份，名字，住在那里？”另一个满脸痤疮的边翻开笔录本作势要记，边打量着罗慧玲，“你还穿着校服，是哪个学校的？”
“长官，我们真的不敢了……”罗慧玲低眸垂泪，“不要告诉我的学校和家里人，求求你们了……”
“呵，你以为就只是告诉学校家里人那么简单啊？”矮个子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冷笑道，“你们盗窃加拒捕，那小鬼还打人，除了要拘留，还要进档案留案底！”
痤疮脸摇头，“哎，可惜啊，留下案底，对你们将来的前程都有好大影响的。你这个妹妹仔，应该还在读高中的，对吧？”
罗慧玲眼眸遽睁，小脸刷地白了。
“不，我不能被拘留，更不能留案底的，我还想考大学，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
矮个子吐出口烟雾，笑得意味深长，“偷东西这个罪嘛，可大可小，看你们懂不懂怎么做啦？”
“……怎么可大怎么可小？”罗慧玲怯生生问。
“五百块。”痤疮脸巴掌一摊，五根手指晃了晃，笑吟吟道：“给五百块当我们的茶水费，就放你们走，不告你们了。”
“五百块？”罗慧玲杏眸瞪得圆圆，难以置信，“我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
此时的G岛，人均月收入在一千元左右。
五百块，说多不说说少不少，一般人还是承受得起的，可如今的罗慧玲，全身下连五块钱都拿不出来，更别提五百块了。
“拿不出？！”矮个子脸一板，烟头丢在地用脚狠狠碾灭，吼道，“小李，做询问笔录！”
“对顺便再告这个小家伙拒捕、袭警！”痤疮脸拍案而起，恶声恶气地指着丁孝蟹。
矮个子又冷声问，“妹妹仔，你家电话几号，家里人知不知道你偷东西？”
罗慧玲骇然摇头：“不，不知道！”
“学校知不知道你偷东西？”
罗慧玲急哭了，“不知……不知道。”
“好，我们先打电话通知你的学校，再通知你家里人！”
“不要呀！”罗慧玲叫道。
“不要？”痤疮脸说，“不要就拿钱出来啦！”
“我没有钱啊！”
“没有钱可以找人借嘛！”矮个子提示，“看看有没有人可以借给你们救急嘛。”
“我不知道找谁借……”
罗慧玲不知所措。
因为丁蟹整日胡搅蛮缠的缘故，自幼养育她的姨妈姨夫已经气得要和她断绝关系，怎么好意思为五百元再向他们开口？再说了，姨夫心脏不好，倘若知道这件事了，身体气出毛病怎么办？
“连这么点钱都借不到？”痤疮脸不耐烦了，扯着丁孝蟹骂骂咧咧，“走吧，先关你们48小时！”
矮个子也伸手去拽罗慧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