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献祭·血色盛宴（6）

“长老殿下、血皇殿下！”辉月在房间门口行礼，打破了帕瓦西和路易交谈陷入的僵局。看来，慕容尘在更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对他的治疗。
“你来的正好，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呢！”路易从床上走下来，站在床边，外面是海岸悬崖，狂风呼啸、惊涛拍岸，景色和当前的形势一样压抑紧张。
“是，殿下，我这就继续追踪顾忱暗的下落！”辉月领命起身，没有一丝犹豫。
同样在房间外，被门挡住的地方，奥金羽倾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心急如焚，“完了完了，计划全乱了，没想到他们能操纵慕容尘，提前救活了老师，顾忱暗现在应该已经登岛了……”这样想着，他赶紧趁周围的人不注意悄悄离开。
高耸的海岸断壁下方有一处难以被察觉的空洞，顾忱暗一行饶大船竟然能直接进入这个看起来并不宽敞的地下河水系出口。看来这个空洞远比看起来要大得多，只是被人用法术附魔特殊处理了，才让它变得不易被人发现。
从空洞入口处向里，缓缓航行一段时间，河道开始越来越宽敞，原本低矮的洞壁也逐渐变得更高，再往里一点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空间，里面有无数地下水的瀑布从岩壁哗哗向下流动，在这样庞大的空间中，形成了震耳欲聋的共鸣回响。
这些水在中间汇聚成了一个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船仿佛漂浮在透明不存在的空气之上。从这个湖泊的中心垂直向上便是“蛋糕”的第一层，那里是血族贵族城堡的议事大厅，往上一层便是长老殿，而最高的地方就是“蛋糕”的顶层祭台所在处。
“所以，哥，我们怎么进去呢？”昔影在顾忱暗的斗篷里探出了个脑袋，她如同宝石般闪烁的眼睛向着四周光滑潮湿的岩壁不断搜寻着。
“当然是往上爬喽，不要使用法力，他们能感受到的。”顾忱暗食指朝，指了指洞顶，在水波忽明忽暗的反射浮动下，一个在底下看来非常细的裂缝出现在洞顶最高的地方，其实它非常大，爬进去一个人完全没有问题，但由于高度太高了差不多将近五十米，因此在底下的人看来，那个缝隙就像是岩石上的一道划痕，毫不起眼。
顾忱暗在甲板上轻盈一登，轻车熟路地挑选了一条最省力的攀岩道路，看起来已经爬了不下百次，闭着眼都能找到线路。事实上，这岩壁常年收到水力侵蚀，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凸起可以供人攀抓，加上十分潮湿，摩擦力极，普通法师借助法力也几乎没有攀爬的可能，本不用要在隐藏法力的情况下，不动声响地偷偷爬上去。
然而，顾忱暗却非常娴熟，他每一个落点和支撑点的选择都相当精准，很多时候往往相差一毫米都有可能滑落，前功尽弃，越是靠近顶部，坡度越是陡峭，最后完全是负角度，然而顾忱暗的速度丝毫没有减缓，一直以匀速向着缝隙进发。
很快，顾忱暗就钻进了缝隙里，他在里面消失了一段时间，看起来应该是去确认周围的安全情况。不久后，他从上面垂直抛下绳梯，示意上面安全，让所有人向上爬。
这道缝隙所在的位置是城堡地宫底下，当初顾忱暗发现霖下湖空洞和城堡的相对位置后，开辟了这样一条隐蔽的通道，并且在地宫处打通了一个秘密入口。
他们正是利用了顾忱暗当年开辟的通道，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入了血族内部。就在一行人简单处理掉几个地宫守卫时，突然感知到有人正朝着地宫过来。
“警惕！”奥莉凡德一个眼神，示意手下埋伏在楼梯入口处，伏击来人。
“不必，是老朋友。”顾忱暗大大方方走到楼梯处，像是迎接宾客那样，弯了弯腰，玩笑一般道：“奥金羽大人，您此时不应该陪着辉月吗？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嘻嘻哈哈的！”奥金羽感觉堵上了顾忱暗的嘴，把他拉到一边，道：“你那个慕容尘中了什么邪，分分钟把血族之王和我老师全部救醒了，现在他俩活蹦乱跳，打算把你做成烤肉串呢！”
“哦……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顾忱暗似乎并没有太惊讶，“我还以为这次又得长老们动手呢。”
“你还有心情空笑？”奥都快被顾忱暗气哭了，心想着这家伙不会这两受到太多打击，失心疯了吧？他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想让他清醒点，“想好计划了吗？大哥！”
“计划？”
“你别，你今是想带着这么多人来送死的？！”
“奥，我本来也没想过要活着出去啊！”顾忱暗笑了笑，听起来又是一句玩笑话，奥在一旁都听糊涂了，却感觉顾忱暗不是在笑，他的言语里似乎就是有那么一点向死而生的悲壮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