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各自的幻境

门发出了吱呀的声音，一股更浓的药味扑鼻而来。
“放在那吧，我睡一会，起来就喝。”
赵磊轻轻踏进屋子，屋子中昏暗，似乎没有光亮。
渐渐地，他似乎听到了杜娘呼吸的声音。
他缓缓地向杜娘走去，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
赵磊随及回身，看到了杜娘的丫鬟，他赶忙上去，示意她不要说话，随后端过丫鬟送来的汤药就让她走了。
他将汤药轻轻放下，然后慢慢地走向杜娘，就这样看着她。
杜娘瘦了很多，他不敢相信，前一段时间还是生龙活虎的人，现在就躺在床上，这么憔悴。
她的呼吸声很急促，赵磊听着有点害怕，怕下一刻她就会突然停止。
杜娘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磊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他不知道自己对杜娘究竟是什么感情。
赵磊过去帮杜娘将被子盖好，随后就离开了杜娘的房间。
现在怎么说，是自己良心发现还是什么？赵磊不知道，不知不觉，他就走到大厅了。
意外的是，他的母亲和他带来的姑娘聊的很好。
“磊儿，回来吧。你要带着这姑娘回来我也不会说什么的，家里需要你。”
赵磊望着她的母亲，有一些不可置信。
当初他记得自己的母亲和杜娘之间有约定，只是这么快的时间就接受自己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吗？那约定算什么。
还是说他的母亲太爱自己了，所以不愿意自己的儿子长期离开家，所以才出此下策。
赵磊不知道自己和他的母亲说了什么，反正就是很恍惚地离开了家。
之后那几天，他一直神情恍惚的，仿佛失去了什么。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许只是因为杜娘不再那么生龙活虎地在自己的眼前。
只是内心矛盾吗？赵磊把那个感觉定义为这个，只是连他自己都不信。
突然，他觉得叛逆够了，他现在急切想要回家。或许这种感觉不是想家，而是去找心。
于是，赵磊很快就回家了，赵夫人看到后很开心，并没有说什么。
杜娘还是没有来见他，听下人说杜娘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可能撑不过今天。
不过有他这个例子，谁知道呢？
赵磊听到这句话，非常不开心，就像当初他拼了命想要离开杜娘一样。
谁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人们只是知道赵家的公子在外面找了一个姑娘，原因仅此而已。
谁也不劝他，没有人说他是错的，但此刻的他真的希望有人能来告诉他。
“赵郎，你怎么了？”
赵磊望着站在他眼前的姑娘，突然出现了幻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杜娘也问过这句话。
不过，她可不会喊自己赵郎。
不知为何，赵磊特别想要去拉杜娘起来，然后问她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可是他没有勇气。
终于在他回家后的某一天，他知道了真相。
他陪自己的母亲去寺庙还愿，本来他是听不到这些话的，但当时正好有同来的夫人问他母亲的去向，他就找了一下，没想到，就让他听到了这些对话。
“大师，我儿媳怕是不行了，你确定这个方法可行。万一，我是说万一她走了，我的儿子会不会再次……”
“夫人，这一点你放心。少夫人有她的命，该走的时候自然会走，而转换一成，夫人不必担心，就算少夫人走了，少爷不会有影响的。”
“那就好，那就好。就是苦了杜娘那孩子，如果嫁给寻常人家，或许会过得更好。只是，姻缘将他们两绑在一起。为了我的儿子，不得不牺牲他了。”赵夫人叹息道。
“夫人不必难过，这也是他们夫妻的一劫，并不是你的错。相信少爷会理解你为他做的一切。”
“唉，冤孽啊。”
赵磊本想进门，却是听到了这一段。什么冤孽，什么牺牲，难道杜娘变成现在这样都和他有关吗？
赵磊不知道，他恍恍惚惚地走出了寺庙，然后没有打招呼就回去了。
一进赵府，他就飞一般地跑到杜娘的院子中。
杜娘或许是因为最近好受了些，让丫鬟抚着她，在院中散步。
赵磊一路走来，没有停歇，所以到达的时候一直在那喘气。
杜娘听到声音，缓缓看去。她先是一惊，而后压下了自己的感情。
“你怎么会在这？”
“我……”赵磊有很多话想要和杜娘说，只是一下子见到了，不知从哪里说起。
“来看我笑话，还是告诉我你要纳小妾？”杜娘的眼中没有一丝情感，以往说话都冒着火气的人，现在却是这么冰冷。
“杜娘，你知道我来不是说这个的。”赵磊有些无奈。
“我同意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