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5

盆子里剩下的那张人皮面具，沈溪言不敢随便动，毕竟那花瓣水也是可以溶解人皮纸的。
想不出办法拿出人皮面具，沈溪言也就只好把面具连着盆子一起端到院子里晾晒。
希望号没在书上看到如何取出人皮面具的方法，也就没有开口。就是不知道这面具要晾晒多久了。
把人皮面具晾晒好了之后，沈溪言去看了看人偶左玄。
他的面部还能看的很清楚，只是线条没有那么硬朗了，柔化的线条冲淡了人偶左玄给人的那种诡异的感觉，反而有些温和起来。
“嘀——宿主，已经与总部联系上了。”
希望号的突然发声让沈溪言惊喜了一下，然后让希望号和总部沟通，而她则是告诉了人偶左玄这件事情。
人偶左玄：“……”终于联系上了，想回去。
希望号汇报的时候，沈溪言直接让它用光屏投射的方式，这样一来，左玄也可以知道总部发来的信息了。
信息上简略地告诉了他们，左玄身体内寄住着一个自称为纪凡的修真人士，只是战芸对此抱有疑惑，根据推测，纪凡可能就是他们带回去的叛徒AI，只是其学习能力很强大，从切里斯那个世界里所附身的人身上学会了如何说下完美的谎言，而且大概率会保留有那个世界里的力量，因此希望沈溪言和左玄提供信息，然后和纪凡的证词进行对比，先确定对方是否在撒谎，然后再采取下一步的计划。
看到了这个消息沈溪言和左玄放了心，看起来很快能回去了。
于是沈溪言编辑了一封邮件，将两人的情况告知了总部那边。
接下来只需要等着总部把左玄的身体掌控起来，再修复好左玄的系统，基本就可以进行返航了。
不过……
沈溪言想了想，对人偶左玄说：“我觉得还是得等到你把灵魂凝聚完成，温养好了之后再返航比较保险一点，毕竟希望号只能护着我的灵魂不出事情。”
人偶左玄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又缓慢的点了点头。
于是沈溪言也知道了左玄的想法，是同意了她的提议，然后沈溪言又编辑了一封邮件寄给总部，大体上叙述了沈溪言的顾虑。
第一封邮件因为总部需要查证因此并没有立刻回消息，而第二封邮件，总部那边很快回了消息，表示同意沈溪言的想法，让左玄多温养一下灵魂，这样也能保证穿梭时空隧道时左玄的灵魂不会受到太大的损伤。
至于两人所待的这个位面，总部表示沈溪言反应回去的资料过少，并不能判断是什么样的世界，希望沈溪言能在保护好自己和左玄的同时收集那个世界的资料。
沈溪言自然是应下来了。
等处理完总部的信息之后，天空已经从湛蓝变换到了橙红，昭示着黄昏时分的来临。
沈溪言出去看了一下人皮面具，发现已经晾干了，试着把它拿起来，沈溪言觉得自己可能拿的是一张脸。
不再细想，沈溪言将人皮面具带给了人偶左玄，依着之前希望号翻译出来的方法，给人偶左玄换好了脸。
至于之前的人皮面具么，则被沈溪言留下来做实验了。
希望号：“宿主，如果只使用少量花瓣水，似乎有可能只卸下画上去的脸。”
希望号的这个提议其实是在它帮着沈溪言绘画出左玄面部的时候提出来的，本来沈溪言是想那刚刚那张给左玄换上去的人皮面具来实验的，不过因为人偶左玄的确需要换脸了，才没有下手。
现在有了一张废弃的人皮面具，沈溪言觉得之前想到的方法放在此时实现了。
但正当她把花瓣水端到工作台上准备进行实验时，实验室的门，被敲响了。
沈溪言打了个冷战，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不确定的对希望号说：“这里应该只有我一个人是活物对吧？”
希望号：“正在扫描……扫描完毕，报告宿主，屋外的是人偶左玄。”
沈溪言奇怪的走过去开门，果然发现是左玄，这么一看，左玄现实世界的脸长在一个七岁孩童身上是有那么点违和。
沈溪言：“你怎么到这边来的？”
人偶左玄：“……”
因为还是不能说话的时候，所以人偶左玄只是盯了她一眼就进入了实验室。
本来沈溪言还以为是左玄也想参观一下这个屋子，不过当她看到左玄快准狠的把换下来的人皮面具丢进了花瓣水里，面具还么等到沈溪言扑上去救它，就立刻溶解开来了。
沈溪言一脸茫然：“你这是做什么？这旧的不是不要了吗？怎么……”
人偶左玄还是仍然盯了她一眼，做了一个摇头的动作。
沈溪言这时候发现人偶左玄的动作已经算比较流畅的了，虽然还有些僵硬，但已经比之前快很多了。
希望号突然跳出来：“报告宿主，左玄是在叫您不可以用换掉的面皮来做实验，如果按照人的标准去衡量的话，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一张脸’，这种想法，或许这也是尊重人偶的一点。”
“好吧，”沈溪言叹口气说，“我也不是非要做实验，我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嘛……”
到这时，沈溪言已经放弃了做实验的想法，只是她的好奇心还是非常旺盛的，于是犹有些不太私死心的问：“那我可以自己做出新的人皮面具来做实验吗？”
人偶左玄：“……”
他再次摇了摇头，表示不行。
得到答案的沈溪言这才彻底死心。
看着外面的天色也晚了，沈溪言点亮了屋内摆放着的煤油灯。
将实验室收拾了一番，沈溪言又带着人偶左玄躺回了床上，和昨天一样的睡觉姿势。
一夜好眠，当然，除了仍然没睡着的人偶左玄。
第二天清晨，沈溪言打来水洗漱了一番，还伺候着左玄把脸颊擦了擦，然后就开始了今天的探究。
今天，沈溪言要研究的是在二楼摆放好的那几个机械人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