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好深的计谋

中午一点半，距离发射还剩六个半小时。
苏禾从和真的府邸走出来，脸色苍白，脚步沉重地向司命阁走去，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脑海中一直回响着一句话：“黑匣子的封印是年君亲手封印的，以眉儿的功力是无法解开黑匣子的封印，她去到那儿的时候，黑匣子的封印已经没有了，她只是打开了黑匣子而已。”
“你的师父也曾看过这封信。”
“你的师父也曾看过这封信。”
“你的师父也曾看过这封信。”
这句话像复读机一样在苏禾的脑海里重复，像一记铁锤重重地捶在她的心口。
......
眉儿只不过是一个小仙，又怎么会有能力去解开封印？
眉儿来救她，身后却没有追兵。
之前的一切，似乎都太顺利了。
苏禾从来没有思考过，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足够侥幸才逃脱，如今看来不是这样的。
在这一刻，所有的问题好像一瞬间都清晰了。
年君对于她而言，就像是亲人，她不愿意去怀疑自己的师父和这件事情的关系。
她想她应该回去，问一个为什么。
......
年君和司命还在司命阁，看着苏禾神情陌然地走进来，司命看了一眼年君，他的脸上依然很淡定。
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位天宫里最令人敬佩的人，凡事都保持着冷静。
司命说：“看来，她已经知道了。”
年君对自己的这个徒弟很了解，重情义心灵脆弱，但凡令她觉得自己有所亏欠的事情都能摧毁她心灵，迟早都会知道是他解开了黑瞎子的封印。
只是到时候，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可能会直接击垮她的心灵。
年君开始担心，如果这件事情无法扛过去，那么那件事情呢？是否能扛过去？
“该是时候锻炼她了。”
苏禾从和真到司命阁不过百米，却像是走了三天三夜的路，她看向师父的眼眸里的情绪显得极为痛苦，声音微哑：“师父，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命退了下去，继续整理他的竹简。
“为师这么做事情自然是有目的。”
“可您这么做，陆离会死的。这和凶手有什么区别？”
陆离的身体被白墨霸占，时间久了他的意识会越来越弱，最终会被白墨取代。
年君看着她说：“天尊做这么多事，无非是想改变天下格局，撒弥天大谎，除了权利，最重要的目的是与佛平起平坐。”
“一万年前，汐羽一战，让我怀疑了她的身份。而佛祖的介入，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是对的。”
“瑶池水涨，天境山的枯萎，天巫山的茂盛，还有黑洞的出现。这一切的变化都在她生命逝去之后所发生的。”
“您到底想证实什么？”
“空间平衡不过是佛祖撒的一个谎言而已。所谓的平衡不过是天地间互相制衡的一种生存之道，即使没有她，只要人类的欲望不足以满足当下的时候，人类是猎物亦是捕猎者，他们便会想尽一切办法捕杀猎。”
“人与狼之间是捕杀，狼与虎之间是捕杀，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亦是捕杀，这种不单单是平衡制衡，更是这个世界一开始就注定了会发生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