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晨曦

第二天，果然如聆墨所说，是晴天。
地面已经干透，没有雨水的痕迹。
晨雾蔓延，一拉开窗帘，便只能看见隐在雾中的汽车的灯光。
才六点多钟。天空已经变蓝了。
抬头望去，能看到还未隐去的星影。它挂在天边，闪着微弱的光。
这个时辰，屋里只有她起来了。
不知道为何，昨晚一夜未眠。
睡了醒，醒了睡。无聊之下，她才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画了几张画。
是别人的小说人设。
其实她一向不整这些东西。只是突然有了灵感，突发兴趣。
然后第二天，她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起来了。
洗漱过后，换了一双黑色的运动鞋。
白皙纤细的手划过衣柜里摆放整齐的衣服，最终顿在了校服那。
换好衣服，理了理领口，她坐在窗前出神。
她能感觉到。自己变了许多。
那种感觉，让她有些莫名其妙的欣喜。
拿出手机再度看了眼时间。
六点二十。
还是很早。
她眯了眯眼，去了厨房。
她下了碗面条，里边没有其他的什么，就飘着几片青青的菜叶子。
她皱了皱眉，端着那碗面出去了。
很想吐槽的，是家里并没有多少食材。
她一向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分钟，毕竟有那个女人在，她就莫名烦躁。
不过后来，隐隐约约中，她好像想通了。
这是自己家。
是爸爸辛苦赚钱买来的房子。
该出去的，是那个女人，而不是她。
……
吃完面后，她将碗筷洗干净，放在了碗柜里。
转身去房间中拿起书包，就开门外出。
她家在小区。
只不过是在一楼而已。
外边空气极好，带有些树叶的味道。
那层白雾散了许多，但也还有一层薄如纸翼的雾弥漫着。
公交站牌那，也站了许多人。
有一个穿着西装手里拿着文件的中年男人，也有一个穿着好看的学生……
她对此没多大兴趣，也不曾留意观察。
路边有卖早餐的。
不知为何，脑海突然闪过昨天少女递给她的包子。
公交车缓缓停在了面前，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上了车，刷了卡，还是一如往常的坐在靠窗的位置。
这个时间点，车上没有几个人。
但一上车，她就撞入了一个少年那双明亮的眼睛里。
是的，虽然没几个人，很多位置都是空着。但最显目的，便是一个坐在后排的少年。
那一眼较为匆匆，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长相。
总之，相对模糊。唯有那双眼睛惊艳了她。
一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睛，她心里就有阵阵暖意。
许是因为，之前她也是个眼里有星辰、对未来充满幻想的人吧？
六中门口，车停了。
她下了车，缓缓走进校园。
校园内没有多少人，少数进进出出的行人中，也没有看到那摸熟悉的身影。
.
公交车飞驰而过，窗外景色渐渐后退。
视线之内再也没见到她的身影。
少年回过了神，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微风徐过，心生喜悦。眼睛明亮，神情清冷。
……
顾锦一是第三个到达教室的。
走廊上没人，空荡荡的。路过其他班教室，偶尔也能听到里边女生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