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加密的真相5

多年过去，警察从未停止找寻过何志友的下落，却依旧没有找到半点踪迹。
在几年前，陈开已经退休，他来到了梁金山的家，同样都已经是退休的老家伙了，二人相约到了河岸上。
此时的河岸笔直且平静，清水潺潺流淌，二人坐在河岸上，吹着微风。
手中垂钓的鱼竿没有一丝动静，陈开拿起一旁的啤酒，开了一罐递给了梁金山。
“我想对你说声抱歉，何志友一案，到现在都没能给你一个交待。”
“罢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老何他或许已经远在一个角落里，过着他的生活了吧，呵，真希望是这样。”
梁金山神色有些黯淡，自嘲般笑了笑，仰头饮了一口啤酒。
“暴雨那天夜里，何志友穿了一身黑色雨衣，他从家里冒雨走出，直奔你家来。”
听到陈开这么说，梁金山握着酒罐的手顿了顿，然后笑了笑，继续饮用。
随后，陈开又继续了他的自述。
当时你正准备洗澡，拿着衣服从房间出来，接了工头的电话，工头让你去帮忙看挖机锁紧了没有，因为当时有个工人离开的时候，好似忘记了锁门。
你对家人说不去，想赶紧洗完澡睡觉，等出了房门，来到了洗澡房的时候，刚一放下需要换洗的衣服，何志友就出现在了门口。
你们二人起了争执，甚至升级到了肢体的冲突，你失手把何志友杀了，凶器不是擦丝器，被你很好地隐藏了起来，就像是隐藏何志友尸体那样。
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你把何志友的尸体和凶器处理掉，随后折返了洗澡房，洗完了澡出来，让自家妻儿确信，当晚那半个小时，你仅仅只是洗了个澡而已。
对了，中途你还去了一趟河边，当时我以为你是把尸体带去了河边处理，但是警局在那条河打捞过几遍，一无所获。
所以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在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完成了杀人、处理尸体，还洗了个澡，若无所事地出现在妻儿面前，心安理得地睡觉，然后胆大包天地报警，把所有人都骗得团团转的？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尸体和凶器，这仅仅是一个猜测。”
‘猜测’二字，陈开故意加重了几分语气。
梁金山手中的酒罐子早已饮空，他好似没有在意陈开的推理，眼神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平静的河面。
陈开看了梁金山一眼，只是笑了笑，随后手上的鱼竿突然来了动静，说时迟那时快，陈开提钩，吊起了一条如人腿般大的大鱼。
大鱼被拉上岸，在岸边疯狂挣扎，饶是陈开这种老刑警，都无法摁住它分毫。
无奈之下，陈开只好把大鱼丢在一旁，任由它蹦跶。
“蹦跶吧，反正也快死了，让你蹦跶一下也无碍。”
在挣扎了许久无果之后，大鱼停止了反抗，任由陈开从它嘴里把鱼钩取下来，丢进了鱼桶里。
“这是我这辈子钓过最大的一条鱼了，再大的……”陈开看了一眼梁金山，四目相对，“就钓不动了。”
梁金山沉默，他深知陈开的意思，由始至终，陈开都认定了他杀人。
把鱼装上车子的后备箱里，陈开问了梁金山一句，要不要送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