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抉择

王梓从唐伯虎心口的书柜里取出挂轴后，唐伯虎便“死”。有一天他会在什么地方再出现还是被AMA召唤出来？王梓心里想着，手里展开了那幅卷轴。
没有任何人教王梓就知道怎么取画，进入卷轴也就变得顺其自然。花木兰想跟着王梓一起进去，王梓摇摇头说：“不会有危险的。”便让花木兰和朱老板一起再外面收拾残局。朱老板没有任何意见也许终究他还是个会嫌麻烦的人。
画里的楼和现实中的一模一样，不用再去找方向，整栋楼只有一个地方亮着灯。事情到了现在的情况下，王梓反而不急了，他慢慢走上楼，脚步并不重，感应灯还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走到四楼王梓发现，大门正开着，一个老人家正恭恭敬敬地垂手站在门外，老人家也看到了王梓，平静地说了一句：“王小哥好久不见。老爷正等着你呢。”
“曾管家，你好。”王梓客客气气的回答。
在门外迎接王梓的正是当时独自照顾冉希的曾管家。
“她还好吗？”王梓边走边问。
“托您的福，小姐很好。”管家把王梓让进屋子。
房子里的摆设依然简单，王梓径直向卧房走去，管家默默地跟在王梓身后也不阻止。
卧房的门没锁，王梓轻轻推开了门。卧房里灯光亮得有些刺眼，让人恍如置身于白昼。两张病床并排放在房间正中，王梓听见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是因为冉希还是因为郗梓萱还是两者都有，王梓无暇去分辨。
“你来啦？坐吧。”说话的人坐在两张病床中间，他真正关注的只是其中一个。他虽然是医生但他更是个父亲，父亲哪有不关心女儿的？这个人正是华佗。华佗回来上海了。
王梓在华佗身边坐下，曾管家在留在卧室外关上了门。看着好像睡着的郗梓萱和冉希两个人，王梓稍稍宽心了一些。
“你很好，沉得住气。”华佗虽是在和王梓说话但眼睛依旧看着冉希没有回头。
“还没谢谢您给我的药呢。多亏了您的药。”王梓说得很真诚。
“你能记得感恩就好。你也不用谢我，自有你的因缘在。要没有杨戬和花木兰他们教你，光靠我那些药你不会有现在的成就。”华佗好像是个长辈在教育自家的晚辈。
“您说的是。晚辈铭记于心。”王梓微微一欠身感谢华佗的教导，接着话锋一转，“但晚辈也想请教一下，您为什么要害侯爷？为什么要抓梓萱？”
“侯爷虽不是我下的手，但也是因我而死。”华佗叹了口气，似是也有悔意，“一切都是无可奈何。”
“侯爷是无可奈何，那她呢？”王梓指着躺在身边的郗梓萱，语气渐渐强硬起来。
华佗慢慢回过身来，眯着眼睛看着王梓，“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她和希儿长得那么像？”
华佗的声音依然平淡，但问出的问题让王梓觉得不寒而栗，他曾无数次猜想过这巧合背后会隐藏着多么可怕的可能性，又无数次半途而废不敢继续想下去。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样的想象是危险的。
华佗依然盯着王梓让他没有丝毫可以回避的空间。
王梓有些动摇：“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