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时间量变质变 (1)

被埋住的依兰飒，猫头刚钻出来的那一刻，周围场景瞬间变化。
入眼，是冷冰冰的白色墙面，各式各样的家具。
样式挺老旧，虽然家具崭新无比。
这布置看起来像是个客厅，而她此刻正蹲在沙发上。
脖子后头正有一只手在抚摸着。
抬头，是一个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细长手指一下一下地摸着猫脖子。
虽然挺舒服，但她感觉到了一种怪异的情绪。
起身抬脚，想往下跳，背上的手一把捏住了她的后脖颈。
糟糕，这梦里第一次出现的人类身上，传来丝丝危险。
“喀嚓。”
门打开了又被关上，转身，一个短发少女出现在客厅里。
看见厅中的人，少女微微垂眸：
“妈，你来了。”
女人瞥了她一眼，眼珠转向小猫，捏住猫脖子的手，加重了力度。
“打开你的书包。”
女孩闻言，手指捏紧了黑色校服裤，久久未动。
她这样子，令女人愠怒，抓起猫，离开沙发，跨步到她身前，冷言：
“打开，全部倒出来。”
抬头看着一动不动的猫，女孩抿紧嘴唇，下蹲，反手干脆地解下书包，直直往下抖。
“啪啦！”
“咕噜…”
书本、笔盒掉落在地，同时，一个巴掌大的小球滚落到女人脚下。
她涂满暗红色甲油的手向前伸，女孩看了一眼，弯腰拿起小球放到她掌心。
“这是小咪的玩具。”说完，女孩把目光放到猫咪身上。
女人转动着小球，突然手反转朝下松开，嘭声脆响。
“啪！”
小球触地碎落，碎片、纸条撒落满地。
女孩眼眸一惊，不由往后退了两步。
小猫也一抖。
猫咪眼珠往下盯着自己左边的爪子，玻璃渣穿透了。
回过神的女孩，捡起纸条，上边写满了鼓励的话，字迹是她熟悉的。
眼皮微眨，嘴角不由自主向上却又抿住了，看着满地碎片，露出了些失落。
捏着纸条，抬起头，少女面色恢复平静。
“这就是你数学成绩下降五分的祸首。”
女人坐回沙发上，怒火下压，冷着脸看着面前的人。
“还记得家训吗。”
女孩朝下看的眸光渐冷，抿紧的嘴唇慢慢开合：
“一切耽误成绩的事绝不可以做。”
“包括玩物丧志、结交狐朋狗友……”
被压低的清脆声在空旷的客厅不断响起。
几分钟后，女人冷哼一声。
“是啊，你记得清清楚楚，那为什么还违背了？”
“我看到了，监控里很清楚，那两个……学生，经常给你的猫，送东西。”
话落，女人站起来，扬手把猫狠狠往女孩那儿甩过去。
“喵！”啊呀！
小猫空中一个急转想刹住落下的趋势，但还是重重摔到了地上。
身体擦着地板向前，猫头从碎片尖儿边划过。
圆眼上，一道亮光闪过。
好险，眼珠子差点被划破！
滑到女孩脚后侧时右爪一勾，才刹住了脚。
但头上还是擦破了皮，鲜血淋到猫毛上，一脸的血，看着恐怖。
女孩紧紧拽住纸条，控制着双脚不动。
“自己把这纸条撕掉和垃圾一起扔了。”
女人抬起下巴，示意旁边拿着扫把的佣人，眼睛一眯，盯向蹲在女孩脚边的猫。
“还有这猫……”
女孩倏地抬头，把眼光移向一边，抓紧了扫把：
“下个月就是最后一次模拟考，高考也快到了。”
女人眉头上抬，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哼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