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演员的操守还是要有的

“你不想死？”
黄悼走到迈克尔·考夫曼身前，鬼头刀轻轻落在了迈克尔的头上，大背头顿时浑身一颤，一颗心紧紧的提了起来。
“是，是的，是的，请放过我，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求您！”
迈克尔·考夫曼颤抖着将顶着刀的脑袋垂在了地上，整张脸都贴着地板，一片阴影中似有满脸的恶毒在发酵，但是他的语气却仍然是颤颤巍巍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那么，你告诉我，七年前在阿蕾莎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阿蕾莎？”
迈克尔·考夫曼的一对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即使是在这生死关头，奸诈的本性也驱使着他拼命的在黄悼所说的每一言每一语中寻找有用的讯息，从而想办法保住性命。
七年前发生在阿蕾莎身上的事情，那自然就是举行邪神召唤仪式的那个夜晚了，只是迈克尔目前还无法判断黄悼与阿蕾莎的关系，所以没有能第一时间想好该怎么说。
虽说看起来听起来这个该死的野蛮人似乎都像是阿蕾莎那一方的，可眼下是生死关头，如果判断错了在陈述中站错了角度，那结局恐怕不会太好。
“你不认识阿蕾莎？”迈克尔·考夫曼的沉默让黄悼有些不耐，鬼头刀的刀身砰砰拍在了迈克尔的背上，惊得迈克尔又是一阵颤抖。
“认识，认识，七年前的事情我知道，我马上说。”
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考虑了，此时的迈克尔只能将黄悼当作是阿蕾莎那边的人，因为这个可能性更大。还因为迈克尔知道，他必须要在接下来的讲述中表现出自己的倾向性，如此才有可能得到活命的机会，如果只是平铺直叙的话，迈克尔肯定自己说完后就会被一刀剁了。
……
“七年前，邪神教会的教首达莉亚·吉雷斯比召集邪教徒们举行了一次邪神召唤仪式，因为她花了很多年的时间将原本复杂繁琐的召唤仪式简化了。她说经过她简化的召唤仪式不再需要数量庞大的祭品，也不需要布置数目繁多的印记，只在教堂里就可以直接进行。”
整理了下思绪，迈克尔·考夫曼开始将自己知道的一点一滴全都讲了出来。他很清楚自己此刻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想要活命的话，让听的人满意是最重要的。
“可是那一次仪式失败了。当时我作为教会的高层也在一旁观礼，亲眼看着邪阵中的祭品被烧成了灰烬。参加了仪式的其它邪教徒都很失望，但亲自主持仪式的达莉亚却并没有类似的表现，我可以肯定，当时我在达莉亚脸上看到了满意的神色。”
“所以我猜测那很有可能只是达莉亚的一次试验，或者说是她用来安抚邪教徒们的手段。因为达莉亚已经成为教首很多年了，但一直没有举行过邪神召唤仪式，而邪神教会的宗旨就是召唤邪神。像达莉亚这样在位多年却还没举行过一次仪式的教首，过往几任跟她类似的结局都很凄惨。”
“事实也证明我的猜测没有错，那一次失败的仪式就是达莉亚用来做给邪教徒们看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平复邪教徒们的躁动。而在那之后不久，我清楚的记得是只过了一个月，达莉亚就召集了我和纳撒尼尔·托雷斯，告诉我们她要真正的举行邪神召唤仪式，需要我们的帮助。”
“只是，达莉亚的目的完全不是为了真正的召唤邪神，她花了多年时间改良了召唤仪式，最终得到的成品虽然还有着召唤仪式的外壳，但其核心却是只召唤邪神的力量不召唤邪神的意识，然后窃取那份力量，让自己升格为邪神！”
“在整个邪神教会中，几乎所有的邪教徒都对邪神有着超越自身生命的坚定信仰，唯有我和纳撒尼尔·托雷斯还有达莉亚跟他们不同。而在我们这三人之间，达莉亚和纳撒尼尔的志向是完全相同的，他们虽然信仰邪神，但更崇拜力量，最好还是自己的力量；我则与他们两人都不同，我一开始是被达莉亚逼着进入邪神教会的，因为邪神教会需要有一个医院用来安置并治疗那些因脑子不正常而经常出现意外甚至被驱魔师所伤的邪教徒。”
“达莉亚许诺我们，只要仪式成功，她就会将邪神的力量分为三份，我们三人均分。纳撒尼尔当场就同意了，我不想同意，但是当时的情况我没得选择，如果不同意，纳撒尼尔下一秒就会拧下我的头。”
“最后，我不得不成为了他们的帮凶。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达莉亚·吉雷斯比根本就是一个完完全全没有人性的野兽，为了召唤仪式能够成功，那个恶毒的女人竟然选择了用她自己的亲生女儿阿蕾莎来作为祭品！！”
迈克尔狠狠的一拳捶在了地上，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黄悼没有理会迈克尔的情绪，只是面色古怪的插话道：“阿蕾莎是达莉亚的女儿？”
“呃，是，是的。”
迈克尔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黄悼不知道这事，但换一个角度来说，从黄悼的这句问话里，迈克尔已经可以肯定，黄悼绝对不是达莉亚的人，这一次，他赌对了！
“接着说。”
“好的，好的。”
迈克尔心中庆幸了一下，确定了黄悼的身份后，他更加清楚自己后面该怎么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