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爷高声问道:“可是濮县令派你来救濮大小姐的?”
沅泊并非淮水人,未曾料到有绑匪竟识得他。他不过近几日才出入县衙,想来这一众绑匪于县衙外潜伏已久。难怪他刚迈入山中未行几步,从县城中归来的三人才瞧见他背影便向其冲了去!
沅泊泰然自若:“你们愿我是或不是?”
王七爷将沅泊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莫非是濮全儒派你前来谈判?”
沅泊道:“有何可谈之处?”
众人不明,王井道:“你此话何意?”
尹谧被屋外起伏的人声惊醒,扭头望去,屋外一众人围作一团。思量定是他爷爷来赎他了!心中大喜。无奈其被绑住双手双脚,蜷坐于地上,什么都瞧不见。
“我瞧你们不过寻常百姓,也不似能做出杀人放火之事。既我能瞧出,濮县令又会岂瞧不出来?既不会杀人撕票,又有何可谈之处?此乃其一。其二,你等乃是淮水本地人,绑了县令孙女,是,逞了一时之快。无论你们今日为何目的,但今日过后,你们便明面上与淮水县令结下梁子!日后可还能安稳度日?”沅泊转眸道,“你等瞧上去应是上有老下有小之辈,就算不想想自己,亦不顾家中老小?”
沅泊一席话,听的众人瞠目结舌!此人究竟是何来历?竟将他们看的如此明白!
王井轻蔑道:“呵!我们今日不做此事,你以为我们日后仍会有好日子过?横竖都不好过,何不搏一把?我们不过是要回原本便是我们的东西!”
沅泊扫了一眼众人,瞧上去皆衣着朴素,想是当地普通百姓,问道:“原本便是你们的东西?”
王井欲答,被王七爷低声拦道:“井儿,此人来历不明,毋说太多。”转眼瞧向沅泊,笑道,“公子如此聪慧,不知公子有何高见?”
沅泊瞟了眼左右臂,转眼看向王七爷。
“将这位公子松开!”
沅泊抬手活动了一番,道:“敝人虽不知诸位与濮县令有何过节,但据我所知,濮县令今日并未打算前来。”
“什么?!”
王七爷沉声道:“你怎知晓?”
沅泊一笑,道:“正如方才这位壮士所言,信是我亲自送去县衙的,濮县令说不前来自然是我亲耳所听。若是濮县令会来营救濮家大小姐,又岂会至此都仍未出现?”
王井道:“这么说,濮全儒不救,你是来救她的?”
“并非!”沅泊抬眼,“只我听濮县令道你等并不会为难于濮大小姐。我心生好奇,前来瞧瞧为何。”
王七爷抬头望了天色,酉时已至,看来真如眼前人所言,濮全儒并未打算来!
“好奇?”王井道,“好奇什么?”
“濮县令为何对绑其亲人之人如此了解,料定你等不会伤及濮大小姐的性命?”
“因为......”
“井儿!”王七爷拦道
“若是诸位愿告知敝人其中渊源,我或能帮诸位想些法子。”
王七爷垂下头笑道:“如今他连自己的亲孙女都不顾,还能想到什么法子?”
王氏于一旁听了许久,猜想眼前此人并非一般凡夫俗子,低声道:“七叔,这位公子仅凭猜测便能出我们与濮全儒渊源不浅,或许他真能替我们想些法子。”
王七爷思衬一番,觉着王氏言之有理,道:“与公子知晓亦无妨!濮全儒贪了我们王氏一族五万两白银,如今我们已行至山穷水尽之地!不知公子可能想出法子助我们讨回血汗钱?”
“五万两?!”沅泊惊愕。
尹谧于屋内听了许久,见屋外似对峙不下,急声喊道,“爷爷!我在里面!”
沅泊估到尹谧困在屋内,以为其受了些罪,因此半晌都未有声音。现下听尹谧声音还算有力,看来真如濮全儒说的那般,这一帮人并未为难于她,心中不禁舒了口气。
王七爷一众人亦听见了尹谧的呼喊,皱眉道:“将这位公子带进去说话!”
两名壮汉再次架着沅泊,随着王七爷一众人进了屋。
尹谧见众人皆转身散开,想是谈妥了,满心期盼地望着众人迈了进去,竭力朝王七爷身后望去,为瞧见濮氏任何人身影,却只见一袭白衣映入眼帘。
“沅公子!”尹谧惊道,“怎是你?!”又朝沅泊身后望去,空无一人。
“我爷爷呢?!”
王井冷道:“你爷爷没来!”
王七爷朝身后使了眼色,二人找了根绳子,将沅泊双手捆住,朝尹谧那边推了过去。
“没来?!”
王井嘲讽道:“谧儿啊,看来你于你爷爷心中竟是如此毫无地位啊!”
“你,你们休想挑拨离间!”这已尹谧近些日子第二回听到此话,其原本对濮全儒信心满满,突地有些没底气。
王氏笑道:“谧儿,你若不信,问问你身旁的公子。濮全儒明知你身处险境,亦是无动于衷!”
尹谧缓缓朝沅泊望去,眼中充满期盼
沅泊垂眸,未语。
一瞬,尹谧的心跌入万丈寒冰,眼神逐渐暗淡了下去,喃喃道:“我,我,我不相信......”
沅泊瞧尹谧的眼神已支离破碎,于心不忍,转移话道:“方才诸位所说有关五万两白眼,不知可否讲的清楚明白些?”
王井冷声道:“与你讲的清楚明白又有何用,你愿替他其出了?!”
沅泊道:“言既出,若有我能效力之处,定当尽力。”
王七爷叹气道:“方才已讲与公子听了,姓濮的以修路为由贪了我们王氏一族五万银子。”
沅泊沉声问道,“诸位可有凭证?”。
王井登时暴躁道:“你瞧!我就说给他讲什么!他是濮家的客人,定是护着濮全儒的!”
王七爷自嘲道:“我等不过寻常百姓,未识过几个大字!若是能想着留凭证,今日何至于要将谧儿绑了?!”
“那诸位可私下寻过濮县令?”
王井道:“怎未寻过?自那以后,他便避而不见!将我们从县衙中撵出去不知多少回!”
沅泊心沉了下去,不禁思衬,淮水县的泥沼竟如此深!
王氏道:“公子定要问,为何我等未报上州里。我们向州里递了十几张状子,皆杳无音讯。”
“......”
王七爷翘首盼道:“公子可有法子?”
沅泊瞧着眼前一众人,人人神情疲倦,面色沧桑,不至于投机取巧到去平白要挟为官之人“并非我替濮县令讲话,只诸位无凭无据,任是去到任何地方,恐有冤难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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