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绝望的泥潭

“抱歉。”里维夫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
这是个昏暗的房间，整个房间面积不大就只是一个主天使号舰内的标准单人间而已。灯光被刻意关了，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光芒异常耀眼。
不算大的屏幕被分割成了七八块，但是并没有显示出人影而是一个个不知道其象征意味的特殊物件。例如，最左角的是一条咬尾蛇，现在也是他在和里维夫对话。
“无能，已经把你强化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还赢不了！
里维夫静静忍受着对方的怒火，低着头的他不敢将自己内心的不满泄露出来一丝一毫。只是背在身后的那微微颤抖的双手显示其主人内心和表面并不相符。
“好了，你也少说两句。”一个老态龙钟貌似是慈善和蔼的老太太的声音出现并组织了他继续愤怒地喷下去。
不过里维夫却没有松一口气的想法，甚至心里更慌张了。就他所知，这个声音的主人确实是一个老太太不假，但这同样不是什么善茬。和她比起来，就是那个用自己儿子当实验品的尤连·响也不过如此。世界诞生的第一个或者说第一个成功的调整者案例——乔治·格雷恩就是出自这个老太太的手笔。
严格意义来说，自己也是这个老太太“创造”出来的。只是自己只是个量产型的罢了。
“里维夫·里维尔...不，氨基酸0988型NO.2，你仔细说说你在孟德尔的情况。阿斯兰·萨拉那个小鬼做了什么？他应该是让那个叫卡桑德拉的小丫头到孟德尔去了吧，那个小丫头在孟德尔做什么？”
终于回到了最开始的话题，里维夫内心稍稍松了口气。
“我在进入孟德尔之前就被卡桑德拉那个女人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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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造人吗？”
几乎是在里维夫和“级”报告的同一时刻，回到PLANT的卡桑德拉也和阿斯兰说起了这件事情。
“嗯，就是你之前和我说过的那个。应该是那些老不死的新的实验品。”卡桑德拉嘴巴里塞满了水果和零食，说出来的话也是含糊不清的。
阿斯兰对这种画面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并不在意：“看来没有那么简单呢...尤连·响，我曾以为他只是雏菊（Bellis）手里一个干活的。看来，当年尤连·响自己也雏菊（Bellis）做了不少事情。说不定我之前对于基拉·大和以及拉克丝·克莱茵的判断都需要推翻重新做过...”
阿斯兰因为面对着窗户，没有看到横卧在沙发不停往自己嘴巴里塞东西的卡桑德拉在听到他打算重新推算基拉和拉克丝的事情后，她有一瞬间的不正常的僵直。
眼神偷瞄了一下阿斯兰，发现他并没有转身的意思后，卡桑德拉多少带着些忐忑：“那你现在是怎么想他们两个的？”
还是有些害怕阿斯兰察觉到什么：“我很是好奇呢，毕竟一个曾是你的好友还有一个更是你的前未婚妻！”
阿斯兰沉默了一会儿：“老实说，其实我也有点拿不准了。如果基拉·大和和拉克丝·克莱茵并不是尤连·响制作的成双成对的基因载体。那么他一口气制作两个实验品的意义何在？还是因为西格尔·克莱茵的要求？完全搞不明白。”
“我倒是希望那是你多虑了，这样我就不用陪着你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我本来可是打算去美容院的！”卡桑德拉不满地抱怨着。
“希望是我多虑了吧。拉克丝和基拉就是尤连·响制作的成对的基因载体。他们诞生的意义就是为了给只存在于理论中的那个孩子提供必要的‘培养皿’罢了。”阿斯兰摇着头笑了笑，似乎也觉得自己就是想得太多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那些人究其一生也想要追求的东西，我已经到手了！”阿斯兰的笑容一点也不像平日里出现在大众面前的那个温柔和煦的样子，有些阴沉，配透过树叶打在脸的光斑更加显得狠辣。
“说起来，你现在也是克莱茵派的资助人之一了。”阿斯兰似笑非笑地看着卡桑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