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雒水

夜清殇护着小惜，玉琅嬛一掌拍在船上，独挡三个黑衣人“我断后，你们先走”
“清殇哥哥，他们是什么人”船在玉琅嬛掌力下如箭般突围出去，小惜从夜清殇衣襟露出一双好奇的眼睛道。
“要我命的人……”夜清殇立在船头撑起长篙，眸若冷电，手握长剑流荧如虹，五六个黑衣人其身而近，他们目标明显是夜清殇“小惜，不要怕”
“有清殇哥哥在这里，小惜什么都不怕”她知道他没有家人，唯一的亲人就是眼前的夜清殇，所以，她完全信任和崇拜他。
夜清殇一招大鹏展翅凌空飞度而起，他身形太快，如谪仙般飘逸，三招内已将四五个黑衣人制服。
“夜清殇……不想她死，你就死”黑衣人肩甲重创血流不止，握着匕首的手略微颤抖仍要拼死一搏“快点，我不接受任何条件……”
“清殇哥哥……不要管我”小惜脸色惨白，她怕死，但更不想夜清殇受到丝毫伤害。
“我死，你是无用的棋子，必死，我活，事情败露，你会是弃子，亦必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而且，我不会蠢到因为这样的蠢女人放弃自己生命”夜清殇沉稳如山朝着黑衣人走去，眸若寒星，握着长剑流荧的手心早已汗湿。
“你……不要过来”黑衣人肩胛流下的血染红甲板，刀刃薄如冰，划破小惜的雪白的脖颈，血珠触目惊心。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了她，你可以不死。”夜清殇看到小惜脖颈血珠的瞬间，眸中闪过杀意，黑衣人不寒而栗。
夜清殇本不想在小惜面前杀人，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刚刚的话，我收回，今天你只能死”
柳叶飞刀，无声破空，血溅如注，黑衣人匕首掉落，手筋被划断，
此刻，玉琅嬛长剑惯入黑衣人琵琶骨，与夜清殇的飞刀几乎同步，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剩倒地喘息的动作。
“我说过，你会死……但你非要选择最惨烈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夜清殇眸中划过一丝残忍，嘴角浅笑，手握咽喉防止他自尽，另一首长剑落处，肉沫横飞，血染雒水“说，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杀我……说……”
他知道黑衣人不会说，自己也不想问，说话只是为了掩盖砍斫血肉的恐惧，残忍只是宣泄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玉琅嬛把惊慌失措的小惜拦在怀中“没事没事……不怕哦……”
血渍被清洗干净后，小惜仍能从清冷的空气中嗅到血腥的味道，忍不住一口吐在了水中。
夜清殇帮用贴身绸布帮小惜包扎好伤口，刀口很浅，他微微皱眉“小惜，上岸后你马上去冲虚道门，我会每月看你一次”
“不要，我就要跟着清殇哥哥……不要去什么冲虚道门”小惜倔强的抓紧夜清殇的长袖，她只认得他，而今他要丢了她，谁都不认识的世界充满恐怖“你想丢掉我，觉得我是累赘，我会做很多事情的……”
“不是……现在，我自顾不暇，不能护你周全，三年，给我三年时间……”夜清殇微微皱眉，他的思绪飘到未来没有她的岁月。他懂她的惴惴不安和孤单脆弱。
“我就不……你就是要把我丢了打算再捡一个养着……”小惜认为自己不够好，所以夜清殇才打算丢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