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温存一夜

“这么容易？”
当胡亥听说茶木雅几句话就答应了，简直不敢相信。
静木笑道：“我都说了，她没什么脑子的，这的人直来直去惯了，不喜欢用脑。”
胡亥哑然失笑，甚至觉得自己有点欺负老实人的嫌疑。试想秦国这样中央集权的国家，都担心将军拥兵自重，你一个还相当于原始部落的国家，居然敢让外人来带你的兵？
当然，如果茶木雅能想到这点，句町也不会停留在这个地步。再说，她确实没钱，甚至目前句町的税收制度，都还是静木帮她建立的。
可能有人问那平时国家的财政开支怎么来？
很简单，就是抢。抢外国，要么抢自己国家百姓——你没有听错，自己人都抢。漫长的历史中，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商业发展的需要，才慢慢有所收敛。
大计一定，胡亥和静木规划了一下午，为了避免茶木雅起疑，决定还是以为商队招卫队的名义来募兵，按步兵与骑兵、弓兵，2：1：1的比例建立编制。
静木表示他可以说服茶木雅，装备方面直接用胡亥送来的装备，不用另花钱。练兵场地和士兵住所可以就设在客舍的后面，练兵场也可以让茶木雅派人来修，再省一笔。可是粮草、马匹等就没办法了。
胡亥心想自己虽有三万赤金在手，但供养一支两千人的军队，只怕也撑不了多久。夜郎国情特殊，自己又不能像刘邦一样，以战养战，就地征粮，还是要想办法开个产业。
他一开始想到贩药材，但巴蜀现在的样子，只怕生意会越来越难做。句町这地方多山，又不适宜开荒种地，就算可以，时间也来不及。
看来这后勤方面是个大问题。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忽然慕腾在外面敲门，“两位大人议事辛苦，下来用点晚膳吧。”
“对啊，我还真饿了。”胡亥中午可是啥也没吃。
慕腾已经摆好丰盛晚餐，胡亥向他谢过，并邀请他一同就餐。
他想到慕腾在这二十多年了，便问：“掌柜，你在这多年，见过最多的生意是什么？”
慕腾道：“最多就三样，枸酱、药材、马。通常就是夜郎人用药材和马换秦人的枸酱。也有换了钱到秦地去采购布匹的，不过不算多。”
“布匹？”胡亥想到什么，思索起来。
静木劝道：“公子，还是先吃饭吧。好事不在忙中起，今天发生的事够多了，您要注意保重身体。”
胡亥点头，便放怀吃喝。
慕腾对他们殷勤倍至，不但专门针对胡亥的胃口做的菜，而且弄得精致干净，比句町皇宫不知强了多少，还又是帮添饭，又是帮倒水，像个奴仆一样。弄得胡亥有些过意不去，心想慕腾这小迷弟，有机会要关照他一番。
这时，忽然传来敲门声，慕腾道：“莫非有新客商来了？”
但一开门，外面却是站着怯生生的珍珑和玲珑姐妹。
“你们怎么来了？”
珍珑结结巴巴，最后挤出一句：“宫里……没饭吃。”
原来以往都是静木养着她们的，她们不属于宫中女仆，就没人管饭了。句町宫中又不懂什么待客礼节，甭说她们是军师的人，照样没人管。她们饿得不行才离开的。
“这叫什么国家啊？”胡亥长叹一声。
“是我疏忽了。忘了他们根本没什么接待流程。”静木道。
胡亥道：“行了，快叫她们来吃饭吧。”
两人被带到饭桌前，矜持了一小会，便狼吞虎咽起来，怪不得她们吃相难看，算上来陪胡亥那一天，她们足有两天没吃东西了。
胡亥道：“掌柜，再弄点吃的来。”
“是。”慕腾把剩下的食物全拿出来，“公子，我这吃的也不多了，希望能管饱她们。”
静木问：“生意不好作了吗？”
慕腾只是长叹一声，兵荒马乱的时代，来的行商越来越少，哪会有什么生意，除了陈子陵这批人，他已经多日没有开张了。
胡亥拿出一两金子递上：“掌柜，收下吧。”
“公子，这可使不得。”
“拿着！”胡亥塞到他手中，“我在你这还要呆不少时日的，就当我在这的饭钱。不够再问我要。”
“哪里，这已经太多了。”
胡亥摆摆手，“不用客气，以后还要多承关照的。”
慕腾感动地道：“明天我就去采买上等食材，一定让公子吃好。”
“谢了。”他转向两姐妹，见她们吃得打饱嗝，虽然吃得急，但胜在人长得好看，反显得十分可爱。便问：“吃饱了吗？”
两姐妹点头，玲珑第一次主动说话：“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珍珑也道：“我从没吃这么饱过。”
胡亥问静木：“你平时不让她们吃饱吗？”
“公子恕罪，这地方，有得吃就不错了，几户人家能管饱的？我虽然名义上国师，结果还不是自力更生？能养活她们已经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