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东京到无尽海

“斯劳特，我们来这里多久了？”
“164天，大人。”
“快半年了。”
“……”
“斯劳特，我认为，我们的日子到了。”
“好的，大人。”
浦原乐忽然和斯劳特说了些奇怪的话。
说完，浦原乐和白领打个招呼，带着小跟班出门去。
琉璃也想跟去，浦原乐拒绝了。
今天斯劳特也有很多工作，琉璃留下帮忙。
他们都走后，斯劳特拿出一些彩色的泥巴，捏一个猴子。
琉璃帮忙揉泥巴，忍不住问：“斯劳特，你们的日子……是什么意思？”
“就是，再也不能见到的意思。”她抽抽鼻子，笑着说：“啊，让你见笑了。”
琉璃啊一声，手里泥巴都掉了。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一些法则的集合体。”斯劳特顿顿，继续捏泥巴，“你知道的，有时候你的知识太多，你就希望它们能自己管理自己。我就是浦原乐的知识，他把我复制出来，制造成了……妹妹？或者是女装的他自己。”
“所以……”琉璃不敢置信。
“是的，我的名字是斯劳特，本身就是卡槽、接口的意思。”斯劳特叹口气，“我的身躯里面，封存了10万张法则牌。他一直在筛选调整牌组，想要组合出来一套厉害的牌。”
琉璃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有本事，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半晌，她才捕捉到要点：“那么，为什么要离开呢？这样子不好吗？”
“因为不忍见悲吧，里世界的每一次扩张，都是现实的一次哀嚎。”
而且，浦原乐早已厌倦了龙的生活。
持有超多的力量，带来的好处不多，麻烦却源源不断。
浦原乐打算像死神耶格那样，把力量化为公用，或者交给年轻的勇者掌握。
而他本人，想做一个不被关注的普通人，还想有个女朋友，过上普通的恋爱生活。
另外就是，斯劳特这个样子，只是看起来像人。
本质上，她还是个法则容纳器。
浦原乐曾对她说过，如果能做一点有意义的事，并得到许多生灵的感恩，或许她能凑齐人性，成为真正的人类。
斯劳特舍不得离开浦原乐。
但她也期盼着，能以女孩的身份在浦原乐身旁陪伴。
那个日子，成就大事，已经势在必行。
上学路上，浦原乐在思考，揣摩各势力的真实意图。
核爆、忍者、核灰圣僧、魔潮……都那么迫切。
“已经没有时间了么。”浦原乐叹口气。
强者没有沉默的权力。
实际上，浦原乐也没有沉默。
在浦原乐的塑造下，斯劳特包容10万法则，已经组成了体系。
在浦原乐的设想中，只要斯劳特牺牲自己，而他释放所有的力量，就能开启覆盖整个11区的灵能信号。
到时候，把10万法则展开，击败所有忍者，强行重构里世界。
然后，即赐予安稳和平，也让那些热衷于冒险的人，能够释放全部精力。
只不过，浦原乐更乐意回华夏。
普世的爱，也要有次序：先从朋友、熟人起步，然后是邻居、路人，最后才是仇敌。
他有了好东西，就得先留给自己的家人。
但11区太令人叹息，而华夏又非常好。
这些能力和法则，带回华夏也发挥不了太大作用。
仔细权衡之后，浦原乐才决定，在这里，为斯劳特开启仪式。
浦原乐弯腰从路旁花坛抠起一块土，在手心握紧。
把手松开，土从指缝流走。
到了学校，扫地的剑豪停下，目视为礼。
以往，浦原乐并不理会，淡淡疏离。
今天笑着摆摆手，“早啊。”
意味着，浦原乐开始融入这里的生活，对这里的人，有了一些感情。
到了教室，同学嬉笑打闹，说些无意义的青春话。
以往，或者无视，或者呵斥教训。
今天不一样了，浦原乐也能安下心，和他们一起说说青春的二与傻。
也有一些同学不友好，甚至说怪话。
他们的脸色不重要……小孩子才看别人脸色，成年人认为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
我说爱，就有了爱。
双方的关系，由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