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求婚

奥利安娜和费斯一起站在福林城堡里的阳台处，奥利安娜背靠着阳台护栏，夕阳洒在了她的侧脸上，十分动人。
费斯看着远方，似乎在定神想着什么。
“在想什么呢。”奥利安娜凑了过去，挨着费斯的身体。
“我在想西泽，我觉得他变了。”
“你指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是因为快到海曼的忌日了，而导致他心情不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觉得西泽话越来越少了，做事也越来越自主了。”
“他向来不都是这样的性格吗？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是的，他确实本身就是这种性格，但是之前我作为他的哥哥，他心里想着什么我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数的，只是现在……我觉得我已经完全不能看穿他在想什么了。”费斯显得有些惆怅，奥利安娜顺了顺他的背。
“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有这种感觉？”
“还是人鱼族的事情，这帮家伙拒绝了姑姑克劳迪娅的名单，那个任性的卡米莉娅公主坚定地只想嫁给西泽。”
“嗯，这件事跟你有刚刚的想法有什么关系吗？”
“你还不懂吗，卡米莉娅公主这么坚持，我们现在又有求于人鱼族，西泽这桩婚事大概率是定下来了，就算他想拒绝也是不能拒绝的！”
“所以你在为西泽感到不公平吗，娶了一个外族公主？”奥利安娜仍然还没有明白使得费斯焦虑的原因。
“你知道西泽从来没有见过卡米莉娅公主吗？”
“我知道。”
“换做是你，你会同意嫁给一个你从来没见过的外族生物吗？”
奥利安娜想了想：“我当然不会，但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不管你是什么物种，我都愿意嫁给你。”
费斯被奥利安娜逗笑了，他牵起了奥利安娜的手：“西泽在从来没有见过卡米莉娅的前提下，既不关心对方的性格，也不关心对方的长相，只是在意这桩婚事对我们有没有利。这种婚姻哪算神圣的婚姻，简直就是物质交换，西泽在用他自己交换人鱼血。西泽这个样，怎么可能有幸福可言。”
“那怎么办，我们能帮西泽做什么？”
“我现在也不知道能帮西泽做什么，感觉好无力。”费斯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双臂之间，“他是我仅剩的弟弟，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同生共死的战友，我是真心希望他像我们听过的童话一样婚姻能幸福。而不是这种……”
“也许这个卡米莉娅公主是一个大美人，既善良又可爱，西泽一见就很喜欢呢？”费斯太过悲观了，奥利安娜为了引导他走出这种情绪，换了种思维开导他。
“一只鱼能长得多美，赛恩斯大陆上最美的生物都在我们精灵族。”费斯深情地看着奥利安娜，语气温柔而低沉：“而精灵族最美的姑娘正站在我面前呢。”
奥利安娜红着脸低下了头，费斯伸出手去帮她捋了捋散落的刘海。
“要是这个卡米莉娅公主有你一半美丽，我想西泽可能会考虑一下。”他笑着说道，顿了顿，“不过你说西泽要是个喜欢在外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被逼婚也就算了。他几千年都没有异性生物在身边，是个天天窝在他那勃拉克城堡里深居简出的一个老精灵，我实在不明白怎么就被这个人鱼公主给盯上了？”
“西泽是精灵族的王子，王位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又是曾是梵拉会的顶级魔法宗师，还是上古神器‘光棱之剑’的主人，外表英俊帅气。当年被派去迪亚，连同卓尔根大人抵抗半神隆利，西泽一战成名，当时他的名字早就在赛恩斯大陆上传开了，我们小时候就有许多异性青睐于他，你难道忘了吗？我想，一个小小的人鱼族公主想嫁给他，这应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吧。”奥利安娜不禁感叹道。
“等等，你前面说的几项我可以理解，‘外表英俊帅气’？那究竟是我帅还是西泽帅？”费斯捏着奥利安娜的下巴问。
“当然是你更加帅，你是精灵族皇子、未来的国王，剑术宗师、上古神器“天启之盾”的继承人，西泽在你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奥利安娜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瞬间改口夸赞费斯。
“这还差不多。”费斯满意地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想要怎么帮西泽？”
“我也不知道啊，人鱼族除了西泽，其他什么东西都不要，真的很难办。”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帮西泽，你不想要他娶这个卡米莉娅公主，你可以自己娶了呀。”奥利安娜傲娇地撇了撇嘴。
“什么意思啊？”
“整个精灵族，只有你的身份比西泽尊贵了，你这么不想让西泽娶卡米莉娅，你可以自告奋勇去娶她，我想人鱼族总不至于退了你费斯王子的婚吧，除非他们以后不想跟精灵族来往了。”
费斯被气笑了：“我不会娶一个人鱼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