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改造”计划

接下来的三位选手分别用了11分17秒和16分32秒、9分10秒击败了比利尔巨兽。
杰西小臂搭在看台的栏杆上，手上拿着高脚杯，转头向西泽问道：“所以你今天来看比赛的原因是什么？”他跟西泽碰了碰杯。
“我有好几年没来看比赛了，我想看看现在的角斗赛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
“那你猜我为什么要来这里看比赛？因为我要找你，你这几天都躲着我，我就只有来这里找你了。”杰西靠近了西泽小声说道：“就为了一个人类女孩躲着我，有必要吗？有点伤我的心啊。”
“我没有躲着你。”
“我不想跟你争这个，被抓的阿什利·平克曼是谋杀城中著名药剂师的最大嫌疑犯，我们在她随身的行囊里搜出了符合的作案工具——短刀。第二天我派守卫军去了平克曼位于罗森院的宿舍，在她房间里搜出了大量的悬赏令以及金币，在其中我们找到了关于这名药剂师的悬赏令。尽管平克曼女士现在还没有承认自己所犯的罪行，但是这些证据足以让我们定她的罪。”
“恭喜你，又破获了一起凶杀案。”
“平克曼被捕是因为当时在她在盗墓的时候你派白头鹰引来了最近的守卫军，当天去盗墓的还有另外一个人类女孩，叫琪拉雅·瑞德是吗？这个人类女孩我还是从平克曼口中审出来的，她看起来对瑞德没有被捕而感到非常气愤，供出了很多瑞德的事情，你想听吗？”杰西试探着西泽的反应。
“杰西，刚才你的话用来诈犯人可以，但是没办法糊弄我的，我也不是你的犯人，你不用来套我的话。平克曼不可能供出任何有关琪拉雅·瑞德的事情，因为后者本身就是无辜的。
“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不过参与盗毁先烈的墓碑也能称为无辜吗，你堂堂麦克林恩侯爵怎么也有这么偏心的时候？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救瑞德，这样总行了吧？”
此时满天的欢呼声打断了杰西的问题，西泽示意最受瞩目的牛头人普鲁已经上场了：“我来是看比赛的，现在我最期待的角斗士上场了，你能让我看完吗？”
“我太了解你了，你别想支开我。我真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有去罗森院直接逮捕这个人类，你知道，我是绝对有这个权力这么做的。但是如果你今天不告诉我原因，我现在就去逮捕她！”
西泽看着杰西的眼睛笑了笑：“琪拉雅·瑞德犯了什么事情，你要抓她？”
“她是嫌疑人阿什利·平克曼的共犯，两人一起去柏拉西亚墓园里盗毁公墓。”
“当天知情的守卫军我已经摆平了，你能有什么证据？”
杰西俯身过来小声地说：“你提醒我了，你不能再随意删改我的守卫军成员的记忆了，这是黑魔法且违反了法典的！下次我不帮你掩盖了。”他恢复了正常说话的语气：“我还有嫌疑犯阿什利·平克曼的证词，能证明……”
西泽直接打断了他：“这个人类女孩从放学直至深夜一直跟我在一起，从来没有去过公墓。你觉得如果真要进行审判，到时候是我的话可信还是一个嫌疑犯的话可信？”
“胡说，你那天明明去公墓祭奠海曼了。”
“嗯，我是准备去的，可是临时改变主意了，我身边的人都可以作证。”
杰西看着西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有什么把柄被这个人类拿住了吗？你告诉我，我帮你摆平。”
西泽被杰西的话逗笑了，他抿了一口酒，没有回答。
场下敲了敲钟，爆发出铺天盖地的欢呼声，主持人大声喊道：“7分49秒！牛头人普鲁取得了目前场上最好的成绩，7分49秒！太让人震惊了，普鲁究竟能否卫冕冠军呢？后面还有三位英勇的角斗士，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所以你是决定了不告诉我了？”杰西继续问道。
“你既然了解我，就一定明白，这个人类如果是真正意义上的共犯，我绝不会包庇她的。”
“既然她是清白的，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审问她？”
“你的审问只会增加徒增一些无谓的烦恼，我也了解你，杰西，你就是太正直、太执着了，弄到最后自己遍体鳞伤。”
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杰西，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起码我敢做，我每一件事都对得起自己的初衷，我不后悔！你呢？”杰西和西泽四目相对，盯着他看，“你躲躲藏藏，确实没有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到头来你就都对了吗？”
“我说，你们两个不要吵架啊？”费斯感觉到了他们两人的气氛变得紧张，立刻走了过来，“不就是因为一个人类学生吗，多大点事呢？西泽说她是清白的，那就别管了，被盗墓的铁匠那边我会派人去安抚的。只要家属不闹事儿，我们这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可不可以？”费斯又转向西泽：“你也是的，一个堂堂嘉德侯爵，利用自己的权力让他人缄默和臣服，还准备做假证！知法犯法，让守卫军去审审她又怎么了，非要去护着一个人类，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奥利安娜看到此景也有些着急，杰西和西泽这么紧张的氛围很少有。西泽从来都是严谨的，这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执意要保护这个人类，连基本的审问都不允许，他对于这件事的处理确实令人难以琢磨。
杰西站起身来开始给自己系上披风：“我真后悔这一趟来找你，但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依然愿意祝福你从来没后悔过。”他拿起了自己的长剑，睥睨地看了西泽一眼，说完便夺门而出。
“我去跟他谈谈……”奥利安娜见状追了出去。
这时第六位角斗士也完成了比赛，费斯看着西泽刚想张口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西泽看着第七位角斗士克莱门汀缓缓走到了角斗场中央，说道：“过几天我会去跟杰西道歉的，但不是这几天。”
克莱门汀身着褐色的皮甲，露出结实的手臂和修长的大腿，但是却清清楚楚能看到上面布满了长长短短的伤痕。她和那天西泽在梵拉会遇见的情景一样，依然带着手铐和脚镣。
比利尔巨兽从另外一扇铁门中被放了出来，它朝着克莱门汀冲了过来，克莱门汀带着脚镣，没有办法快速跑动来躲避冲击，她整个人结结实实地被撞飞了出去，全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