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真相（一）

林婉柔被拶子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嘴唇已经被咬的发青。
“你现在有没有想起些什么？”秦嬷嬷捏住林婉柔的下巴，“这拶子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还是乖乖的招了吧。”
“我……我还是那句话，我是太后娘娘意外带进宫里的，我入宫纯粹是个巧合，哪来的什么目的呢？你就是问我一千遍我也还是这句话。”林婉柔已经快没有力气说话了。
“现在只在你的屋子里找到毒粉，和茶里的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林婉柔虚弱的很，“你们有了确凿的物证，还……来审问我干什么？还是你们根本就无法确定毒一定就是我下的想对我屈打成招？”
“好，好，好，你还有力和我在这儿犟，看来你还是不够疼，你们几个，给我继续夹，夹到她愿意说为止。”秦嬷嬷狠狠地朝着林婉柔抽了一鞭子，命令四个小太监继续用刑。
“林婉柔，我告诉你，皇上可下命令了，无论如何都要撬开你的嘴。你可想好了招还是不招，要么你这手指头可就真断了。”
“那你就夹吧。”林婉柔闭上眼睛，将头扭了过去，咬紧牙关，但是仍是不能抵忍住的拶指之痛，“啊……啊……”林婉柔疼的叫了两声便晕了过去。
“秦嬷嬷，犯人晕倒了。”一个行刑的小太监说。
“拿桶凉水来把她泼醒。”
“是。”小太监取了一桶凉水朝林婉柔泼去。
林婉柔感到身上一阵冰冷，缓缓地挣开眼睛。
“秦嬷嬷，犯人醒了，还用刑吗？”小太监问道。
“看来今天晚上她是不会招了，把她押回牢里，明日再审。”秦嬷嬷看着林婉柔说，“林婉柔，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耗。你们把她押走。”
拶子从林婉柔的手指上摘了下来，林婉柔的手指已经不能弯曲，关节与刑具触碰的地方已是血肉模糊。小太监把林婉柔身上的绳子解开，林婉柔已经站不住了，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们给她换上木头的枷锁，让她今晚好好地想想。”秦嬷嬷蹲下来一把扯起了林婉柔的头发，“这枷锁足足有十多斤呢，你今天晚上可以舒舒服服地好好休息了，明天我们继续，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林婉柔的头发都快被扯下来了，林婉柔奋力的挣扎着，奈何她此时已浑身痛的没有力气，自然任秦嬷嬷摆布。小太监取来枷锁扣在了林婉柔的脖子和手腕上，又将手镣给林婉柔戴上，拽着枷锁就把林婉柔给拽了起来，林婉柔感觉到脖子上的窒息，勒得喘不过气。两个小太监拖着林婉柔走向了牢房，根本不给林婉柔机会让她自己走，只听得见林婉柔发出的“嘤嘤”声和脚镣拖动在地上的“沙沙”声。
“进去！”林婉柔又一次被扔进了牢房，两个小太监又将林婉柔从地上拽起来拖到了墙角，拿出铁链子将林婉柔戴的枷锁和墙壁上的铁环拴在一起，“你就好好待着吧。”两个小太监一人踢了林婉柔一脚，离开牢房将牢门锁住。
被冰水泼过的林婉柔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她想去拿宋汶瑞给她留下的披风，却被这枷锁锁的怎样也够不到，林婉柔看着自己快被夹断的手指，还有这一身的鞭伤，忍不住的哭了出来。从前在丞相府，纵使曲夫人再怎么欺负林婉柔，林婉柔也没有被打成这个样子，顶多罚罚跪，挨两记巴掌就是了。可如今，林婉柔在这慎刑司的暗牢中，仿佛像牲畜一样被对待，她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就要受这么多的苦楚。“我到底要不要说出真相？”林婉柔有一些动摇了。林婉柔在颤栗中逐渐昏睡过去。
——内务府
第二日清晨孟贤枫带着几个小侍卫又来到了林婉柔的住处，想着能不能发现一些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