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算计

夜晚。
吴止率四妖于水泽捕食，饱餐之后，又聚作一团，开始制定夜闯凉水集的计划。
“半个月下来，我等轮番前去凉水集打探情况，想必诸位心中也有了底。”吴止在夜色之下，眼中满是算计：“白桐是否修炼妖族功法，暂不能下定论。不过，每晚有两名大汉守着白桐，却是不假。现在，本大王定一计，等我说完，你等有意见，可当面驳之。”
众妖不作声，只传出轻重不齐的喘息。
吴止也不啰嗦，道：“本大王欲从你们之中，抽调两妖，随我前去凉水集腹地，进入那白桐范围。随我去的二妖，以调虎离山之计，引开守护白桐的人族大汉，为我拖延时间。届时，本大王会与白桐交手。不管胜败与否，亦不论生死，本大王誓要知晓白桐到底有没有修炼妖族功法。”
“那余下二妖呢！”青羽鸟身上羽毛，在黑夜中泛着青光，除黑色脑袋之外，它整具身躯于夜色之下，清晰可见。
吴止瞟了它一眼，深思一番，略作沉吟之后，开口：“嗯......余下二妖，先潜伏于凉水集附近。若我所率二妖，发生危险，潜伏二妖则在凉水集人类居住之地，制造动乱，上演围村救妖的戏码，策应我三妖后退。总之一句话，妖族功法若得手，我五妖皆有分，若不得，那我等也可从容退走。”
“相虚大王好主意，老土我支持。”遁土兽嗡声嗡气地开口，第一个表示赞同。
“我没意见。”乌蜂趴在树枝上，同样支持。
“就这么干了。”青羽毛用短喙啄梳几遍羽毛，似在准备大战前的清理：“不过，相虚大王，您准备带哪二妖随你前去？”
“反正老子不会与遁土兽待在一块。”血蝇精红目仍泛着凶光，直到现在，仍对遁土兽怀恨在心。
“谁稀罕与你一同行事，你最好别死在人类手中。”遁土兽粗声粗气地诅咒一句。
“老子弄死你！”血蝇从尾部喷出几许带毒臭液，直喷向遁土兽。
遁土兽赶紧朝水下一钻，堪堪躲过。
正当遁土兽从水底露头，欲从口中喷出泥沙，吴止大喝一声：“够了！大战当前，你们互相搏杀，是想动摇军心吗！本大王最后警告一次，你们谁要敢坏了本大王好事，别怪本大王不念同族之情，先将你们扒皮抽筋！”
一番冷喝，再配上释放出来的妖煞之气，他浑身上下充满暴戾与凶性，凶兽之威，压迫得四妖心颤体抖，连连住手。
见四妖为自己所慑服，吴止又道：“凉水集生活着化为人族血统之妖族，此等妖族败类，一向对我们真妖赶尽杀绝，你们切记小心行事，别着了道，落得个身死道消的凄惨下场。乌蜂，血蝇，你俩随我一同前去对付白桐。遁土，青羽，你们则在附近村落接应。不管成事与否，天亮之前，返回此地集合，听明白没有。”
“明白。”
众妖齐声回应。
不多时，五妖分成两拔，吴止与乌蜂，血蝇当先离去，直奔凉水集白桐树妖生活之地接近。而遁土兽与青羽鸟，朝另外一个方向，潜进人迹繁多的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