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禁忌物

“二十二条序列途径。”
徐徐春风吹拂而入，带动灰白条纹窗帘，一片枫叶通过半掩窗户来到办公桌之上，卡罗随手拾起翠绿枫叶，摆弄两下。
见格莱尔低语默然，他黑眸微带笑意道：
“二十二条序列途径，七大教会分别掌握一条完整途径，成为非凡者唯一方法就是服用灵药，序列9的灵药，低序列非凡者，知道为何要用1代表最高序列，9代表最低序列，一种不合常理的排列顺序？”
沉思片刻，格莱尔颇感疑惑：
“为何？”
“我也不知道。”卡罗平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队长，你还真是幽默。”同样的“招数”格莱尔可不会相信第二次，要是队长不知道，肯定不会提及，既然提及，那就肯定知道。
卡罗含笑澄清，“具体情况我确实不知，教会觉得序列途径中，1代表顶点，9代表起始，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你只需知道低序列是指起始，高数字，非凡第一步就行。”
“回归正题，我想想，对了，创世神话最后篇章指出生命之树，那是序列母树，先贤经历漫长岁月总结完整序列途径和不完整途径，刻印在‘智慧石板’之上，又不断被发掘、尝试，尤其最近千年和几百年，灵药名称改变，同时更加完善。”
生命之树，这就是序列途径起源……
格莱尔拇指轻柔太阳穴，将序列途径的事情抛掷脑后，好奇问道：
“队长，你还是没有告诉我非凡者为何会失控？”这是他相对关心的一个问题。
卡罗手指敲击桌面两下，感慨道：
“非凡者失控原因有四种：第一，胡乱服用高序列灵药，要知道，序列途径是一条严谨的链条，一旦打乱，跳过某一个或两个灵药，直接服用更高序列的灵药，结局只有死亡，并且身体每一块血肉都会产生异变、腐朽、灵化，成为毫无理智，只知杀戮的恶灵。”
“第二，曾经有一名序列8的非凡者，因为获得的是不完整途径，没有后续途径可循，偶然机会下，他服用了另一条完整途径序列7的灵药，呵，结果死得相当凄惨，不同途径的灵药可不能服用，先贤们早就给出过惨痛教训。”
“那第三种呢？”格莱尔此刻听得入神，追问道。
“第三种……”突兀停顿，卡罗将剩余咖啡喝完，瞄了眼格莱尔身后，语气偏低说道：“知道为何要称呼灵药为灵药？因为服用之后，它第一步是增强灵感，接着才是获得非凡之力，如果将我们这个世界比喻物质世界，那么，普通人看不见，听不见，摸不着，又确实存在的世界叫做‘灵界’。”
听着卡罗自问自答，格莱尔背脊发寒，回眸看了看，干净整洁的办公室没有任何异样。
灵界？就是“灵魂”和“恶灵”存在的世界？
队长刚才为何瞄了一眼我身后，该不会……
卡罗嘴角富有韵味上扬道：
“第三种情况，由于获得更高灵感，非凡者经常会听到奇怪耳语，会看见难以言述的恐怖场景，死亡、忐忑、慌乱、呢喃，负面能量积累一定程度，就会出现失控，就会变得易怒、疯狂、血腥、残忍、冷漠一切事物……”
“第四种和第三种类似，每个人的诞生都不一样，少部分人灵感很强，即使没有服用灵药，也能听见和看见灵界事物，这类人成为非凡者之后，失控概率会更高！”
点燃香烟，卡罗深深地注视格莱尔双眸，平缓询问：“现在，你还想成为非凡者吗？”
卡罗平缓口吻在格莱尔脑海犹如雷鸣咆哮，一时间情绪震撼复杂。
非凡者需要面临有可能发生的失控，重点失控的后果简直不敢想象，格莱尔有些犹豫，他谨慎分析利弊，暂时无法决策。
他没有想到在自己心中神秘、伟岸、荣耀的非凡者，会有如此严重隐患……有所得，必有所失！或许是只听队长言述，他内心害怕、恐惧、惴惴不安的情绪很低，更多的是复杂，出乎预料。
“你也不用回复我，就目前而言，你距离成为非凡者很远，你可是一点功绩都没有。”卡罗舒缓语气道：“利兹市每年至少出现三场失控事件，由于失控事件发生较多，教会严格规定晋升时间，服用灵药后，一般三年至四年内没有出现问题，精神正常，功绩足够的话，才能申请晋升考核，获得下一序列灵药。”
“好了，关于非凡者的事情你应该了解差不多了，跟你详细讲这些，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够慎重选择，算是作为前辈的提醒，接下来给你介绍我们‘守护者’第三小队工作和你负责部分。”
沉重思绪收敛，格莱尔微笑道：“队长，能否给我一张白纸，我想记录一下工作内容，以免遗漏。”
“看来你适应性不错，做事态度认真的绅士总会吸引别人。”卡罗从左上角书册中抽出一张空白的纸，递给他。
“谢谢。”格莱尔挪动木椅靠前，白纸平铺办公桌，手持签合同的暗红钢笔。
见格莱尔准备就绪，卡罗熄灭香烟，露出思考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