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远古秘事

瑞兹看着林彻坐起身来也离开了座位，他的身影隐隐挡在林彻和大门之间，另一边的卡萨丁没有动，他的位置本来就在房间唯一的窗户边。然后老法师开口问道：“你是谁？你从哪里来？”
还以为老法师上来就是哲学终极三问呢。心底小小的吐槽一下，林彻嘴上没有犹豫的开口：“我……我叫林彻，来自……遥远的……东方。”
林彻的瓦洛兰通用语是被系统直接灌输到脑子里的，脑子会了舌头没会，第一次说这种陌生的语言难免磕磕绊绊。至于瑞兹的问题，林彻当然不可能说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不过这个答案也不算说谎。
遥远的东方？瑞兹看着林彻的黑发黑眼黄色皮肤，还有带着明显东方特色的面孔，相信了这个说法。
“那么，艾欧尼亚的小子，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瑞兹再次发问。艾欧尼亚是瓦罗兰东部的一片大陆，瑞兹显然把林彻说的遥远的东方自动脑补了。
我自己还想知道呢。林彻习惯性想翻个白眼，终究没敢在这位世界守护者面前做出如此无礼的举动：“我不知道。我是突然失去意识的，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跟着那个圆形机械坠落到了地上。然后我在沙漠里遇到了那些虫子，被带回了它们的巢穴，后来的事情您应该都知道了。”
瑞兹和卡萨丁对视一眼，心底对林彻的话半信半疑。
“那你知道那个巨人是怎么回事吗？”瑞兹想起林彻在地下空间展现出的力量。
林彻皱了皱眉头，双手按住了有些发痛的头：“我只记得我跌进那些血液的河流之后，脑子里就出现了很多记忆，那个巨人似乎是恕瑞玛远古的天神战士，在和虚空的战斗中受到了侵蚀。在其他天神战士互相残杀的时候他进入了虚空希望能找到解救自己和其他被侵蚀的同胞的方法。只是他失败了，虚空的力量让他越来越强，杀戮使他迷失了自我。恕瑞玛的太阳圆盘倒下的时候他获得了短暂的清醒，他趁机了结了自己的生命。只是就算他放逐了自己的意识和灵魂，他的身体似乎还是活着。”
“是虚空的力量。”卡萨丁插嘴说，“虚空的力量不单侵蚀了他的意识，也赋予了他的身体强大的吞噬特性，这种特性让他的身体可以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也拥有强大的生命力。”
这位虚空行者意味深长的看了林彻一眼：“而现在，这股力量找上了你。”
林彻闻言汗毛直立，生怕这位虚空的死敌抬手就灭了自己。
“你太弱小了。”还好卡萨丁并没有这么做，只是继续说道：“尤其是你的心灵，在虚空的面前你就像个没有反抗能力的提线木偶，随时可能成为虚空的走狗。”
林彻知道卡萨丁说的是事实。其实他对自己被亚德里安的能量附体以后发生的事有模糊的印象。虽然具体的细节记不清楚，但是那种意识被人操控身体被本能所驱使的感觉却让他仍有余悸。他再也不想体验一次那种感觉。
“那我应该怎么做？”林彻不想坐以待毙成为虚空的傀儡，变成一头被杀戮欲望支配的野兽。
“当然是修炼。”卡萨丁看了林彻一眼，“你们艾欧尼亚人不是最爱说这个词吗？修炼。修炼心灵的力量，使其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抵挡虚空的侵蚀，就算虚空找上你，只要你的心灵足够强大，它就没法控制你。”
修炼心灵？可是自己不是真正的艾欧尼亚人啊！林彻傻眼了，他可不知道怎么修炼心灵，还要强大到足够抵挡虚空的侵蚀，强如亚德里安那样的天神战士都没能做到好吗！自己一个小小的普通人岂不是死定了！
“不过现在，你得离开恕瑞玛。”卡萨丁接着说道，“不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恕瑞玛的人民，你必须离开这。你的身体里有着虚空的能量，即使我用冥界之刃切断了虚空跟你的联系，但它迟早会找到你，我不可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如果虚空找到你，你就会变成恕瑞玛恐怖的灾难。你不想这样对吧？”
林彻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
“回去艾欧尼亚吧。”卡萨丁想了想，“艾欧尼亚有很多奇能异士，应该能帮助你。”说完看了瑞兹一眼，想听听这位守护者的想法。
瑞兹其实对带林彻来到恕瑞玛的那个圆形机械还有很多疑问，但是林彻说他不知道，瑞兹也问不出更多的东西，便只是点了点头，同意了卡萨丁的说法。
林彻其实也对老法师提到的曾经看见过一模一样的飞行器耿耿于怀，于是大着胆子问：“守护者阁下刚才提到曾经见过带我来到这里的那种圆形机械，请问具体是怎么回事呢？我也想知道关于这个东西的来历，毕竟我稀里糊涂的就被扔到了万里之外，还惹上了一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