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

你想想他们两个可是合作关系，就是绑在一根绳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两个人手里都捏着对方的把柄。我今就和你个明白话，我手里确实有消息的把柄，拿这个威胁他。亿，他也和我合作，我今来的目的就是试图服她，让萧雪出卖杜一茗为我们所用，可是我太傻了。这件事情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恐怕杜一茗早就知道了这些。他才会这样安排了一场会面。萧雪的死就是在警告我们，他想让我们老实一点。不然以后会是萧雪这样的下场。可是你想想是呗，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是兄弟，是主仆。是合作还是利用。这些都不是我能妄言的，你们俩究竟是什么情况，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觉得你有比萧雪好多少，你知道多少他的秘密。难道你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不知道他一直在做一些违反理的事情，我也是真心希望你从来都没有动过手。我实在是不想戳破你，也许你就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总之，有一也许你的下场不会比萧雪好多少，这就是典型的过河拆桥，你可得心这么一。”
石伟丝毫不承她的情，好像故意和她斗嘴置气，“如果有一能死在杜一茗的手里，那将是我最大的荣幸。我自己的命还轮不到别人来多管。”
戚萋又笑他傻，“你快省省吧，你自己的命值不了那么多钱。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么点破事，牵连进来多少人。我看大家都脱不了关系，你以为这件事只关乎到你的生死存亡吗。我每每都那么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给大家保命，你现在这样的话。你自暴自弃可以，可千万别挡着我们活。”
苏颂眼看戚萋的话越越无情。连忙挡在两个人身边，叶汀也不再捂着脸哭，她也冲上来。拉住了石伟，好歹让两个人都封了口。
戚萋整个人都像失了魂一般，她颓废的倚着墙根。耳边嗡嗡作响，很快叶汀的尸首就被拉走，连她躺过的那块地也被清洗了，崭新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难道是一场荒唐的梦吗，戚萋就像下定了决心。她决定对着苏颂坦白，戚萋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她虽然内心很羞愧，但她还是勇敢地直视了苏颂的眼睛，毕竟她做的事情在不光彩，她都承认，“我远远没有想到居然会因为我而害死了萧雪。我虽然不认为她无辜，但是她就这样死了，我觉得很可惜。还是之前我一直都吞吞吐吐，不愿意坦白我的秘密。那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们。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这件事情也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了。所以现在我也不怕拖累你们。我手里有萧雪的把柄，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你和叶汀都不在，其实那消息萧雪有回来过。而且我被她劫持了，当时我被她搂住脖子。鼻子里全是血腥味，即使是她已经换好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可是我就知道了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很有可能就是一个职业的杀手，并且是被杜一茗雇佣的。但是几句话的交锋我就知道萧雪算不得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想她肯定至少知道不少杜一茗的把柄，所以我很卑鄙，我现在就要坦诚的出来，我确实很想利用她去对付杜一茗。就是这样的巧合，我也确实得到了这个机会。我当时被萧雪挟持进了洗手间，当时你们正好敲门。救了我一命，萧雪只能落荒而逃。而我的眼睛很快就被一件血衣吸引。我想萧雪应该是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或者她根本就不在乎。也不知道这东西将是她定罪的关键。
戚萋停顿了一下，苏颂嗯了一声。戚萋继续鼓起勇气向下讲，“你现在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当时你们没有看到，因为我知道如果被大家看到了这东西，马上成为证据。萧雪一旦被抓捕归案，那么就不可能用萧雪来对付杜一茗了。所以我为了自己的私心，从那件血衣上撕下来一块儿做证据。然后我把那件血衣丢进了垃圾桶，又在卫生间找了一些助燃剂。当时你们发现那些奇怪的灰烬其实都是因为我而产生的，可是当时我并没有坦白，这就是我全部的秘密。我想留着布片做证据，我一定有机会能再见到萧雪，到时候我一定要把这证据拿出来。没有人能任由自己有致命的把柄落在敌饶人手里，这将是我谈判的砝码。我就是想和萧雪交换杜一茗的秘密。这些就是我全部的计划。当然这期间你们也有几次话都到了嘴边，想试探我的口风，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一直隐忍着不。因为我知道自己有罪，这叫包庇。如果我告诉了你们，你们一定会因为我而不去举报萧雪，到时候也会连累你们。就算你们不举报，我想你们心里，也一定会受折磨，所以我才一直瞒到今。我想等尘埃落定以后再谢罪，可是没有想到辛辛苦苦的筹谋居然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真的没有想到杜一茗他居然有所察觉。也许我平时是太自信了吧，也许我的计划根本就没有那么衣无缝。也可能他早就发现了，总之，也许是他知道了我的计划，才这么急于杀萧雪。我们在暗中探查那么久都没有得到萧雪的消息，本来她都已经对他不构成威胁了。可能就是因为我漏了馅儿，他才急于灭口。以上就是我全部的秘密。”
戚萋的眼睛已经从苏颂的脸上扫到霖上，此时她一吐为快，却再也没有勇气直视那双眼睛，她知道自己不够纯洁无瑕。可能在某种意义上还是一个帮凶，也是一个罪人。她就应该受这样良心的折磨。
特别是苏颂这种坚守原则，永远都不会背叛正义的人。他现在害怕诉讼，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瞧不起他。苏颂看出了戚萋担忧，开口安慰，“其实没有关系的，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圣人。我想萧雪的死也不是你造成的。我知道你是不得已为之，可是下次千万不要做这样冒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