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彻夜未归

秦欢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其实这个问题对于他自己来讲并不难回答。
“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不是现在的我，不是什么闻名天下的江南玉面郎，仅仅只是私教坊中一个瘦黑的学徒生，没有钱没有地位，过着最卑微的生活，你还会像现在这么痴恋我吗？”秦欢丝毫没有避讳自己多年前的境遇。
魏优雅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默不作声。
“没错，那是时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吃不饱饭，脸色蜡黄，看上去就像个病秧子，要把我丢在市井中，妥妥的就是一个劳力苦工的样子。”秦欢的眼神开始迷离，仿佛那段日子重又展现在了眼前。
“你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余歌？”魏优雅问道。
“是的，也许比这还要早，我们在孩童时代就认识了，那时候我是哥哥，她是妹妹，可以说我们俩相依为命，彼此成为对方心中唯一的情感寄托。”
“原来如此。”魏优雅似乎有些释然了，既然人家早就是青梅竹马，那我也认了，怪就怪自己生在了这个家里，没像余歌一样，从小失去家人被送进私教坊。
“但是我发现我不能没有你。”魏优雅突然抬头望向秦欢，满眼都是乞求。
“魏小姐......”秦欢不敢与之对视，只得低头避免与其有眼神的接触。
“秦公子救驾有功，现已是四品的宫中歌舞掌事，以你的名望地位，娶上三妻四妾的又有何妨？哪怕是做小，我也愿意！”魏优雅一把抓住秦欢的手道。
“魏小姐请你自重。”秦欢赶紧抽出手来。
“秦欢，之前你给我写的那些诗里，明明都有男女爱慕之意，为何现在却是如此对我？”
秦欢一听到那个诗，又头大了，这特码不是我写的啊。
“你有什么为难的，你尽管说，是不是怕传出去影响你的事业，没关系，我可以和余歌一样，做个隐形的人，没人会知道咱们的关系的！”魏优雅为了能嫁给秦欢，几乎能舍弃一切。
“魏小姐，你不要这个样子。”秦欢后悔来了，原本只是想劝她珍重身子吃点东西，没想到现在到了这个地步。
“秦欢，如果不能成为你的女人，我宁愿去死！”魏优雅的眼神开始变得尖锐起来，显然她并不是在说笑。
秦欢一看，这女人怕不是要疯了，他赶紧喊下人进来，自己这准备要抽身。
魏优雅一看秦欢要走，死命拽住他。
下人们赶紧把魏优雅架起来，由于几天没吃东西的缘故，她几乎没了力气，秦欢稍微一用力就把裤腿给抽了出来。
其实此时秦欢心里挺内疚的，毕竟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把人迷成这样，又前前后后赚了人家上万两的银子，结果到了是这么个结局，唉！
秦欢刚走出魏府的大门，只听得里面有人大声尖叫。
“不好啦，小姐自尽了。”
秦欢脑袋嗡的一下，赶紧掉过头去。
魏优雅方才见秦欢走了，心灰意冷，遂拿起根簪子就往自个儿的心窝处捅。
此时她的胸前一片殷红。
下人们都吓傻了，有的抱头哭有的躲在门后面不敢看。
秦欢赶忙上去查看魏优雅的伤势，好在人还有气，应该是没直接捅上。
“快，叫大夫！”秦欢把懵了的下人们都喊醒了。
“不好了，老爷那边也出事了，老爷他不行了！”
魏府这是事情一茬接着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