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对你师父过敏

锦天近乎趴在地上，往老鼠洞里瞧，他似乎看清了那是什么，回头一脸不解地看着苏晴和苏若水，说道：“是个水壶！”
水壶？老鼠会对水壶感兴趣？
锦天用匕首把老鼠洞扩大一些，伸进手取出了水壶。
还真是个水壶！
苏晴见着眼熟，忽然想到什么，脱口而出：“这……这是你的水壶吗锦天？”
锦天脸上的不解，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跃跃欲起的兴奋，他说：“没错，正是我的水壶，是我亲手把它放进牛皮袋里的那一个！”
许是看苏晴不明白，为什么他如此兴奋，锦天解释道：“这看似是水壶，其实是个无限囊，可以装下大于它体积几十倍的物品。”
“无限囊？就像刚才苏若水装蜗牛体的荷包一样？”苏晴问，她心想，这不就是随身空间嘛！
“没错，而被盗走的那个顶重要的东西，就装在这里面，怪不得噬香蜂会追来这里！”锦天简直太开心了，他摇了摇坠在腰侧的小竹篓，叮当叮当的银铃儿声划破安静，嗡嗡振翅的噬香蜂从那老鼠洞的最深处飞了出来，落进了竹篓里。
一丝淡淡的仿佛竹叶被切开挤出绿色汁液的植物气味，在三人的呼吸里进进出出。
这是噬香蜂吃掉无色无味的追踪气味之后，蜂体所释放的某种信号。
“你的追踪气味，不是种在‘地鼠’盗贼的身上了吗？它怎么会追着水壶而来？”苏晴不解地问。
“没错，是种在盗贼身上，它追来可不是因为水壶，而是因为那盗贼就在这里。”锦天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笃定地说道。
“可是，那盗贼人呢？”苏晴又问。
然后，她看见锦天和苏若水的视线，同时飘向了老鼠洞。
不会吧？这么小的洞口，怎么钻进去的？
苏若水运气推出一掌，砰的一声，老鼠洞所在的那面墙碎裂开来。
待粉尘碎屑静止之后，三人果然看见有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墙壁之后。
那是这间宅子与隔壁巷子之间的空隙，狭窄到那人只能侧身而躺。
苏若水脚尖轻轻触地，慢慢腾跃而起，越过堆积的残砖断瓦，衣袂飘飘地落在那人的头颅前，侧身蹲下。
她伸出细长的手指，试了试那人的鼻息和脉搏，仿佛早就预料到般，语气听不出丝毫波澜地道：“死了。”
锦天祭出长剑，对准墙壁挥舞三两下，剑气如过境长龙，干净利落地把墙壁挖出了拱形的门。
锦天和苏晴一前一后穿过门，也来到尸体旁。“真的是雪漠里那个遁地而逃的地鼠盗贼！”苏晴脱口而出。
“噬香蜂带路，绝对差不了。”锦天自信地说着，蹲下来，手指按了按尸体的手腕，诧异道：“你们看，他皮下的筋脉有些不同寻常，为何会一截青一截红？他的血怎会呈现两种颜色？”
“很简单，这说明他的死亡时间，也就在我们走进这宅子之后没多久，而且是突然受外力暴毙，部分血液受震荡挤压加深了颜色，看起来就好像变成了青色。”苏晴娓娓道来的解释，令锦天一怔，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讶。
而苏若水藏得深些，她心里虽也惊讶，但神情云淡风轻，饶有兴趣地问，“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