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郩身侧能凝出冰渣子,林锦喉咙动了动,不知该说些什么来稍微缓和下气氛,烦恼半响,突然想起方才楚郩的随侍说,他对楚郩很重要。
林锦其实心里也有数,他能感觉到楚郩对他的在意,毕竟她对什么事什么人都是漫不经心地好像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趣,唯独落在自己身上那犹如实质的侵略性目光让人心中惴惴。
这人眼里压根儿就容不下沙子,瀚王如今就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动一动就能掀起惊涛骇浪。
楚郩大概是认死理的人,一旦认准了,林锦在心里默默地想,也就是认准了他,就像是被一头凶猛的野兽盯上,想逃也逃不掉了。
其实......这感觉也不是很差么。
被惦记,被占有,甚至被掌控,楚郩是没有恶意的,好像她包揽了他的后背,只给了他一条只通向她自己的小道,即便是他转身,身后也已经被楚郩堵死,只允许他坐下休息片刻,然后催促着自己赶路。
林锦觉得,楚郩能带给他绝对的安全感,即使她本人就是一个危险,但总能吸引自己向她靠近,好像到了她的身边,他的心便能不再孤独,有了一个永远不必担心会突然离开他的可以安心依靠的坚实胸膛。
林锦望着楚郩那只半握的青筋蹦出的手紧抿嘴唇,渐渐出了神。
其实......真的挺好的,相比瀚王,和楚郩相处他能更自在,也更安心,反正就是只要跟楚郩在一起的时候他根本没法分心,楚郩也不允许他分心,就是......突然很满足,什么也不想了,那些不甘和遗憾好像在楚郩这个人面前突然就微不足道起来了。
楚郩也知道是自己有点过分了,都已经表明心意还做出这样逼迫性的事情确实很让人生气,尤其林大公子还是一位非常清高的人。
但向来厚脸皮,经常把脸面踩在脚底跟人叫嚣的楚侠士突然在林公子面前拉不下脸来道歉了,只能冷着脸一面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一面担心林锦会生气,以为她就是一个暴力狂一气之下悔婚,毕竟她在林锦面前将杀人放火,无赖暴戾的一面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
唉,这其中纠结难受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楚郩目光落在林锦垂着轻轻颤动的鸦羽一般的睫毛上,眼底的光暗了暗。
管她娘的那么多,小时候夺走了自己的初吻,长大了还看光了她的身子,这个人她是要定了!
就算多生事端,届时她就将人打晕扛走,洞房花烛,生米煮成熟饭了看他还能怎么办。
楚郩移开目光,静静地凝视着亭畔流水,眼底杀意凛然,她回华荆当然不只是来赴约,当年父亲身受重伤,一直追着他们不放的那群黑衣人便是来自华荆皇室。
至于幕后主使,无论是那位护国寺中的太妃还是在皇宫之中安享天伦的太后,但凡参与此事的每一个人她都不会放过。
只是不知道,在这其中,瀚王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这个人,新仇旧恨,她非得弄死她不成,华元翎说不定会高兴的窜上房顶,还了她的情,到时候领着长安逍遥自在,好不快活!
当然,这群蝼蚁当然不是父亲致死的原因,但当年将他们逼得如此凄惨,令父亲为她担惊受怕,也是该死!
毕竟楚郩一向的原则是跟老娘玩儿,你得先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她来抹。
“你说的对,我对瀚王的情谊确实不如世人想象的深厚。”林锦终于妥协,率先打破了沉默,道:
“说起来也只是泛泛之交,偶尔在风雅之所聊聊乐理,谈谈诗词,毕竟瀚王才情不错,我很欣赏她。虽相识多年,至多也只是互赠香囊,诗词乐谱或玉器等物,瀚王含蓄守礼,我亦然,因此,”
林锦顿了顿,看向楚郩,与她的目光宛如实质般在空中一撞,凉亭之中的空气似乎都暧昧起来,他继续说道:“我与瀚王相识十余年,倒还不如同如意你亲近。”
楚郩看着他,目光沉沉,并不言语。
林锦又道:“我知道你瞧不上她,但是楚郩,她是皇室子弟,所学所受皆非常人能理解,自有她的厉害之处。你说我眼瞎瞧上了她,但放眼整个华荆,才情文理、乐律奇思何人能与之齐名?我与她相交十年,她待我心诚,情真意切,你让我如何不心动?我已到适婚的年纪,与其将来与一陌生女子相携度日,为何不能选择相知的人,爱我的人?”
“瀚王父家乃是山东大族,底蕴深厚,桃李千万,深深扎根于我华荆朝堂,牵一发而动全身,陛下与瀚王之间亦有不可化解之怨,两虎相争,非死即伤。我林家是当年的太女党,我亦然。”
林锦默然,似乎是说累了,饮了一口清茶,才缓缓说道:“我早知道与瀚王不会有结果,但这十年的情谊岂是说断就断的?我总要做些无谓的挣扎,否则总显得我这十余年的固执之情都是一场空似得。”
楚郩看着他没有说话,林锦眼中带了点哀求之意,他道:
“如意,我明白你的心意,你真心待我,我绝不会负了你的情意。只是瀚王,你硬要我说对她毫无情意,这话我是说不了的,瀚王于我,总归是有些不同的,她给过我希望和温暖,填补了我心中一块缺少的地方,我此后不会与她再有瓜葛,但这份情便让我藏于心底吧。”
楚郩看着林锦神情漠然,不置与否,心中冷笑道:“藏于心底,若是瀚王是个死人,那我倒是不介意的。”
楚郩无动于衷,林锦已经尽心无计可施,只得想法子将此事糊弄过去,他想了想,说道:“如意昨日说要检查珠子,今日我将珠子带在身上,如意可有感觉到?”
楚郩微微偏头,看着他点点头,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林锦微微叹息,往常都是别人赶上来同他攀谈,找话题的事自然落不到他的头上来,这会儿楚郩不说话,他总不好晾着客人。
至少现在还是客人。
“这定情之物,不知如意喜欢什么?昨夜我思索良久,仍未曾想到合适之物。”
林锦说着,伸手摸了摸下巴,那里已经不疼了,想来是他身上的灵元珠起了作用,这等宝物,何物能与之媲美呢?
“还疼?”楚郩目光微沉,伸手摸向林锦的下巴,林锦下意识地想躲,又担心再次惹怒楚郩,只得生生忍住,身体略略僵硬。
楚郩指腹上有练武之人的茧子,扎的林锦有点痒,他看着楚郩微微歉意的眼神,心中一热,伸手握住楚郩的手,低头用两片嘴唇啄吻她的手指关节,柔声道:
“我知你也是吃味了,你我相识不过七八日,我却并不排斥与你亲近,甚至有些许喜欢。但瀚王不同,我是无法接受与她如此亲近,楚郩,我对她的朋友之义和姐弟之亲远甚男女之情,你明白吗?”
手指上柔软的温热和林锦温柔的话语撩拨着楚郩的心,突然觉得这雅致的木桌有些碍事。她快速起身,在林锦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坐在他的身侧将他搂入怀中,在他耳畔温柔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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