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梦中少年

之盐偷偷摸摸地一手拿着打气筒，一手把篮球抱在怀里。
每一步走的小心翼翼。
看到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之后，之盐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呼！爸爸不在家，太好了！”
“篮球应该放在哪里呢？”
之盐抱着篮球进到自己的房间。左看看，右看看。
他自己的房间不大，除了张表面凹凸不平的木头桌子，只剩一张床。
房间里，没有太多能隐藏的地方。
“不如就把篮球直接放在床上被子里面好了！”
“白天再放床底下，晚上拿出来放被子里，就这么办。”
夜晚，第一次抱着篮球睡觉的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小镇。
镇上的人看起来像是外国人，金发碧眼，说着奇怪的话。
之盐沿着小镇往前走，眼前出现了一个开阔的球场。
球场里，有一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少年，正在练习着投篮。
之盐被少年和篮球吸引，不自觉的走到了篮球场里。
球场里，一个皮肤黝黑，双目有神，身体单薄瘦小的少年，在练习上篮。
之盐不知道怎么和眼前一看起来就是外国人的少年交谈，内心有些局促。
看着在球场里沉默不语的之盐，少年主动把篮球传了过来。
篮球就是最好的语言。
接过篮球，之盐用手拍了拍，让手熟悉了一下篮球，接着调整了一下姿势，来了一个中投。
“唰”地一声，篮球空心入网。
“投的不错，要不要来一局？”少年一边跑去捡球一边带着询问的表情看着之盐。
“你会说中文？”之盐有些好奇地问道。
“当然，这是你的梦，我当然会说你的语言。”少年回答到。
原来这是梦啊。
之盐想试着醒过来，他主动闭上眼，用手在脸上揪了一下，一阵疼痛的感觉袭来。
睁开眼之后，发现自己还是站在球场上，这个梦他没有醒过来。
为什么会这样？
“我劝你不用试了，你现在醒不过来的。”少年一脸淡定。
“你是谁？这是哪里？为什么我醒不过来。”之盐有些害怕和着急。
少年看到之盐着急的样子，说到：“我就是你内心深处的欲望。
你醒不过来是因为你还没有完成挑战。
你需要打败我。
这是你醒来的条件。”
打败眼前这个少年？之盐满脑袋的问号。
“如果我没有办法打败你呢？”之盐问。
少年答：“到了白天，你还是能醒来，但是你至少一个月之内，没有办法再次梦见我。”
“梦见你有什么好处吗？看你的表情，好像我不能梦见你，反而是一件坏事情一样。”
“当然。”少年一脸骄傲。
“和我的对抗，会让你的篮球水平缓慢平稳的提升，如果你不能梦见我，那你就少了一个提升篮球水平的机会。
虽然现实世界里，你也会遇到新的对手。
但你们的练习绝对没有很高的效率。
因为你需要时间，地点，伙伴，缺一不可。
但是在这个梦里，你拥有了一切。
我是为你而生，不会主动逃避你的挑战，最重要的是，你和我都不会疲惫，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练习一整晚。”
听到这些，之盐脑袋里依然都是问号。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但是，一想到都是打篮球，之盐就淡定了下来。
这样的梦也挺好。
之盐点点头，同意接受这个挑战。
“那你说，要怎么比。”
少年说：“我们在球场进行一对一的单挑，谁先进了五个球，就算赢。”
之盐有些惊讶：“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少年笑了笑。
“赢了我就可以马上醒过来吗？”
“你如果赢了，你的身体会陷入深度的睡眠之中，明天白天你会正常的醒过来，而不是马上就清醒。”
所以你不用担心别的问题，只要专心战胜我就行。”少年耐心的解释到。
虽然程翔教练在教自己练球，但是之盐还没有和同龄人在球场比试过，所以他很好奇自己的水平到底如何。
“那就来吧！”之盐搓了搓手掌，显得有些兴奋。
比赛从投篮确定先攻开始，少年让之盐先投篮，进了就之盐发球先攻，没进就少年来先攻。
之盐罚球线跳起来稳稳地把球投入篮筐。
比赛之盐先攻。
之盐稳稳地用右手运着球，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面对之盐伸开双臂，膝盖微曲，降低重心防守。
之盐运球的空间被一步步压缩的越来越小，没有太多办法的他仓促出手，篮球打到篮板弹了出来。
换边，少年进攻。
“到我了。”
少年捡过球，抛给之盐，走到三分线外，等着之盐把球抛回来。
面对少年的持球，之盐也学少年一样伸展出双手，降低了自己的重心。
少年把球移动到左手运球，侧身依靠身体和之盐形成一定的安全距离。不让球被断掉。
突然正过身体，一个胯下运球，篮球来到了少年右手。
身体突然向前加速，之盐看出来了少年的意图，紧紧跟了这一步，重心跟着移动到少年的右手突破这边。
但少年并没有真的突破，又一个胯下，篮球回到了左手。
之盐的重心已经跟着刚才少年的假突移动了过去，没有办法移动回来的他，眼睁睁看着少年轻松从自己重心的另一侧突破上篮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