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浮出水面的线索

“至尊，恕在下无法理解。”
石原藏之介说道：“早年我是一个画家，有一个美满的家庭，爱我的妻子，还有两个孩子。然而在十五年前，我们所住的地区发生了神秘灾害，数十位超凡者参入围剿收容，却以失败告终。”
季川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黑暗生物的危险性，不言而喻。第一联邦调查局，还有最高议会，是不会放任任何一个高危级黑暗生物流窜在外的。”
石原藏之介说道：“而任务失败以后，您猜他们做了什么？”
唐绫面无表情说道：“玉石俱焚。”
“没错，玉石俱焚。”
石原藏之介说道：“他们用了导弹。”
季川眼角抽了抽，有点狠。
“炼金导弹。”
石原藏之介自嘲笑道：“炸飞了整个街区。”
“你的妻儿都死了，只有你活了下来，对么？”
唐绫似乎听惯了这样的故事，说道：“这确实是最高议会一贯的作风，就连我本人也是他们的武器。”
季川回头看了她一眼。
谷川大师委托他来帮忙，似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唐绫这个小姑娘，似乎在那些高层超凡者的眼里，只要有必要的话，随时都可以作为武器和牺牲品来使用。
“是啊，像这样的悲剧，几乎每年都有发生。”
石原藏之介轻声说道：“绝望之下，只有深渊能让我平静。”
唐绫没有说话，作为一个超凡者，面对这种事情很难评价。
她甚至知道，此刻头顶上空就有一辆战机。
一旦任务失败，就会投放炼金导弹。
季川默默听着，然后点了一根烟，咬在嘴里，说道：“所以你觉得，这个世界应该被毁灭？我作为深渊的至尊，应该站在你们这一边。但你想不通，我为什么会来收拾你？”
石原藏之介俯身，静静等待着答案。
季川拎着安全锤，蹲下身看着他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简单来说就是四个字，关我屁事？”
石原藏之介抬头，那双恐怖的眼洞里，看起来有些茫然。
“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自己是至尊，你们呢？”
季川认真问道：“你们早就知道么？”
石原藏之介摇头，颤声说道：“世界上最强的占卜能力者，是最高议会的芬巴拉女巫。我们旧神派暂时没有这样的能力，只知道至尊确实存在。想来，最高议会为了占卜出您的身份，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绝不只是芬巴拉女巫废掉那么简单。”
“我们八岐部，也是在至尊的身份被占卜出来后才行动。”
“但由于最高议会的妨碍，也迟迟没能找出至尊的真身。”
唐绫心想岂止，能保住那位女巫的命都已经付出了无数资源。
占卜过程，就更不用提了。
“那不就得了，你们要是真的信仰我，正确的姿势应该是来当舔狗啊！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以前我穷到没钱上学的时候也没人说给我打钱啊，失恋的时候也没人说帮我找女朋友啊。”
季川耸肩说道：“你连一句至尊真帅都没说过，就想让我站在你们这边？那你是美少女么？你显然不是。”
他指了指后面：“人家是。”
唐绫：“……”
石原藏之介瞎了，看不清这个少女的长相。
但之前他曾经看过。
“那你说，信仰这个东西有啥用？再者说你信奉的不是八岐大蛇么？又不是我，凭啥让我站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