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及笄礼

有了专业建造房屋的工匠帮忙，卫三原本进程缓慢的北麓荒边缘大院开始飞快建造起来。
仅仅用了不到十，新落成的院子就成功交付到卫曦手里，只差安装窗户，摆放家具，就可以住人了。
不过卫曦只来得及把这些琐事又扔给卫三，就匆匆往家赶。
明就是她的及笄礼，少了她这个正主，耀国公府怕是要翻。
傅玉衡确实快急疯了。
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正宾也请了，及笄礼当要穿的衣服衣阁也早早送来了，偏偏正主不在。
一想到若是今晚人还赶不回来，傅玉衡就有种恨不得晕过去的冲动。
好在，太阳将落未落之前，终于等来了人。
卫曦见着她娘一副急上火的模样也心里有愧，乖乖坐着听训。
傅玉衡确实也想多教训卫曦两句，但想到这孩子明一恐怕也不得闲，只好强忍着闭上嘴巴，挥挥手眼不见为净。
卫曦出了门厅，长舒一口气。
这关算是过了。
第二一早，卫曦被七叫起来，吃过早饭，又沐浴了一番后，这才赶去行及笄礼的正堂。
在东堂里换了一身采衣，脚下也穿了布鞋。
她听着外面已经有宾客来到，父母正接待，有心去看看父母都请了哪些宾客，被七哥眼疾手快按住了。
直到外头响起她爹的声音：“今日，女卫曦在此举行及笄礼，感谢诸位宾朋前来观礼。卫曦，出来拜见诸位宾朋。”
卫曦站起身，按着七的临时嘱咐，走出去后先面向南，没看清人脸只看到来的宾客不少，端端正正行了揖礼。
然后走到她的笄者席上，跪坐下来，由着卫昀给她梳头。
云安郡主站起身，先去洗了手，走到卫曦面前，拿过旁边有司奉上的罗帕和发笄，了一段卫曦没听懂的祝词，随即跪坐下来再次给卫曦梳头加笄。
卫曦在她姐象征性得给她扶了扶头上的发笄后，再次回来东堂等候。
没一会，就见她姐托着一套素衣襦裙进来了。
卫曦被七服侍着换好，这才出了东堂，先向她爹娘拜首，感念父母养育之恩。随后又有云安郡主为她除了发笄，插上了发钗。
接着又回东堂换上曲裾深衣。
这一次出去前卫曦听七先要跟来宾展示衣服，卫曦出去后，这回能往宾客席上看了，就见到宗胥坐在不远，见她看过来，回了一抹笑，卫曦差点问他一声好看吗。
好在严肃的场合让她把这句话果断吞了回去。
这次是向云安郡主拜礼，卫曦不由得庆幸她娘请对了人，要换成不认识的妇人，她还真不一定拜的下去。
等到除去发钗，加上钗冠，卫曦又一次回去东堂，这一次卫昀不是自己过来的，陈青旖也跟着一起进来了。
没等卫曦问，她先解释道：“姐，我怕这件大袖礼服二姐帮您穿不上，特意过来帮忙。”
卫曦：“”
等到那件大袖礼服被彻底展开，东堂里除了陈青旖，都愣了片刻。
“姐，抬手。”
饶是有陈青旖帮忙，这一件大袖礼服穿上身也着实花了不少功夫。
不过，等看到镜子里大袖礼服着身的她，卫曦默念了一句，值！
这一次从东堂中出来走到正厅的一路上，全程静默。
少女身姿窈窕，肩背极挺，头戴繁丽钗冠，着一身墨色礼服，十二幅裙由前向后慢慢变长，逶迤拖地，上绣四时花草，异兽鸟纹，云纹腰封束腰，双肩处垂墨玉云带，云袖拢于两侧。
当她一步步走来的时候，众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直到卫曦走到坐着的父母面前，拂起云袖跪了下去。
卫彦看着穿着大袖礼服的女儿，先前已经想好的那些教诲最后只汇成了寥寥几言，“望我儿坚守本心，矢志不移。从心所愿，不负韶华。”
卫曦眼眸动了动，“女儿谨记。”
等到卫曦再跟在场的所有人一一行了揖礼后，卫彦站起身，“女卫曦笄礼已成，谢诸位宾朋前来观礼。”着，又带着卫曦郑重作揖礼。
卫曦直起身的时候朝宗胥的方向眨了眨眼，得到对方含笑回应后，又赶紧回了东堂。
她这件礼服好看是好看，但太重了。
等她换好了一身平常穿的衣服出来后，就见满堂宾客已经走了，卫昀和卫昭正在打扫正堂。
卫昀见卫曦出来，朝外头努努嘴，“爹跟越王殿下在外头呢。”
卫曦朝她拱拱手以示道谢后，提起裙摆跑着出了正堂。
卫昀：“”
这没良心的，也不知道帮帮她。
“爹，殿下。”
卫彦听见女儿的喊声，扭头便见卫曦提着裙摆跑过来，刚想一声心，就听旁边的人已经比他先一步开了口，“曦曦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