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 棋局

“嗒！”
死一般的世界中，一个声音响起，木桥之上，叶灵停了下来。
“嗒！”
片刻，声音再响起，仿佛是水滴落的声音，不过一方黑暗世界中会有水吗？
无尽黑暗，隔绝了神识，肉眼可以看到的也只有几米之距的地方，水滴落的声音来自于木桥的前面，似乎并不是很远。
叶灵神色凝重，顿足片刻，握紧了手中的剑，再往前走去。
“嗒！嗒！嗒！”
脚步声混着水滴声仿佛成了这一方世界的所有，泛着一股让人心颤的压抑。
淡淡的血腥味传入鼻息，叶灵的瞳孔已经化作了一片幽紫，眉心撕裂，竖眼出现，丝丝圣意流转，如此也给不了叶灵一丝的安全感。
冷，很冷，冷得让人麻木，越往前走这一股冷意便是更加可怕。
前面到底有什么？
他存在的意义、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叶灵感觉他已经离答案很近了。
“叶灵。”
一个声音响起，很熟悉，又很陌生，传入叶灵的脑海，叶灵看向眼前的人，神色震颤。
一个老者，站在木桥的尽头，脸上带着一抹笑容，正静静的看着他。
“谷河。”叶灵说道，再看向他身后的东西，身体微微一僵。
一条条锁链，从无尽的黑暗延伸而来，紧紧的捆着一个棺木，滴落的并不是水，而是血，从棺木上一滴滴滴落，一滴一滴，仿佛永不休止。
“你信命吗？”谷河说道，黑暗颤动，一个棋盘落在了木桥之上。
“信，也不信，我若信，那这众生之命便都要受我掌控，若不信，我便是命。”
“呵呵，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和曾经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自以为能掌控一切，所有的一切都要按照你所制定的规则去走。”
“我是谁？”
叶灵看向他，问道，谷河看着他，淡淡一笑，摇头，看向了面前的棋盘。
“众生为棋，诸天为盘，你我皆为执棋人，这是我们没有下完的一局棋，这么多年了，你该要陪我下完这一局棋了。”
谷河说道，走到了棋盘之前坐下，叶灵看着他，凝神片刻，也走了过去坐下。
“我认识你？”坐在棋盘的一侧，叶灵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他。
满脸的皱纹，浑浊的双眼，苍白的发丝，他似乎就是一个凡人，但是却站在了这残破木桥的尽头，无尽的黑暗之间。
“百万年前，我就是在这里送走了你，我们曾经是彼此最亲密的人。”
谷河说道，让得叶灵眉头一皱，看着了许久，然后看向面前的棋局。
棋局并不复杂，似乎是动一棋就能决出胜负，不过要看谁先动之人。
“你曾经摆下了这一局棋，告诉我，这一局棋需要两个人才能下得尽，这么多年，我发现其实这一局棋其实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我，或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