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原材料出问题

钱慧怀孕期间，钱龙基本上隔半个月都会回上海待两天，时间到了钱慧该第三次孕检了，这时钱慧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已经快年底，厂子这边正是忙的时候，陪钱慧做完孕检就回厂子，他们主营的羽绒服要上市。
郑茜十月份就开始设计冬季新款羽绒服了。钱炆他们销售团队拿着新款羽绒服彩页去给自己手里的客商谈生意，反响很好，所以从十月就开始不停做羽绒服。
平时很多时候，钱龙也经常下来看着顾大姐他们干活，这天他在厂间呆了一会儿，去仓库看原材料是否充足，现在仓库内找了一个中年人盯着，这人是钱建国推荐过来的平时就住在仓库旁边的小屋内。
“张叔叔，王老板这几天送货过来了吗？”
“今天下午他会送一批货”
“那下午他过来时候，上楼喊我一下，我要抽查一下货”
以前都是钱龙抽查质量，自从这张叔叔来之后，一般钱龙都是让他抽查，有时候他自己也会过来抽查。
下午四点多，那王老板派人送货过来，钱龙叫上顾大姐她们和张叔叔一起抽查王老板送来的羽绒服的填充物鸭绒和鹅绒。
钱龙随便抓出一小把鹅绒，然后让鹅绒在自己手里慢慢膨胀开，这一个过程钱龙发现问题了，这团鹅绒的蓬松度不够。他用打火机点了一下，他闻了气味，有蛋白质烧焦味。他又抓了一把出仓库到外面看了一下，用两只手把鹅绒一点一点分开，他发现里面掺了蓬松棉了，还有里面居然有一些下角料，这些东西填充到衣服内，保暖效果差不说，等这些羽绒服洗好后会成块不蓬松。
“不要抽查了，都送回去，这批货我们不要了”
“为什么？”送货过来的负责人问钱龙
“你自己看”钱龙抓一把鹅绒给这人看
这送货的人应该也不懂好坏
“我跟你回去吧”
钱龙让顾大姐她们把货物全部装车，他跟着司机一起回厂，他们厂离钱龙厂不是很远，也就半小时路程，到了他们厂子，钱龙直接去他们老板的办公室。
“钱老板，你今天怎么有空来”钱龙一进这老板办公室就听到这厂老板跟他打招呼
“这不给你送货来了吗？”
“什么意思？”
钱龙从口袋内拿出有问题的鹅绒放到他办公室桌子上，他把钱龙放在桌子上的鹅绒随便抓了几下。
“这有什么问题吗？”
钱龙把杂质给他挑出来，让老板看
“王老板，你自己看”钱龙说
“不瞒你说，现在每家都是这样，都会掺点东西”这王老板不以为然说
“我这儿不要这些以次充好的鹅绒”
“你什么意思？”
“你如果是这种态度，我就和你解除合作关系”
“别，我这有好货，只是这价格我要涨一些”王老板走到钱龙前面说
“有好货为什么要卖这些掺东西的鹅绒”
“有些厂家让我们这样做的，我这不也才刚做吗？你不知道掺了东西的鹅绒便宜，而且还好卖”
这王老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哎，现在是商品经济，国营时候就没有这些问题，也不敢以次充好。
“你送的那批货给你送过来”
“知道了，明天上午，我给你再重新送一批”
“这批不会再给我掺东西吧”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