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洪水

傍晚时分，土峰寨河边营地一片欢乐景象。一堆篝火在寨子中间空地烧起来，竹木枝条噼噼啪啪燃烧，变成红彤彤的火苗，偶尔发出几声爆竹般得爆炸声。土峰寨和木峰寨男女老少围着篝火跳起竹竿舞，他们一边唱歌一边跳舞，歌声像波纹一样向远山荡漾。
“来，我们结盟！”老阿龙情绪高昂，大声宣布了结盟仪式开始。两个寨主很久以前他们就是忘年交，今日代表是两个种族正是友好。
阿坤斟满了一杯酒，双手举过头顶，和阿龙共同起誓：“苍天在上，今日土峰寨和木峰寨在此结盟，如相互伤害，必遭天谴。”
天空被火光映得通红，空气中弥散焦炭味道。周围的竹林和群山也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人们用歌舞形式庆祝结盟。
“老寨主今日难得高兴，阿坤祝愿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阿坤涨红的脸色和火光交相辉映，兴奋得频频举杯。
酒过三巡，阿龙有些醉意，他喝下一碗酒，感叹道：“彩虹真是好女人啊，是这个，”说着伸出了大拇指，在阿坤眼前摇晃起来。
“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老寨主真是高兴致啊！”
彩虹笑盈盈走过来，她刚刚和年轻人在起一起手拉手跳舞。自从回到地球她还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现在俨然成了土峰寨的女主人。她跳舞的时候，阿坤和阿龙全都放下酒杯，陶醉一样地看着她。
阿坤因为有了彩虹而如获至宝，阿龙因为似曾相识兴奋不已。一老一少虽然感觉不同，但是情绪高涨别无二致。
“老寨主，”彩虹端起一杯酒说道：“难得聚会，彩虹敬你一杯！”说着把满满的竹酒一饮而尽，面色也泛起了微微绯红。
阿龙见彩虹过来，马上站起来，一字一句说道：“老朽能见到姑娘是三生有幸，不知姑娘从何处来又到何处去？”
篝火突然亮了一下，彩虹发现了阿龙眼角闪烁着泪花，心中也不免掠过一丝伤感。阿元和自己共事多年，他把人类基因保存下来，地球能有今天他做出了巨大贡献，但眼前的阿龙却非彼时的阿元。
“从来的地方来，到去的地方去，”彩虹领回老人的意思但是不能挑明身份，只能说道：“人事有代谢，往来无古今。老人家情义彩虹心领了。”
盛会结束的时候，天空完全被乌云遮盖了。大家都明白，欢乐是暂时的，有个小精灵正在设法呼风唤雨，阻止一场洪灾。
午夜时分，阿龙和阿坤离开了人群，快步走进广场附近的风雨楼，彩虹已经按照阿雅提供的信息做防灾部署。
一道闪电突然划破夜空。彩虹凝视着天空，对阿龙说：“事不宜迟，您老负责带领木峰寨的人疏散牛羊，天亮之前赶到山腰平地上。阿坤负责转移人群上山，我负责整理财物，尽量减少损失。”
阿龙眼睛都直了，这哪是彩虹，分明就是阿倩，那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就是阿倩就在眼前，他努力摇摇头，尽量从回忆里回到现实。
黑云压境，大雨滂沱。闪电一个接一个，炸雷如爆痘一样在天空穿梭。阿雅站在雪山之巅，像一座小雕像，她藐视着脚下浓厚云层，思考应对办法！
“地球内部为保持热平衡，发生了物质重组，产生大量热，能量向地表释放，空气受热不均产生强对流天气。”彩虹不断和阿雅交流信息。
阿雅问道：“这些水汽从哪里来的呢？如果没有水，强对流的结果也只能是飓风或者龙卷风！”
“附近一定有海洋！”刚听彩虹说完，一股强冷空气携带做成撞击到山坡上，形成坡面雨瓢泼一样下来了。
阿雅看到，山下滚滚洪流如白色的飘带，排山倒海一样向山谷中压下去！一大排高大少女瞬间被河水淹没。线条一样清晰道路也不见了踪影！灾难发生了，如果没有诺亚方舟，如何就民众于水火。
莲花山除了火风寨高一点外，都坐落在河谷平原或者山腰高台之上，洪水从山坡上冲下来，巨大的势能铺天盖地。
此刻金峰寨阿彪刚从木峰寨回来，他躺在石床上休息，一股弥漫的香气从门缝里钻进来，瞬间钻进了阿彪的鼻孔。
“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阿彪从床上坐起来，鼻子不停地翕动，好像猎犬一样搜寻着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