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

而班主任卢老师教的代数，林涵美学得也不是很好。有时卢老师提问，林涵美也会答错。
林涵美这么忙，本来乡上远，放学回来就挺晚了，偏偏老姑还跟着捣乱，又不让林涵美在家住，要林涵美去大表哥家住。林涵美本来学习时间就有点儿不够，这下更不够了。
林涵美怀疑老姑是故意的，就想让林涵美学习不好，怕林涵美一直学习好总呆在她家。
林涵美只好两头的跑。有一天吃过了晚饭，林涵美不愿意去大表哥家，就在屋里磨蹭。老姑在外面喂猪，喊林涵美：“涵美，咋还不上你大嫂家去呢？一会儿天都黑了。”林涵美不情愿地答应着：“啊，就去。”老奶在她家院里听见了，喊林涵美说：“涵美，上我家住来吧。”老姑对林涵美说：“涵美，你老奶让你上她家住去呢，那上你老奶家住去吧今黑。”于是林涵美去了老奶家，在她家住了一晚，那晚老爷没在家，老奶也是让林涵美跟她作伴的意思。
第二天，老姑可能看老奶一个外人都能让林涵美住一晚，终于有些良心发现，答应林涵美可以在家住了。
第一次英语测验，林涵美没及格，只打了四十四分。这下英语老师可找到理由说林涵美了。班上还有一个叫董国红的女生也没有及格，不过她比林涵美强点儿，打了五十八分。
下午的一节自习课，英语老师把林涵美和董国红叫去了办公室。她倒没怎么说董国红，董国红还哭了。她还态度很好地劝了董国红半天，然后就叫董国红回了班级。
林涵美还存着侥幸心理，以为她也不会怎么说自己呢。可是林涵美发现，说完了董国红，她的脸色就变了，带着嘲讽的口气说：“林涵美，你可是全乡第一，你英语这点儿成绩怎么说得过去？你是全乡第一你知不知道？”林涵美心里有些不服她，而且她嘲讽林涵美，让林涵美脸上有些挂不住，因为当时办公室里还有很多老师，他们是一个年级组一个办公室。于是林涵美哭了，倔强地对她说：“我全乡第一怎么了，你老全乡第一全乡第一的？”把林涵美气得直喘，心想还不是你教不明白，要不我怎么会打这么点儿分。
英语老师严厉地说：“还全乡第一怎么了？全乡第一就不该打这点儿分。林涵美，我是不是管不了你了？”林涵美生气地大声说：“管我干啥？你是我的班主任吗，管得着我吗？少管我！”英语老师也生气地说：“那以后我就不管你了，看你能出息成啥样？”林涵美说：“我出息成啥样也跟你没关系。”
当时卢老师也在办公室里坐着，英语老师把林涵美推着转向了卢老师说：“让你班老师看看你这样儿。”卢老师定定地看了林涵美一会儿，然后说：“林涵美，你干啥呢？梁老师和你说话，你不能那种态度。”卢老师说林涵美，林涵美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梁老师让林涵美回了班级。
林涵美在班级呆了一会儿之后，卢老师也来了班级，走到林涵美座位那对她说：“林涵美，梁老师说你是为你好，你刚才那样对她，太不应该了，而且当时办公室里还有那么多老师，是不是？”林涵美低头说：“嗯。”卢老师又说：“你走后，她都哭了。你以后不能那样了，听没听到？”林涵美没想到梁老师会哭，觉得很愧疚，又答应了个“嗯。”然后卢老师就再没说什么。林涵美感觉还是卢老师更会教育学生。
林涵美来老姑家之后一直是梳长发的，可是看到开学之后，不少女生都把长发剪了，于是也想把长发剪了。
老姑他们村里有个女孩以前学过理发，只是没有学成。林涵美想找她剪，这样就省得花钱了。于是一个周五晚上放学之后，苑芳和耿春艳领着林涵美去了女孩的家。因为林涵美自己找不着女孩的家，以前从来没去过。
到了女孩的家，苑芳她们和女孩说明了来意，女孩说她剪不好，她没学成。让林涵美最好去乡上的理发店去剪，要是她给剪坏了就不好了。林涵美说：“没事儿，剪坏了也不赖你，你就给我剪吧。”她还是不肯给剪，只说自己剪不好。她们几个又求了她半天，她才终于给剪了。
剪完了，林涵美问她多少钱，她说：“要啥钱啊，不要钱。都在一个屯子住着，而且我又不是开理发店的。我要是开理发店我就收你钱了，这我不能收钱。这是你能信着我剪，要是别人还不敢让我给剪呢。”林涵美说：“那有啥不敢的？”她说：“怕我给剪坏了呗。头发也是挺大的事儿呢。我要是以后开理发店了，你来剪再给我钱，这次我不能收钱。”林涵美于是就没给她钱。
林涵美让她剪的是很短的短发，于是她事先把林涵美去时梳着的辫子齐根剪了下来，放在了炕沿上。
由于她没要钱，林涵美有些不好意思拿自己剪下来的头发，因为头发可以卖钱。于是就在她家磨蹭着不走。
女孩大概看出来了。然后她找来笤帚和撮子扫地上的碎头发，扫完了又拿到外面去倒。
趁她去外面倒头发，耿春艳对林涵美说：“拿着你的头发走吧，要不一会儿人回来还不好意思拿。”于是林涵美拿起剪下来的头发，和苑芳还有耿春艳出了女孩的家。走到她家房后，女孩正拎着笤帚和撮子回来。林涵美谢了人家，女孩说了不客气，然后说：“走了？”林涵美她们说：“走了。”女孩还让林涵美她们有空去玩。
林涵美剪头发这天老姑和老姑父都没在家，去了河套。
第二天老姑父上午从河套回来了，林涵美早上也从大表哥家回到老姑家学习去。老姑父见到林涵美说：“涵美，把头发剪了？”林涵美说：“嗯，好不好看？”老姑父说：“还行。”
可下午老姑回来之后，林涵美并没有惹她，她就把林涵美骂了一顿，见林涵美剪了短发也一个字没说。
后来林涵美知道，原来是老姑回来之后，老姑父告诉了老姑林涵美剪了头发，说剪得很磕碜，还说一瞅林涵美就来气。所以老姑朝林涵美发了一通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