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蛊惑（5）

一身黑衣，朴素的不能再朴素了，好几处都有了破洞，不难看出是被人用剑砍破的，由于是黑色的，也难以看出是否有血迹渗透。
与她这一身不相符的是配挂在腰间的玉笛。
玉笛，略带透明的青蓝色，配合着天生的纹路别有一番风味，笛尾挂着红色掺金的流苏，古朴典雅又不失大气。
如今佩戴在身上给人一股强烈的违和感。
右手持剑而立，洁白的剑身早已附满的污渍，如果有人眼睛锐利便能发现，这所谓的污渍其实是已经干涸了的鲜血！
她的脸上沾染了些许血花，让她更显妖异，但更能让人感受道的是她的冷漠与残忍！
在地上血泊之中正躺着一人，洁白的衣服早已被染红，原本精心梳理的长发现今散乱的分布在地上，躺在血泊之中的她奄奄一息，毫无生气。
看见了这样的情形，苏灵心中不免一痛，想要将她扶起来，但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已经明白了，她只是在用第一人称视角看这个事情，只能看着，无法对其做出任何干涉！
苏灵动了，雍正在滴血的剑，直指地上的人，眼光当中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温柔与爱护了，有的只是能够冻死人的冰冷与冷漠。
即使如此，她也发问道。
“事到如今，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地上的人沉默着，也不知道是已经昏厥了还是不想回答……
她微不可见的张了张嘴，发出不成调的音符，但是熟悉她一切的苏灵听懂了。
呵！熟悉一切？可笑！她怎么不知道，那天真的面孔之下，居然隐藏着如此恶毒的心思！
自嘲一番还是对她说：“呵！你们什么都怪罪于我，可是我根本就没有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你们在幕后操纵！而我只不过是你们的替罪羊罢了！”
“……”
“是吗？我引来的这场大祸？染血无数？呵呵！可笑！你们在围猎别人的时候就没想过会被他人反围剿吧！如今的一切，不过是你们苏家咎由自取罢了！又怎么怪在我的头上？！”
“……”
“哼！苏家没一个好东西。”
顿了顿，她说：“你也一样！苏西！”
……
长久的沉默，让人窒息的空气，在这样的氛围之下苏西缓缓起身，光只是撑起上半身身子就让她费尽了力气。
她抬起头，眼中依然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同时里面还占据着痛苦与悲伤，大大的眼睛中蓄满了泪水，那模样好不可怜。
即使如此也没有激起苏灵半分心疼，心中只有急躁，想要知道她一直所寻求的答案。
两人对视不久，苏灵先打破沉默：“是你一直把我的行踪告诉苏家人的，对吧？”
“……是”眼光毫不避讳，眼底深处甚至还藏匿着固执。
意料之中的回答……虽然早已做好准备亲耳听到这样的回答，心中还是不免一痛。
勉强平心情，她再一次开口。
“凌大哥……也是你亲手杀的……？”她直勾勾的盯着她，想要从中找到撒谎的影子，因为她知道她明白凌大哥对她意味着什么。
“……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回答道。
她此刻也明白，她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