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3章 立场

王灿环顾周围，原本已经响彻的掌声，忽然间在这一刻，一下就寂静了下来，再也没有半点的声音，所有人都噤声。
一切悄无声息。
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王灿的身上，因为王灿此刻所展露出来的实力，那是真正的厉害，折服了所有人。
眼下是王灿的主场，所以他们不出声，不能打乱王灿的节奏。
王灿面带笑容，抬手抖了抖白色的衣袖，啧啧感慨道：“唉，刚才一拳下去，打掉了一些铁锤上的铁锈，竟是把衣服弄脏了，有些惋惜。”
此话一出，现场所有西域来的人，全都是懵了。
这还是人吗？
听听，这是人话么？
这太恐怖了。
王灿却是不理会高程等人的想法，也不管西域各国武人的神态，继续说道：“现在莫山虎已经败了，还有谁来？”
一番话很普通。
甚至于王灿的声音也不大。
声音清亮，甚至给人温润如玉的感觉。这样的王灿，看起来脸上挂着笑容，可是在西域的一众武者眼中，却仿佛是那最为恐怖的狮虎在咆哮，让人一听到就觉得心神摇曳。
蹬！蹬！！
甚至于，有人已经是忍不住后退几步。
因为王灿太可怕了。
他们也都是习武之人，尤其此前西域各国的人，还是相互较量了一番，以便于分出胜负，所以相互之间了解彼此的情况。这些人，更是知道莫山虎的实力。在所有人当中，至少莫山虎的实力，是能够排在前三位的。
排在第一位的，当属高程身边的武士，那是最强的人，力大无穷。可是即便如此，前三人之间实力有所悬殊，但也是相差不是太多。
偏偏莫山虎，却是如此落败。
如果莫山虎是被王灿以武器击败，如果莫山虎是和王灿鏖战一番后落败的，那么所有人的内心，都还觉得可以接受。甚至于，还会有一战的心思。可是王灿以肉掌取得胜利，这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谁都不认为自己是王灿的对手。
高程也是讪讪一笑。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因为在当前的情况下，他麾下虽说还有人，但是，却未必能取胜。
李世民这一刻，却是面上容光焕发，顺势道：“高程，你是各国使臣的代表。既如此，你代表所有西域各国的人，眼下还要再战吗？”
高程面颊更是尴尬。
因为在当前的情况下，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他的心底想要一战的。可是，面对着王灿，高程又没有一战的勇气和底气。
李世民见高程不开口，又再度痛打落水狗，说道：“怎么，你不敢了吗？”
虽说作为皇帝，应该讲究风度。
应该要有心胸。
可是一想到先前，普济、玄照落败的情况，一想到先前尉迟恭、程咬金等人落败的样子，李世民就难以咽下这口气，所以故意说话刺激。
高程在这一刻，已经是准备放弃了。只是高程准备放弃的时候，却见他身后的武士站出来，说道：“大人，我愿意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