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攸 BABY！了

在门外的保安等了两分钟，期间他一直想着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心中有不好的猜测，抬手想敲了敲门，却想了想放下，等他给她妹妹穿了衣服再说，可是，为什么大热天的房间也不开空调呢！
贴着门，听见男人好像在打电话，120？就知道情况不好！
保安立即就推开房门，直接闯进来，他心中早已经有了计较，看见了床上的人，他顿时被吓了一大跳，然后手机咔嚓拍了几张照片。
小杨正在衣橱那头，正在给攸小小找一件外套的衣服，转身看见保安直接开门进来，一通乱拍，很是气愤！
“你干什么！人还没死呢！”
声音如钟，把小个子保安吓了一跳，想着自己是不是要被杀人灭口啊！抖抖索索的说道：“死没死我不知道，可公寓出了这种事，我得为自己负责，也更是为你负责，留下证据，好歹能说的清。”
小杨拿着衣服，大步走过来将衣服盖在了攸小小身上，另一只手就直接要去抢保安的手机。
保安虽然个子没有他高大，心里防备着，又身手灵活，一下子躲了过去。
而小杨却不是吃素的，几下专业擒拿招式，直接就制住了小个儿保安。
小杨右手按住小个儿保安的手与背，右腿也压在他身上，小个保安挣扎不动，手机被直接抢了过去。
手机离了手，小个儿保安还在那里不停的喊叫：“我告诉你，我要报警！”
小杨不停，翻出了那几张照片，看了看，只觉得要是这张照片发给自己老板，肯定要把他下个半死吧！
小杨收起自己恶搞的心思，将几张照片删了个干净，才将手机交还给了小个儿保安。
小杨起身，也放了被自己压制的人，提醒道：“如果你再拍，我还是可以赔得起一部手机的。”
小杨放开自己的气势，正想着要不要顺便换部手机的保安收起了他的念头，心里气愤，想着自己势单力薄，便当着小杨的面，直接打了保安处的电话，要来几个兄弟来‘保护现场’。
小杨并未理会，而是自己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微信发送给了肖程，然后就播打了电话过去。
公路上车流穿梭，车窗外的景色一闪而过，车盘速度显示110，车速再慢点就真要被110追上了，公路上严重超速，交警只能远远记下车牌，稍后算账！
男人看着前方，快速变道，越过了前方一辆龟速车，手边电话响起，显示出名字。
肖程按下蓝牙耳机，接通了电话。
“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小杨的声音有些严肃：“老板，人看样子不是太好，喝了酒还流了不少血，我已经拨打了救护车。”一字一句，并不慌乱，但这些字组在一起，还是震动了肖程的心，脚下又加重了些油门。
肖程顿了一下，说道：“我在来的路上，很快就到。”
“老板，我发了照片给您。”
男人微皱眉头轻颤，应了一声，便挂了通话，他并没有去拿手机看那张照片，因为车在通话结束的一分钟后，直接开进了小区内，停在了那栋公寓的楼下。
手机页面上有几百条未读信息，肖程直接点开小杨的微信聊天页面，点开了那张照片，手指放大，那双眼睛的瞳孔微缩。
这照片的角度，还有这种景象，让他有一种错觉。
肖程放下手机，从车内出来，看向公寓的五楼，脑海中重复闪现了两个场景，那血腥气也是扑面而来，永远逃不出去的阴霾。
那张照片和小杨的描述，只觉得差了一些形容词。
心中怒火越发的难以抑制，肖程冷着脸，直接快步走进了公寓内。
攸小小是不要命了，他不理解到底是怎样的性格会让她会因为另一个女人的失踪，而选择连命都不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算什么？！有什么意义，没有了一一她就不活了吗？！
是不是脑子真有问题，看来真因该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
脑海中胡乱的想着，但肖程还是保持了理智，在外人看来，只是不可靠近的样子。
而此时公寓里的人也远远听见了救护车的声音，好多人好奇的从窗户阳台向外张望，看看是出了什么事。
肖程按下电梯上了五楼，出了电梯门就看见小杨在一间公寓门口等着，边上还有几个保安在吵闹着，走廊里还有几个穿着睡衣的男女，因该是旁边的几个户。
走廊里其他人看见肖程，都自动的住了嘴，五层一时安静，小杨看见肖程，直接跑近汇报了一些情况。
肖程了然，并未理睬门口的几个保安，径直进了503，等他进了门，在下一秒直接顿住了脚。
小杨看见了自家老板顿住的身影，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自己都已经替他过了第一关，现在的景象算是好一点吧，至少散了些味儿，还开了空调，虽然才开了两分钟不到！
小杨轻咳，也不好说什么，只提醒一句道：“老板，攸小姐在房间里。”
肖程现在知道了小杨的描述是多么含蓄，喝了点酒？那桌上地上、沙发上的景象，他无法形容，他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屋子，呼吸了里边的空气会让他得病的！
她这几天到底过的什么日子？！
肖程忍住对那些乱七八糟的味道的厌恶，直接大步走到卧室，小杨也跟在后边。
打开门，看见床上已经被安置好的女人，空调打开的时间有些短，房间依旧有些闷热，但也微微减缓了一丝烦躁，可在肖程感受里，依旧是令人不能忍受，还有房间的血腥气、酒气，螨虫的味道，他觉的他要过敏了，他厌恶这种味道，惧怕这些味道。
可是当他看见床上一动不动，毫无知觉的女人时，他似是忘记了周边的一切，呼吸似是一下子缓慢的开始流动，他感受到了空气中的颓废气息，可是他还是无法理解。
下一瞬，肖程从思绪中挣脱出来。
看见自家有洁癖的老板要亲自抱攸小小，小杨冲口而出说道：“老板，我来抱吧。”
肖程瞪了他一眼，似是在屏着气，也忍着火气。
小杨就没再说什么，看着他直接抱起攸小小，因为没有技巧，盖着的衣服滑落，睡衣半敞，露出苍白的皮肤。
肖程看着，眼神直楞，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衣服又盖在了攸小小的身上，小杨站在一旁，一脸做好事不留名的表情。
肖程的脸上很难看，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小杨，直接大步走出了公寓。
出了门，走廊里已经什么人都有了，吵吵闹闹的让肖程的眉头皱的更紧，脸色黑沉，肖程不管，直接走向电梯。
走廊里其他人看见高大的男人怀里抱着的人，自觉的让了路。
跟在肖程后边的小杨看见要走向前问情况的民警，直接拦住了，而他直接被警察和保安围了个紧实，还有一圈看热闹的邻居，各种问题扑面而来。
小杨痛苦，助理是干什么的，就是处理各种麻烦的。
肖程抱着攸小小进了救护车，护士做了一些基本检查，确定了攸小小的生命状况，而肖程也简单的说了一下攸小小的过往状况，护士就开始做一些紧急措施。
“有纸巾吗？”
做完那些，护士就坐在了一旁，眼角余光，也看向旁边一看就身份、气质不凡的男人，男人皱眉的样子不由得让她心悸，听到男人开口问她要纸巾，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她不由得让她沉醉，显得反应迟钝。
肖程以为护士是不知道他要纸巾作甚么，便补充道：“我要给她擦一擦。”
护士一下子回过神，想到了作为护士的职业准则，正了正心，手指轻颤四处找了找，然后将沾了些酒精的纱布递给了男人，然后她就在一旁楞楞看着男人慢慢的给躺在那里的女人擦脸，擦手。
小护士只觉得这些动作和这个男人的气质有着说不尽心颤，而他的动作也显得很笨拙，似是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
肖程心里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现在把攸小小幻想成了当年横尸马路的洛薇，而他现在正在做的，是他当时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他想赎罪，想补偿当年那个被自己抛弃的女孩……….
这看在小护士眼里，简直是真爱！令人羡慕！
小杨知道一一失踪的事情和自家老板脱不了关系，所以自觉没有说出这件事，而保安也是不想事情败露，几人直接将今天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而小杨的身份就是同时关系，最后留下了本人的基本信息和联系方式，这才算了事，看了时间也有半个小时过去了，拿出手机，小杨给自家老板发了一条讯息：老板，处理好了。
很快一条讯息发了过来：联系一下攸小小的父母。
攸小小的父母？
小杨走出来，找了一颗树下站着，挡住了中午的骄阳。
小杨给公司人事部打了一通电话，在等了五分钟之后，人事部回信，说攸小小资料信息上没有父母的记录。
小杨皱眉，他并不清楚攸小小的家事，而她简历上没有留下父母信息，只有一一的联系方式，难道她是没有父母的孤儿？
小杨想了想，调转了车头，再次回到了攸小小的公寓，他记得攸小小没有带手机，那她的手机肯定在公寓，所以拿到手机，看看里面的通讯录就知道了。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走廊的凳子上只有肖程一个人坐着，小杨到的时候，看他坐仰在金属椅子上，似是在休息。
放轻脚步走近，但男人已经察觉到了，转过头看向他，眼神有些疲惫。
小杨将从沙发底下找到的手机递给了肖程，说道：“老板，没有找到攸小小父母的联系方式，手机充了一些电，但是有锁屏密码！”
肖程没有接，眉头皱起，抬头问道：“她留在公司上的个人资料上没有吗？”
“人事部的说，她的资料上留的紧急联系人是一一，我想攸小小可能是个孤儿。”
肖程听到这话，沉默了，然后看向手机，说道：“拿去解锁！去调查一下攸小小的生活资料。”
小杨试探说道：“老板，要不要找阿华？会快一点……”
肖程抬眼看了一眼小杨，小杨立马说道：“我现在就去手机修理店，立马解锁！”
肖程抚了抚额，说道：“那就去！”
应了一声，小杨就麻溜的去了。
想了想，肖程还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枭言，电话等了几秒便接通了，
“喂，哥。”
枭言下意识的挑了挑眉，直接问道：“什么事？”
肖程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一一现在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