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的痛苦在我之上

一首恩典让人歆羡，一曲黑魂震撼人心。
防火女的演唱会结束了，带着观众们如雷的掌声。
但是，这场偶像演唱会可以说是成功，也可以说是失败。因为在它之上所收集到的人性，远远低于灰烬计划中的预想。
做个数值化的计算来形容吧。
灰烬计划得到的是十万，但是事实上演唱会中所获取的人性仅有五千有余......
“怎么会，难道是我唱得不好吗？”防火女有些好奇地问。
“我想应该不是这样。”灰烬答复。
防火女的演唱会是完美的。
事实上通过舞台现场的网络直播，关于防火女的歌曲已经在网络上红成了一片天。
姑且不论那些闻风而来的新闻记者。
单是音乐界上就有各式各样的音乐人们跳了出来想要询问防火女作曲的灵感。
还有各式各样的音乐公司前来联系，渴望得到“黑魂”的授权。
更有好事者，将防火女的“黑魂”与奥地利舒伯特所著的那一曲“魔王”相提并论，称这两者，都是艺术歌曲叙事曲中的著作，是音乐史上无法超越的经典。
对此。
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几名权威都在推特上纷纷表示认可。
所以也没有几位键盘侠敢跳出来搞事。
说实话，以现在防火女的名气，就算灰烬不卖黑魂泊来的家当，防火女也能毫不费劲地养他一辈子了，过上普通人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
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些东西都没有“人性”来得重要一些。
问题出在哪呢？
灰烬当然可以想象得出来。
以前只是猜测，而现在完全可以证明出来了。
“原本我还侥幸以为，只要让人产生足够大的情感波动就够了。但是看来，果然还是要特定指定这种‘开心’‘幸福’的正面情绪才能产生我们所需的人性啊。”
“这不是为难我们这群不死人吗？”
灰烬叹了口气。
虽然他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才成立这家黑魂娱乐公司的，但是真要让他收集快乐的时候，还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死人懂得怎么给其他人制造痛苦，但是他们本身却是离幸福最遥远的存在。
“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拍了拍脸颊，灰烬重新恢复了平静。
如果在这个时候会放弃的话，灰烬就不是灰烬了。
再怎么说，那万恶的传火之路灰烬都挺了过来了，连死亡都不用的小场面，灰烬自然没有理由会害怕不是吗？
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灰烬再次陷入了沉思，试图制定着一个良好的计划。
“也就是说，不是我唱得不好，而是我选的歌有问题？”防火女在一旁突然问道。
“嗯，就是这个理。”灰烬回答。
不管是“恩典”还是“黑魂”，都是不怎么可以让观众们高兴起来的歌。
不可否认，它们的艺术性很强，但同时也代表着它很沉重。
悲剧往往可以打动人心，但人们生活所需要的却是喜剧。
从这一点来看，也许只是简单偶像的后街女孩们，或许比防火女更加适合来收集人性。
“那如果我唱的是极乐净土，又或者是千层套路的话，就可以收集人性了喽？”防火女笑道。
“可以是可以......嗯？等等，你要唱什么？”灰烬骤然瞪大了眼睛：“你是从那些听来这些奇奇怪怪的歌曲的啊！”
“网上，找歌的时候偶然听到的，感觉挺有趣的啊。”防火女笑嘻嘻地回应道。
防火女小姐，你才刚来到地球一个月啊，应该有一个异世界人的自觉。
话说，编写“黑魂”的时候也是，敢问您是怎么做到一个月自学一种语言并将它用来编曲的呢？
灰烬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最终只能归结于防火女这种职业特有的职业加成。
“不过你真的要唱吗？要知道现在的你在世人眼中，可也算是一个名流千古的大音乐艺术家形象啊，如果你唱这样的歌......”
“难道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没......就是可能会有许多人三观炸裂。不过，关我屁事，我支持你。”灰烬无所谓的摆摆手。
“谢谢灰烬大人。”
“还有，防火女小姐，改天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唱首威风堂堂让我听听吧。”
“好的。那么我先下去准备了。”
防火女笑盈盈地鞠了个躬，随后离去。
......
“真的假的啊，这个数据……等等，你到底做了什么？”
当夜晚的时候，看到防火女一个下午的成果，灰烬只觉得瞠目结舌。
他也算是十分了解防火女了。
在传火祭祀场内，防火女就相当于一个优秀的贤内助。
她是那种在任何时候把任何事情交给她，都会感到十分安心的类型。
但是正因为防火女平时就是这种可靠的形象，灰烬才不会想到她唱“极乐净土”又或者是“千层套路”时会表现出来的那种撒娇的姿态。
所以说不准会失败，灰烬也曾有过这样的念头。
但是事实证明，仅仅通过一个下午的直播，防火女的粉丝量就破百万，人性的收集也已经达到了十万以上了，满足预定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