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过年

看见老者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付广阳虽然多次跟家里人来过这里，但从来没有见过老者这幅表情，不由得有些着急了。
老者停顿了一下仍然是很严肃地说：“姑娘的命是真好啊，特别好，一年好过一年，别人都是好个二三十年，可姑娘能好五十年往上，一直好到七十八或是八十八。但是既然你们今天是来问孩子的，我就不得不实言相告了，这姑娘克子啊，若果不破的话，第一个孩子可能会掉或者保不住啊。”
徐徐听到这里有些坐不住了，一直在仔细观察老者表情的她终于感觉找到了自己预想的答案，给付广阳使了个眼色，要把付广阳叫出来。
付广阳故意装作没看见徐徐的表情和暗示，仍然追问老者“大爷，您看，什么时候破这个事比较好？大概得多少钱啊？”
老者似乎感觉到了徐徐的焦虑和疑惑，便轻轻说了句，“你什么时候想来破，便可以来，我这破这种东西一千元起步。”
付广阳感觉到了老者的情绪，便起身离开了店铺。
从店铺出来，上了车两个人都闷着不说话，终于付广阳有些不甘心地开了口“你为什么不同意破啊，咱们都已经等了三年了，难道你还想经历更久的折磨吗？”
徐徐用自己的知识体系告诉自己千万不可以轻信江湖术士的话，但此刻她知道付广阳刚刚得知关于孩子的好消息，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便回应道：“我没有说不愿意破，我只是觉得这马上要过年了，这时候有点太急了，等过完年没事了，我们再来破，不也行吗？”
付广阳在得知今天关于孩子的好消息后，心里真是美翻了，听到徐徐也没有太反对，更是高兴了，一脚油门，小轿车差点飞起来。
回到家里，俩人商量起过年在婆家过还是娘家过的事来。结婚到今年已经是第4个春节了，前三年一直在男方付广阳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家，也就是过十五啥的能回一趟娘家，因为徐徐的娘家比较远，如果过年不回去的话，就只能赶着十一长假之类的才能回去，头几年因为地方民俗，女孩出嫁了，就应该在男方家过年，徐徐也就没有争辩什么。但这新时代的年轻夫妻好像也不太在乎什么习俗不习俗的，加上今年徐徐又动了手术，又遭遇了方方面面的打击，心里更是思乡心切，就提出要回娘家过年。
付广阳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有些不同意，就回复到：“你都嫁人了，还哪能再回娘家过年呢？有空我问问我妈吧，看她同不同意。”
徐徐本来还没有觉得付广阳的说法有什么不妥，听到他说要问婆婆的意思，上次因为偏方的事，徐徐跟婆婆之间还没有太缓和，现在连过年这样的事都要跟婆婆商量，简直是太无视自己的家庭地位了。有些急了。“这连续在你家都过了3年了，轮也该轮到在我家过年了吧，再说你是男孩，每年过年你爷爷奶奶七大姑八大姨轮番攻击咱俩，问咱俩怎么不要孩子啊，是不是我不愿意生啊，还是我有什么病啊，你听了不难受啊，在我家这边，我是女孩，大家也不会过分关注这个问题的。这么个咱俩之间的小事还要和你妈商量吗？你连这点主都做不了啊？”
付广阳虽说骨子里有些大男子主义，但是他很爱徐徐，不想徐徐受委屈，特别徐徐还是个外地媳妇，无亲无故的，结婚这么多年回趟娘家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今年他们又买了新车（最新款的大众途观L)，开回去给徐徐长点脸也挺好。想到自己刚刚的话和徐徐的怒火，就软声软气地说道：“好吧，今年就在东大过春节，有空我告诉我妈一声。”
徐徐见付广阳答应了，竟然有些不适应，戏谑地说了一句：“你不是骗我呢吧？反正我不管，你骗我，我也当真了。”
今年的春节就在东大市过的，付广阳跟妈妈说了俩人的决定，婆婆自觉得这段时间有些愧对徐徐，也没说什么。付广阳开了整整一天的车，当天晚上八点到达岳母家。
春节期间就是例行的聚会、喝酒、打牌，在一起热闹一下，虽然是在女方过年，仍然免不了长辈的重重盘问“年纪这么大了，怎么还不要孩子啊？”“该要了啊，再不着急可就晚了。”除此之外，与自己同龄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小孩子都长大了，在身边疯玩，看着心里难免有些酸楚。徐徐过年回家请的探亲假20天，付广阳只请了7天假，付广阳便提前回了青玉，徐徐想趁过年在家多陪陪父母，就想在东大过完十五再回去上班。
过了初七，身边的亲戚也走得差不多了，大多数人也都回归正常生活了，徐徐用微信联系儿时的玩伴，想趁自己有时间小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