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流浪汉与小黑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一份工作，有基本的经济来源才能维持我的活动。”
上野一辉用右手抚摸着下巴思考如何更快的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
这座小镇需要劳动力的地方无非集中在“消费区”和“生产区”，消费区也就是商业街、店铺集中的区域。
而这座小镇是以渔业为主的，所以生产区也必然集中在海边的码头附近，那里的劳动力需求肯定会偏大。
“诶，你好，请问镇上的商业街和码头都应该怎么走呀？”
“商业街的话，从前面直走会有一个路口然后左拐就能看见一张牌匾上写着商业街。”
“至于码头的话，可能路有一点绕，你可以边问边走会更好一点。”
“好的，谢谢！”上野一辉在答谢路人后打算先去商业街碰碰运气，沿着他所说的路线大概步行十分钟左右后就到了。
在商业街的入口处有两道柱子中间则是木制牌匾，上面用毛笔龙飞凤舞的写着商业街三个大字。
整个商业街由一条石板材质的主干道所组成，在主干道的两边则是各种各样的店铺，在目光所视的范围内很少有年轻人的身影。
“老板，这边还要人做事吗？”上野一辉站在一家卖便当的店铺门前喊道，蓝色的帘布掀开走出了一个面容有些许衰老的女性。
“不要不要。”女人连忙挥了挥手。
“姐姐，我买份便当随便什么口味都可以，不挑食。”上野一辉说着从内袋里掏出了仅存不多的千元纸币递过去。
女人找了上野一辉几百块钱后，将便当用白色的塑料袋子包起来递给上野一辉同时说：“里面是鳗鱼便当。”
“好的，谢谢姐姐。”上野一辉拿起鳗鱼便当同时又问道：“对了姐姐，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店还要人干活吗？”
“这附近啊？”
“对，主要是刚来镇上怕身上钱不够，想赚点零钱。”
“这附近应该没有，要么是请不起人，要么就是不需要人。”女人指着便当店对面关门的零食铺说：“以前年轻人多的时候，可热闹哩，那个时候缺人。”
“明白了，谢谢姐姐啦。”上野一辉提起鳗鱼便当离开，将手上的几百元钱小心的放进口袋之中。
原本身上还有四千元，现在买了一个便当后还剩下两千九百元。
“看来商业街这边是彻底没戏了。”上野一辉看着眼前的场景对于便当店老板所说的话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不光是店铺里面的老板，包括现在主干道上的人群都是一些面容较为衰老的中年人，其中还有老年人在主干道旁边摆着篮子装着蔬菜叫卖。
尽管这座小镇明天的太阳照旧辉朝气蓬勃的升起，但是商业街这里永远都只会弥漫着一股日薄西山的气象。
“去码头吧，这个地方呆久了只会感觉到很沉闷。”上野一辉看了一眼手上提着的白色塑料袋，心里一阵郁闷。
通往码头的道路十分绕，并不像是商业街这种直走多久、看见路口左拐直走的程度。上野一辉在连续询问了四五个镇子上的居民后才终于到了这里。
相比于逐渐日薄西山的商业街，码头却是一片热闹，一片人山人海的景象。除了叫喊叫卖的声音，远方亦有海鸟于空中翱翔鸣叫之声。
但凡有渔船靠岸，便有群鸟在那片天空上盘踞着。
而在这些景象中，也有人站在叠起来的箱子上面大声喊道，寻找人员出海打渔。
根据上野一辉的观察和询问，这种人一般被称为“船老大”，他们负责掌握一条船上的所有大小事务包括船员的招聘。
不过船老大所招募的人手都是要求具有一定出海经验的船员，所以在这一点，上野一辉就被直接淘汰下来了。
“原本想着这两个地方怎么都能找到份工作，可工作没找到，手里的钱反而更少了。”上野一辉皱着眉头，脑海里思考着眼下的破局方法。
“我虽然比较擅长推理，但这个事确实有点麻烦。”
“哟，好久没见。”突然有一双手从旁边揽在上野一辉的肩膀上面，下一瞬间他立马回过头，眼神中带着警觉。
“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看见你。”上野一辉原本紧绷的身体在看清了人后，瞬间放松了下来，眼神中的警觉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那不是当然的吗？我主要是出海打渔的，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男人笑着拍了拍上野一辉的背部，他就是那天开着面包车的男人。
上野一辉和男人坐在码头附近的木箱子上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天。
“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要买点海鲜寄回家里？”
“嗯..那倒不是，说起来其实很惭愧，主要是想在这里找一份工作。”上野一辉斟酌了片刻，还是打算毫无保留的将事情告诉男人。
而男人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找到了吗？”
“没有，这里的岗位我都配不上。”上野一辉假装露出一副苦瓜脸说道。
“哈哈哈，那是当然了。这个季节的渔汛马上要到了，所以这方面的要求也提高了一点。”
“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上我的船试试看。”男人伸出手指着前面一条外表是蓝色，表面略有掉漆的渔船说道。
“当然不介意，但我真的是一点经验都没有。”上野一辉点了点头在内心中窃喜到，这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收货。
“那没事，主要就负责钓钓鱼，稍微学一下就能上手。”男人在抽完嘴上的烟后带着上野一辉上渔船，了解一些具体的事项。
例如每次出海一般待几条船、一条船配置多少人、有哪些相对应的重要岗位等。
“今天就出船吗？”上野一辉双手抓着船上的铁栏杆询问道。
“只要天气好就出船，赶上渔汛的时候随便撒网都有许多大鱼在里面，过了这个时期就没了。”男人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