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冥河暗涌

冥河星系，死歌书院。
“凉冰，你的伤势……”
“滚，别来烦老娘！”
一间古风典雅，带着些许古埃及风格的房间内，昔日不可一世的恶魔女王莫甘娜，此时却状若癫狂，对着身前之人大吼道：“你为什么要救我？老娘求你救我了吗？为什么不让我当时被凯莎那个贱人杀死！”
无怪乎莫甘娜此时竟如此模样，因为她输得太彻底了。与以往几次天使恶魔大战不同，靠着恶魔转生技术与恶魔一号，哪怕她屡战屡败，但依然有着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这一次却不一样，因为她与卡尔原本的计划是可行度极高，所以莫甘娜几乎是押上了全部身家，那失败了的结果可想而知。自己的恶魔军团全军覆没、恶魔一号被彻底摧毁，除了远在费雷泽的阿托与不知道逃跑了多少的恶魔，莫甘娜就只剩下她一个孤家寡人了，再自称恶魔之王难免可笑。
可莫甘娜最不想承认，也是最让她感到失望的，便是凯莎真的对她动了杀心。
好吧，虽然莫甘娜没资格这么说，但就恶魔之王那恶劣的性格来看，她本人的确觉得应该是凯莎亏欠了她：当年说好的三王分治，结果成了独裁，之后更是思想专制，连自己的研究也被禁止，最爱的时空基因也差点被拆散……
不提莫甘娜作何感想，此次将莫甘娜从凯莎手下拯救出来的卡尔，面对莫甘娜的斯歇底里，却也不怒不恼，安静地站在一旁，替莫甘娜清楚基因病毒并修复银翼造成的伤口：“对不起，凉冰，是我的技术不够成熟，还有没能想到鹤熙居然能插上一脚……”
听闻卡尔这率先背锅的话语，原本情绪无从发泄的她，竟是将矛头对准了卡尔：“没错！都怪你！要不是你信誓旦旦地保证你的虚空技术可以将凯莎转移，还与烈阳达成了协议，我怎么可能连恶魔军团都还没完全恢复，就去和凯莎硬碰硬？”
“我没有做出绝对的保证，只是说计划成功的概率在八成以上。”卡尔的语气依旧平和。
“我靠，你她妈怎么不去死！”卡尔冷静的模样让莫甘娜更加恼火，吼道：“我差点忘了，你都把自己改造成了这种不伦不类的幻体，老娘就算骂你你也不会有什么感觉是吧？”
一想到卡尔的幻体，莫甘娜却泄了气，毕竟朝一根木头发火有什么意义？于是莫甘娜竟不知不觉间冷静了下来，自言自语道：“不，我还不能彻底认输……我……对！还有阿托！号令之剑也在他手上，虽然里面都是垃圾基因，但加上我手里的……”
“凉冰……”
“还有费雷泽，那个艾妮熙德……”
“凉冰……”
“嗯，天使之城那边，我也有一些老人脉……”
“凉冰！”
就在莫甘娜沉浸在自己复仇的幻想中时，一旁的卡尔在尝试呼唤了几声无果后，终于大声吼道：“凉冰，我们已经失败了。这次弑神作战的失败，说明以我们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与凯莎正面对抗。况且，从鹤熙展现出来的科技水准来看，天使对虚空的研究并没有终止。纵然鹤熙可能落后我一步，但在我目前正在进行的一个项目成功前，还不足以形成次世代的差距。”
卡尔这里说的项目，便是虚空微粒了。
而莫甘娜听到卡尔的话语，再联想起那个天使追，不禁更加愤怒起来：凯莎那个碧池，自己的研究被封杀，却暗地里让鹤熙继续研发。
凭什么啊？！难道自己不才是她的亲妹妹吗？
于是，莫甘娜越想越气，怒吼道：“凯莎那个碧池，还有鹤熙那个贱人，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老娘一定要把她们千刀万剐！”
“凉冰，这是不可能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现在你的恶魔一号被摧毁，整个已知宇宙，也只有冥河星系没有天使的触脚……”酝酿了许久，卡尔终于鼓足勇气开口说道：“所以，我希望你能留在死歌书院，和我一起研究虚空……”
“不可能！”莫甘娜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为什么？！”
“凯莎那贱人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会停下与天使的争斗！”
被莫甘娜严厉拒绝，卡尔最后抱着一丝期待说道：“为什么，凉冰，自从你与你姐姐决裂，你就变了……我，我只是想跟你一起探讨宇宙的奥秘，就像当初在超神学院时那样……”
“卡尔，恕我直言，自从你变成这种幻体后，我就再也不想和你相处哪怕是一天的时间！”然而，莫甘娜根本没有任何犹豫，依旧嫌弃地说道：“还有，如果你觉得我除了你这个破书院就无处可去了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了，老娘有的是东山再起的手段！”
“卡尔，我不会输，知道为什么吗？这个宇宙，有限生命被突破后，规则被打破了，凯莎的正义秩序对于无限生命来说要求太高了，崩塌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我不会停止战斗，直到消灭凯莎的那一天！”
说完，莫甘娜不待卡尔作何反应，却是不再多留，利用虫洞跳跃，消失在了卡尔身前。
而莫甘娜走后，一直藏身在门外的斯诺，恭敬地走入，俯身道：“我神，莫甘娜窃取了我们的超级基因备份潜逃，是否要在下……”
“斯诺，注意你的措辞！”不等斯诺说完，卡尔换了副脸色，厉声言道：“那些神河基因，本来就是凉冰作为超神学院导师研发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还有，去把烈阳星那位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