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猿神

“你来了，坐吧……”
白老的办公室里，此时赵笙面色古怪的看着眼前的白老。
眼前的他本来乱糟糟的日系卷毛梳的一丝不苟向后背起，人则是慵懒的坐在办公室的真皮座椅上，怀里不知道抱着从哪里拿来的猫咪，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它。
“你今天又在搞哪一出？”
办公室里昏暗的灯光让赵笙有些难受，白老年轻的脸在他眼前有些若隐若现，转身打开了办公室所有的灯，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我永远不会让人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白老一边说着，一边将办公室桌子上的名牌推到赵笙面前，上面本来白展堂三个字，现在已经改成了白·柯里昂。
“请称呼我为白先生，或者……教父。”白老一边抚摸着怀里的猫咪，一边将椅子转了过去，背对着赵笙。
“我还是回去吧……”赵笙对白老这古怪的Cosplay行为显然有些适应不了，转头就往办公室外走去。
“等等！我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说！”白老慌乱的将椅子转了过来，拍了拍怀里的猫咪，猫咪乖巧地跳下了他的怀抱。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赵笙又坐了回来，看着眼前的白老问道。
“姜鸿他们已经赶往冀州了，你应该知道了吧？”白老看了一眼赵笙，偷偷将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一点。
“他们已经走了？”赵笙的反应显然并不知道这件事，昨晚的最后印象应该是……姜鸿搂着他的脖子疯狂地给他灌酒。
“看来他们没有通知你，不过走之前姜鸿给我说了，可以对你进行特训了……”白老看向了赵笙。
“特训？我吗？”赵笙正要说些什么，白老打断了他的话。
“你体内的那个东西已经觉醒了吧？”眼睛盯着赵笙，白老说出了一句让赵笙无法忽视的话。
“哈哈哈？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赵笙挠了挠头傻笑道，下意识的就想要离开这里。
“啧啧啧，没有想到第一个被回收的居然是女魃……别担心，我对你体内的东西没有兴趣，只是单纯的想要提醒你……它吸收越多神灵的力量就代表着它越来越难以隐藏……”白老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
“你很惊讶？你的下一句话是: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老一边看着赵笙一边说出了赵笙的下一句话，两个人的声音竟然诡异的重合在了一起。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神灵对策局的副局长，也许你不认识我，但是我的名字你一定听过……”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白老重新拿过来了桌角的名牌，手一挥，名牌上的名字又改变了。
“我叫……白泽！就是你想的那个白泽……”
“神灵对策局的副局长，居然是神灵？”白老又和赵笙同一时间开口了。
“你的疑问就不用说出来了，我会为你一一解答。”
白老，应该是白泽，手指在桌面上勾勒着什么，一阵微光闪过，出现了一本造型精致的书籍。
“神灵对策局最初成立是为了消除所有神灵，确保人类的安全。”翻来书籍，白泽继续开口。
“第一任神灵被创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守护蓝星，并且开创文明来延续蓝星的星球寿命……”白泽一挥手，书籍上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蓝星投影。
蓝星投影上面出现了两个人首蛇身的小人，他们似乎是在进行某种秘法仪式，仪式结束后，出现了无数的小人，而人首蛇身的两位小人却消失了。
“人类起源于神灵，而神灵也诞生于人类！”
“神灵是依靠着人类的精神力量以及蓝星赋予的力量种子逐渐变强，通俗的来讲就是人类的信仰加上神灵本身诞生时的力量……”
白泽一边说着，眼前的蓝星投影又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代表神灵，而神灵的下方则是代表人类的投影，人类的信仰不断的传输到了神灵投影上，神灵投影变得巨大无比，逐渐显现了超自然的力量。
“蓝星的自然力量，加上人类的信仰，诞生了各种各样的的神灵，而有的神灵则是通过人类的怪谈或者对一些无法解释的事件的敬畏而诞生的，比如……瘟神，或者死神之类的……”
“神灵诞生之初，和人类并无矛盾，我曾帮助过黄帝统一华夏，当然，你之前体内的女魃也是……不过，因为千年前的一次文明崩坏，蓝星的大部分神灵被封印了，我也不例外……”
“封印在20年前解除后，蓝星的灵力变得十分稀少，原先通过自身就能够吸取灵力地神灵们，由于缺少力量，连重新复活都需要特定的媒介，而想要恢复灵力则更是必须依靠人类的身躯来与蓝星获得联系……”
“神灵们，被蓝星抛弃了……”说到这，白泽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十年前，一些刚刚复活的神灵在蓝星肆虐，人类通过远古流传下来的古籍，意外得到了唤醒神灵的办法，这个时候有个人提议用神灵的力量来对抗神灵，于是他们通过研究古籍，成功地召唤出了神灵，而我就是由那场实验复活的神灵……”
“那个提出用神灵对抗神灵的意见的人类，则成功地说服了我加入神灵对策局……”白泽合上了书籍，结束了科普。
“我和老于应该都跟你提过……20年前的那场意外吧？”白泽看着赵笙问道。
“老于跟我说过……是那两个考古学家发现了某样神秘物品后，神灵才开始复苏的……”赵笙回忆起了老于对他说的话。
“没错，那两位考古学家很害怕这样东西被有心人利用，选择了带着这样东西隐姓埋名，而由于这样东西灵力波动十分特殊，两位考古学家做了一个决定……他们将这样东西放在了自己孩子的体内，隐藏住了这件东西的波动……自己则选择去吸引觊觎这样东西的人和神灵的注意力……”
白泽的话让赵笙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想必你已经猜到了，这个孩子……他们取名为……赵笙！你经历的一切不是巧合，而是必然！”白泽起身俯视着眼前地赵笙。
“赵笙，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那条招聘信息条件待遇那么好，却只有你一个人去面试？”
“为什么刚刚好你面试的那一天，女魃会出现在那间杂货店？”
“为什么你没有被女魃直接寄生而是吸收了女魃的力量？”
“为什么你会轻易地进入对策局内？”
“为什么一个小小胶澳市会建立一个如此规模的对策局？”
“答案只有一个……你就是那场意外真正诞生的第一个神灵啊！”
白泽看着眼前迷茫地赵笙，将他的下巴抬起，眼睛注视着他迷茫的双眼。
“他们将那件东西放入你的体内的时候，那样东西就已经将你变成了另外一种生命……这一切就是你既定地命运！”
“你在说什么狗屁啊？”赵笙猛地将白泽的手甩开。
“我的父母只是一个小小的考古学家，他们只是因为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回家……”赵笙一边慌乱地往后退，一边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你那么多事情吗？不仅仅因为我是白泽，更多的是因为……一出生的你，就已经在我的注视下了……”白泽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直到你成年，身体能够承受神灵的力量，我就安排了你第一次与神灵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