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话 狼啃象

战神号面，内厄姆胆小如鼠地藏在房间里，透过玻璃窗看着黑珍珠的动向。
黑珍珠号凶神恶煞地追杀那只运输船。海面演着中型船追杀大型船的戏剧性一幕，就像是一头饿狼在猎杀一头大象。
“幸运号！我的幸运号！”
内厄姆连跑带颠地出了屋，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散开了，旁人扶着他到了甲板，他大喊着战术家的名字，像是在呼救似的。
在这紧要关头，两船的命运全部担负在战术家身了。他没有等内厄姆出现，就已经开始组织水手进行修船工作，并且取出了信号旗。
“你快点想办法，帮我渡过这次的难关，我会给你很多钱！”内厄姆激动地拉着战术家，喷着唾沫星子说。
“我明白，我明白！我会尽力的，别忘了我的命也拴在这艘船，一损俱损。”战术家相对冷静地安抚道。
内厄姆点了点头，他已经急得满头是汗。
船的水手们跟炸开了锅似的，来回跑动，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
“暂时别管任何伤员，所有人抓紧修船！”战术家厉声喝道，“旗手给我打旗语，命令幸运号与海盗船进行周旋，然后向这边靠拢，争取这艘船的火力支援！”
船队依靠信号旗来发布命令，一共有46面信号旗，26面是字母旗，10面数字旗，4面方向旗，3面代旗，1面执行旗，1面答应旗，1面国际答应旗。
这46面旗帜能够组成许许多多的命令，其中自然包括战斗命令。
旗手紧张地站在桅顶，两手各执一旗，不断挥舞着。
幸运号的船长通过望远镜去看旗语，按照旗舰的命令指挥船只。
而黑珍珠号也同样关注着这份旗语，汤戈所会的航海知识当中，自然也包括识别旗语，能够看出猎物的意图。
“不能让幸运号靠过去！我们在半路拦截，直接冲撞。”
汤戈果断地下令道。
黑珍珠号的海盗们纷纷应和，按部就班地调整着风帆，战斗人员也都各就各位，刚才一轮炮击当中，他们损失甚微，几乎能用全盛的姿态去迎战幸运号。
幸运号笨重地接近战神号，它的速度要比黑珍珠号慢一些，毕竟幸运号载满了货物，几乎要到了排水量的临界点。
幸运号直直地追向战神号，而黑珍珠号气势汹汹地想要冲撞拦截。
幸运号的船长紧急命令船只转向，将侧身的炮口对准了黑珍珠号。如果黑珍珠号还往前撞，就要面对幸运号无情的炮火。
“船长，我们怎么办！？”瞭望手喊道。
“不要害怕，我们是海盗！升满帆，撞去！”汤戈手掌船舵，威风凛凛地喝道。
水手们毫无异议，他们是轻贱生命的暴徒，信奉的教条是富贵险中求。
黑珍珠号升起了满帆，在桅杆挂起了超数的帆页，在海风个鼓吹之下，帆布被吹得饱胀无比，桅杆发出了濒临断裂的呻吟声。
“幸苦你了，黑珍珠号。”汤戈喃喃道。
他看了一眼系统界面，发现黑珍珠号的耐久度在一点点降低，证明桅杆已经扛不住这么大的风力了。
黑珍珠号义无反顾地冲入了幸运号的射程，一排炮弹呼啸而来，其中一枚正中船首像，龙头被打掉半边脸。
好在黑珍珠以纵向面对炮火，只有两门大炮正对着他们。
幸运号的人们绝望地看着敌船飞快接近，枪手跟弓手进行远程打击，弓箭手虽然破坏力稍逊，但是射箭频率更高，对甲板的水手有极大的威胁。
黑珍珠号昂首挺胸，裹着金属外壳的撞角闪闪发亮，猛然穿透幸运号，在船身戳了一个透明窟窿，像是一柄直插入腹的利刃。
黑珍珠号赶紧落下一部分帆，解除了桅杆断裂的危机。其余的人则选用甲板的小型加农炮射击散弹跟锁链弹，对幸运号的人员跟桅杆进行打击。
一时间炮火纷飞，哀嚎与战吼交织成杀戮之歌！
因为黑珍珠号扎进了幸运号，两艘船成了难解难分的情况，在这种别扭的帆向下，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幸运号的船长胆怯了，指挥着船向前猛开，要将黑珍珠号甩出去。
两艘船的对射没有维持多久的时间，彼此的弹药很快打空，开始填装弹药的工作。只有独眼这个枪支专业户能够连续换枪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