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青铜层

这让沙维有些进退两难，面对顾左，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跟平常善于言语的他可不相同。
“第一，你们夜鸦相比其他商团有什么竞争力吗？”
“第二，你们夜鸦似乎正在被其他商团蚕食；”
“第三，如果将商团类比作公司的话，我真的找不到加入你们夜鸦的理由。”
顾左继续说道。
对于沙维，顾左跟他又没有什么交情，在没有交情的情况下，理智的分析情况，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方案，这无可厚非。
既然你来面试自己，那你也要做好被面试的准备。
沙维低下了头，这一刻，他的思绪被拖回了夜鸦还强盛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夜鸦是新人无比向往的商团，那个时候的夜鸦对于新人的考核极为严格。
沙维想着那个时候自己作为夜鸦商团的考核官，无比风光。
可是...现在呢。
若是让顾左知道沙维正在回忆过去的荣光的话，那顾左绝对不吝赐与沙维一句话：当一个人开始言谈他过去的荣光的时候，那么这个人可能是真的老了。
看着沙维低着头，顾左站了起来，他准备离开这里了，因为后面应该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再谈下去，他怕最后撕破了脸皮，对方来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lag，那就不妙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最后，顾左还是出于礼貌的问了一句，毕竟就这么直愣愣的走了的话，还是显得有些尴尬。
但是，那坐在凳子上，手上放在桌子上的沙维一直沉默着，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总该不会让他这个夜鸦商团第五队队长来央求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加入夜鸦吧？
如果真是那样，那真的太掉价了。
那样丢的不仅仅是他沙维的脸，还有团里许许多多兄弟姐妹的脸，更丢的是夜鸦这个名字的脸。
沉默着，沙维始终沉默着，思绪在脑中左右横跳，似两个想法在脑中具现，然后展开拔河。
到最后，沙维还是没有站起身挽留顾左，一直坐在凳子上，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桌子。
顾左也并没有驻足太久，见沙维没有回应自己，他便径直的走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后，便看见管理员老塞正在给客人调酒。
在顾左一走出房间的那一刻，管理员立马转过了头，看向顾左这边。
在看到顾左是一个人出来的时候，管理员老塞的脸上露出了一些不易察觉的落寞、失望。
不过很快，在轻叹了一口气之后，老塞便转而专注的调着自己手上的酒。
顾左并没有走到前台跟管理员老塞打声招呼，便直接走出了酒馆。
至于为什么不跟老塞打声招呼。
其实终归来说，自己跟这个管理员也并不熟，连话都没有说上两句。
而考虑到老塞以前是夜鸦团的，同时还是他带着自己见的沙维，那如果自己走到前台的话，多少对于双方而言都很尴尬吧。
顾左相信，在管理员老塞看到自己一个人走出房间的时候，他应该已经猜到了自己拒绝了沙维的邀请。
所以综合下来看，还是直接离开为好。
走出酒馆，这时候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天空中群星点缀，一条银河犹如匹练，高悬于空，这夜空倒跟顾左原本所在的世界极为相似。
只是，唯一不美的地方，就是远处的山。
那远处的山犹如没有建模贴图完成一般，看上去有些大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