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幻境

东方域微微一愣，最后敛下眼眸松开桎梏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
“那你跟紧点。”
东方域放出小雷虫，点亮了一盏油灯，随后一盏接着一盏，所有油灯都亮了。
玖柒望着前方，这是一条长不见里的石窟甬道，与石门同比高宽。两侧各站着一排有甬道一半高的斧头石人。
“啧，我猜这些石人会复活。”
“走错就会复活。”
“规律呢。”
“一次只能走一个人，你看着我走一次，记住顺序和格子数。”说完，只见明黄色的身影一闪，定点在某块方格上。
“第十五格。”说着，又是一闪，停在了第九格。
“接着是第九格。”
“第二十一格。”
“第十五格。”
15，9，21，15？接下去27？
“第二十七格。”
玖柒憋着笑，妈的，这家人的智商绝了，欺负谁没读过小学吗？
“第二十一格，对吧？”玖柒格外自信。
东方域刚好落在第二十一格。他看向她，“接下来呢？”
“三乘以十一，三十三啊，给你家建基地的人是小学老师吗？接下去又回到第二十七对吧，再接下去第三十九。”
和玖柒推断的没错，东方域果然回到了第二十七格又跳到第三十九格。
玖柒无语地摇了摇头，这特么绝对是在侮辱闯入者的智商！
“玖柒，下一个。”
“回到33.”
玖柒飞快答出正确答案，说完却又皱了一下眉。东方域已经在石人之外的区域，又跳回33吗？从一开始就是3的倍数，就连左右也没变，都是第三行。
这货问得如此突兀，应该有坑。
“这里记得往前走一格，再回到三十三。结束是在第四十五格。”
玖柒眯了一下眼睛，原来重点在这里。玖柒跳了一遍东方域跳过的格子，落在他身边。
“设计机关的人一定是个有趣的人。不过，你们家禁地每个人都知道怎么走吗？还是你作弊啊。”
“还没到。”
“什么还没到？”研究着石壁的玖柒抬了一下眼。
“禁地。”
“哦——你是不是拿到什么东西才能当上家主？”
东方域停下脚步。玖柒看向四周，“怎么了？”
“真想当主母？”东方域眯起眼看她。
“母个鬼！开玩笑呢！我就是好奇过来看看。”
“小心好奇害死你。”
“不会，我有挂。”
“太仰仗自己的魔力，吃亏。”
“即使不用魔力，我也很能打。”
从甬道出来，一阵强光闪进眼里，两人下意识用手挡住。玖柒用余光看到石室堆满了珍珠钻石和金条。
“诱惑！赤裸裸的诱惑！”玖柒龇牙咧嘴，她转了转小眼珠，凑到东方域面前。“我...我要是偷偷藏一个，你家老祖宗会发现吗？”
“你可以叫老祖宗当成聘礼送给你。”东方域放下自己的手，玖柒眯眼，也放下了自己的手。
哪有什么闪闪发光的宝贝。眼前是一片黑暗。
“是幻觉吗？”
“是。这片是幻地，过后就是我东方家的试炼之地。”
东方域将自己的令牌扔给她，玖柒只能接住。
“带着它，它会带你走出黑暗。”
“那你呢？”
“我不需要。”说着，东方域一脚踏进虚空。
玖柒看着手上的令牌，模仿起东方域刚刚的样子。
“我不需要——呵，行！逼王的名号我给你了。”
万里荒漠，天上骄阳。
她撕掉外套，一部分用来包头一部分用来包手臂，走在沙漠之中，也不说话，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不是幻地吗？这可真特么真实！玖柒抬头看了看天上着了火的太阳，继续行走。
唾液不断在口腔中分泌，直到没办法再分泌。嘴唇缓慢干裂了起来，玖柒没管它，裸露在外的脖颈被晒得通红，又痒又热，她忍着不敢碰。
就这样沿着一条直线一个方向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玖柒看着不远处的仙人掌，缓了一口气，她不疾不徐地走过去，割下仙人掌，放进嘴里嚼。
她忍着呕吐的感觉，大口大口地，倘若嚼甘蔗。
苦涩的汁水带来了微不足道的甘凉。玖柒继续前进，又忽然停下，脚边的沙漠凸出了一个小包包。
她立马退后一步，手里尖刀紧握，一条黑线如同小钢弹从沙土里弹射而出，玖柒面无表情，手起刀落，蛇首分离。
她退后数步，埋怨自己没有把控好七寸的距离和挥刀手势。蛇头差一点就因为角度撞向自己的手臂。
蛇身在地上胡乱挣扎着，玖柒走到侧面，抓住蛇身，用尖刀割了皮。
“嘶”的一身，蛇皮扒得干净利落。她研究着手中的蛇皮，“太攀蛇？”